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訴他們格林德沃的行蹤,”紐特說,“他們能否讓我自己選擇哨兵?”“他們會把你關在阿茲卡班然後把鑰匙扔掉。”忒修斯毫不猶豫地說。“但是值得一試,不是嗎?”忒修斯意識到他是認真的,看來得對弟弟刮目相看了。他不僅是個向導,還是個喜歡冒險的,膽大妄為的,會讓他将來的哨兵非常頭疼的向導。他早該知道的。“好吧,”忒修斯希望紐特注意到他做出了讓步,“你想要誰當你的哨兵?”紐特垂頭凝視着自己扳在床沿的那些手指,窗外的光線透過玻璃折射進來,短暫地映亮他的臉。他和忒修斯并排坐着,默默凝視着皮克特從自己的手指爬到忒修斯的手指上。“在克雷登斯·拜爾本的情緒記憶裡,我嗅探到了格林德沃的藏匿處……”他等着忒修斯嘲弄地說“嗅探?你是什麼,嗅嗅嗎?”但他卻沒有等到。“紐特,”忒修斯用的是另一種關切,責備的口吻,“你想讓誰成為你的哨兵?”紐特迅速地擡起視線,落在忒修斯的臉上。tbc在忒修斯問出那個問題以後,房間裡的空氣仿佛沉滞了。向導的情緒在屋子裡亂撞。城市,整座紐約城充滿了那麼多行色匆匆的腳步聲,每一顆心都是千變萬化的情緒的載體,這個剛蘇醒過來的向導無法把它們分辨出來。外面一名值班的護衛在閱讀《第谷?多多納斯的預言》,但紐特無法分清他的疲勞是由于書本的内容,還是由于自己今晚的職責。有人牽着一隻身系鎖鍊的小動物行走在走廊上,引起行經女士的側目。從她們震動的裙裾,她們心中的厭惡和走廊裡此起彼伏的反感,紐特能夠判斷出……卓柏卡布拉!那是一隻卓柏卡布拉!“你答應了循規蹈矩的,安東尼奧。”那名把它帶來的哨兵叱責它。作為回答,安東尼奧的舌頭飛快地刺中一隻飛蟲。他所能感覺到的就隻有這麼多。他的能力銳減了,衰退了,他能看清的一切不超過自己身邊的範圍,這還包括和他坐在一起的這個哨兵的那顆心。忒修斯從來不是個喜怒形于色的人,但紐特在他的情緒裡分辨出了憂慮(一點也不讓人意外),緊随其後的不快(它的調子紐特已經非常熟悉)。然而,完全占據他哥哥那顆心的那種暗湧奔流的情感,他卻無法辨别分明。他把這歸咎于對于拜爾本的精神凝視。打那以後,紐特的知覺裡總是殘留着一種低頻率的,模糊的噪音。忒修斯的目光仍然凝視着他的臉。“你難道不能自己去看嗎?”紐特喃喃,語速過于快了,不過調子是誠懇的。忒修斯因為他的挑戰而緊緊皺起眉頭,一句“梅林在上”顯然到了他哥哥的嘴邊。紐特冒着風險在忒修斯說出那句話以前打開了自己最後僅剩的那點兒屏障(克雷登斯的審判已經使它破損了),容納眼前這個哨兵進入。忒修斯無孔不入的五感和他尖銳平穩的情緒——如同敲擊一根長木頭,過去,紐特喜歡這樣譏諷地描述自己哥哥那單調的情緒波動——馬上鑽了進來,令紐特倒吸了一口氣。他很勉強地放松了自己,與忒修斯共享他的精神圖景。那些用來雕刻魔杖的樹上有一個洞,是皮克特和他的夥伴們藏匿的地方。這些瘦長,綠色的精靈,總是要在确認走近的人是紐特以後才小心地攀爬到他的手腕上,漫步在寬大的魔法袍的袖口。紐特喜歡在這裡長時間地觀察它們,對他來說,它們比人更明白易懂,它們從不取笑他的忸怩和笨拙。但這個地方還有另一個用途。“紐特?”藏在樹下的紐特聽到了忒修斯的聲音。“紐特?該回家了!”忒修斯的腳步越來越近了,紐特把一封信塞進樹洞裡,在他哥哥抵達之前快速地跑開了。忒修斯是個哨兵,紐特當然知道,他不僅能夠聽到紐特跑步時喘氣的聲音,還能聽見樹林裡的每一根枯枝在他慌亂的腳步下破碎。他能夠嗅到紐特身上泥土和樹液的氣味,紐特那些謊言從來就騙不了他,但紐特依然盡力朝前奔跑,直到跑不動了他才停下來。他伸出稚嫩的向導觸覺,悄然回到樹下的忒修斯那裡。從驚訝和啞然失笑的情緒來看,忒修斯在拆開那封信。紐特不敢大意地等待着。“給忒修斯:對不起。”忒修斯猛地折起信箋,擡頭朝自己的四周望去,他的目光掠過島上的懸崖,掠過草叢裡長滿鈴蘭的低地。他回過頭,紐特就站在樹洞下。“你真能藏。”年紀稍長的哨兵開玩笑似的說。“那是因為你知道到哪去找我。”紐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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