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特低頭凝視着啤酒。“你壓根沒在聽,對吧,”雅各布歎息,“你的啤酒還一口沒動。我是說,四年!她存了錢——将近一百鎊現金,她在阿伯丁認識一個介紹人,給他一點錢,此人能把我登記為共感者。我!共感者!瘋狂的計劃!她還告訴我,我們可以跑到更遠的地方去,不一定乘坐火車……我真不敢相信。”“雅各布,”紐特突然說,“蒂娜告訴過你她為什麼來這兒嗎?”“和我一樣,為了找到她的妹妹!怎麼,難道你懷疑……”“她的氣味變了,她的情況正在變糟。感官遊離症,雅各布。她需要一個向導。”“該死!你覺得——”“——她會本能地趨向有向導的地方。我不知道塔是否知道這件事。或許知道,或許不,或許它之所以默許蒂娜來倫敦,是因為它認為蒂娜會在結合熱的作用下會把我帶回去。”“這真的太糟了,”雅各布由衷地說,“你剛才就是在想這件事嗎?”有幾個哨兵沿着街道的一側走過來,紐特背過身藏起了臉。“我們該走了,”他果斷地說,“最好還是分頭走。你沾上了我的向導素,這能短暫地迷惑他們。你沿另一條路回家,不要馬上去找蒂娜。你們的旅店在哪?好,我想我知道了。”雅各布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你知道嗎,你變得有點不一樣了。”抱歉,紐特下意識回答,我應該在窺探你的腦子前先得到你的允許……“不,我指的不是那個,”雅各布喝下一大口啤酒,抹掉嘴邊的泡沫,從吧台的椅子上站起身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朋友:隻是你好像不再猶豫不決了。”紐特把自己那杯啤酒朝雅各布推了過去,雅各布笑了。紐特與雅各布告别以後加快了腳步,他走到酒吧所在的這條街的盡頭,轉身躲進拐角處,避開了一隊巡邏的護衛。從酒吧裡跑出來的一個哨兵和領頭的護衛打了個招呼,從他們寒暄的方式,可以看出他們認為彼此都是出于同一個原因來到了這個街角。紐特把屏障調高到警戒程度。“你也聽見了,對吧?”那個哨兵說道。護衛點了點頭。“這一個夢得太大聲了,我想附近的哨兵都聽見了。”“我想知道誰有這種能力,”那個哨兵遞過去一根煙,給護衛點着了火,“沃什伯恩,這附近是你的地盤,你每晚在這裡巡邏。見過這家夥嗎?一個能在一群哨兵眼皮底下做夢的向導?”“我知道了。”領頭的護衛吸了一口煙,把肩上的槍帶調整以後說。紐特把魔杖悄悄捏緊。“快說啊。”“偉大的鄧布利多,”這話引得護衛們都笑了起來。“他就是你要找的向導。”“去你媽的,傑。”“說真的,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做夢的時候太忘我了,鄧布利多不會犯這種錯誤。他能把幻視投射到這麼多人的頭腦裡,就算我們抓住了他,以他的能力,恐怕也輪不到你做他的哨兵吧。我聽說他們又削減了下層哨兵的領地。”“對,但我可不像你們這些可憐蟲,”這個喝醉酒的哨兵說,“我還是有希望往上晉升的。現在,要是你們這幫傻瓜不介意的話,我要繼續去找我的向導了。”他撞開兩個護衛,從隊伍裡穿了過去,引起一陣嘲笑和怒罵。有個護衛轉身揪住他胳膊,沃什伯恩把他攔住了。紐特趁這陣短暫的混亂走了出去,拐進了另一條路。“别管那傻瓜,”他聽到沃什伯恩對手下的護衛說,“他酒喝多了。如果我們這幾條街有這麼一個向導的話,早就被塔找到了。傲羅們可比我們在行。”“可是我真的看見了——”那個護衛不服氣地說。“不,你什麼也沒有看見,”沃什伯恩把他拽回來,他回到了隊伍裡,“專心執勤。”那一群護衛再也沒有一個人掉隊,他們腦子裡所想的事情也不再對他感興趣以後,紐特才再次挪動腳步往前走。他剛才并不是在做夢,他隻是在走神。如果說他那很長一段時間的恍惚與任何一個夢有相似之處的話,那是因為他在走神的時候感覺到了某種東西,如同親身經曆一樣清晰:他看到拉紮爾了,它還活着。有一陣子紐特腳下的砂石在滾動。他低下頭,地面距離他已經很遠了。從俯瞰的角度望下去,一切在變小。他的身體以一種難以想象的輕盈承載着自己。他不确定自己在什麼地方,飛翔的喜悅和墜落的可能同時壓迫着他。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變得沉甸甸的,仿佛喘不過氣來。濃密的綠蔭低下去了,懸崖呈現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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