他嘿笑着拍拍衣飛石的肩膀,說:“沒關系,咱們呀,換身衣服,偷偷回去。”衣飛石是有一點兒良心,也隻僅有那麼一點兒。他對謝茂沒什麼感情,何況謝茂還觊觎自己圖謀不軌。謝茂非要作死,衣飛石勸了一句,掙紮了一瞬,就決定看他怎麼死了。——先傳出信王從文帝陵偷回京城嫖娼的消息,壞了名聲,日後再說他逼奸自己,隻怕全天下都要站自己這邊。不過,謝茂要作死,衣飛石可不想陪他死,請辭道:“殿下,卑職真不敢去。”徐屈也怕把衣飛石砸了進去,萬一這信王在娼寮裡玩得開心,非要受用衣飛石怎麼辦?見面才一天,信王圖謀衣飛石的風聲還沒放出去,那地方又是在京城,皇家勢力大本營,真把皇帝、淑太妃惹急了,衣飛石能在皇城裡死得悄無聲息,任誰都别想把他的死和信王扯上關系。“殿下也是煞風景。衣大将軍親手将須塗虜汗射下馬,就是那幼株王女殺父滅國的仇人,您這把侯爺帶上,算怎麼回事?逼得那小妞兒跟她娘一樣自刺一劍,又有什麼趣味?”徐屈一臉“你這個小菜鳥,真是不懂得嫖娼樂趣”的表情。謝茂瞅了衣飛石一眼,從這少年青嫩天真的臉上讀到了一絲“看你作死”的冷意。他想,這一筆賬,孤遲早要和你算回來的。——我為了撈你爹,命都豁出去了,你就這麼對我。哼哼,雖然你不知情,但是我還是記下了。肯定要你哭着說爸爸我錯了。“莫不是殿下……不知門路?呵呵,侯爺也沒去過呀。不如老夫領路?”徐屈使激将法。“孤在京中生活十數年,不比徐将軍熟門熟路?”“小衣,你不去也好,就在萱堂宮裡安置一番,看看給你預備的廂房喜不喜歡。這個侍人名喚銀雷,暫撥給你用,有什麼事,你吩咐他去辦。缺了什麼,也隻問他。”謝茂選擇“果然中計”。他“心急火燎”地打發了衣飛石與徐屈,喬裝改扮之後打馬而出,似乎真的特别着急。※松風院中。衣飛石皺眉指責:“老叔何必多生事端。”“多生事端的是你!你為何要答應與他共浴?你若不肯,我在一旁,難道他還能強迫你?”徐屈待衣飛石一直溫和随意,不似長輩更似頑友,今天卻變得疾言厲色,“不要以為信王可欺!他再蠢,一等王爵、文帝親子、當今親弟,加上普天皆知他親娘淑太妃的從龍之功,這就是他的倚仗!”“不管你想讓你爹做什麼,他現在都沒做好準備。你和信王,現在誰都不能出事。”“否則,倉促之間撕破臉皮,得利的絕不會是衣家。”衣飛石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今天會突然改變主意,答應與信王共浴,其實也沒想過和信王撕破臉皮。可這其中的原因,他又不好同徐屈細說,隻得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徐屈對外撐着一副兵痞老粗的形象,實則半點不傻。真傻的小兵,混不到将軍的位置。衣飛石才張了張嘴,停頓片刻,他就驚呆了。“你……你不會是……”你沒想過和信王翻臉,難道是真想舍身給信王?衣飛石不說話。他還年輕,他還不能理所當然地利用所有人。當他察覺到,信王圖謀他,他也圖謀信王時,想的竟然不是各憑本事,誰被算計倒了誰甘拜下風,而是公平。他必然要讓信王身敗名裂,那又何妨讓信王與自己真有其事。——這些當然都是假的。衣飛石不想說話的原因是,他發現利用信王這個事,盤算起來都是好好的,執行的時候,他才覺得……他好像很不忍心。看着信王總是滿臉春風湊近他身邊的模樣,他就好希望那個其實并不熟悉的人,能永遠那麼開心地逍遙快活下去。所以,他希望信王對他做一件壞事。壞到他再看見信王的臉,就恨不得狠狠一拳下去,把那滿臉春風笑意打個稀巴爛的壞事!※“吩咐銀雷,清溪侯想要什麼都行,不許他走出行宮。若他要送信,将信扣了。”目前的謝茂,頂多做做這種等級的“壞事”。——大概不可能壞讓衣飛石氣急敗壞到打爛他的臉。振衣飛石(10)謝茂帶人喬裝趕回京城時,已經是大半夜了。若是盛世太平時,稍微想點轍砸兩個錢也能把京城的城門叫開。如今戰時,沒人敢拿京城門戶開玩笑,守城門丁也都不做半夜收錢偷渡的勾當。至于亮出信王的身份,命令城門守将放他進去——就不說他一個一等王爵半夜從文帝陵“逃”回京城會引起怎樣的嘩然,他如今可是換了衣裳隐藏身份回京“嫖妓”的,為了進門就大喊一聲我是謝茂,這不是純傻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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