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共感者的情緒朝他蜂擁而至,讓他腦袋發脹,他接收到的信息裡充斥着他們的懷疑,藐視和不信任。“一個未受結合的高階向導竟然跑到了紐約!”——“梅林在上,我們會抓住他的!今天塔裡值班的護衛們究竟在哪?”——“這個無法無天的向導竟然還敢與那個私生子結合,在沒有得到aca的批準下!”——“阿伯納西夫人,馬上聯絡倫敦塔!”紐特已經失去了聽覺,他隻能憑借他們挪動的嘴唇辨認出這些話語來。聲波通過震動的空氣傳來,以同樣的途徑傳來的還有四隊來尋找這個闖入者的哨兵們的腳步聲,其中有一個人的他很熟悉。紐特無法對此加以辨别,他的手剛碰到皮克特為他打開的門鎖,就倒了下去。一陣橫掃大堂的波濤讓所有隊伍裡的共感者震驚。許多向導當即打開了自己的精神屏障,而不少哨兵開始尋找這股讓人神色一變的巨大力量的來源。“格林德沃來了!格林德沃在入侵!”類似這樣的話語在人群中迅猛傳播,幾近引發一場騷亂。它們傳到忒修斯和蒂娜身邊時,蒂娜正手拿一張裝模作樣的公文遞過櫃台,假裝成倫敦魔法部的人,來此引渡克雷登斯。那個傲羅一聽到格林德沃的名字,神色一變,轉身就要追出去,忒修斯不動聲色地按住她胳膊。“你幹什麼!“蒂娜小聲質問。“不是格林德沃,”忒修斯同樣壓低了聲音,“如果我的猜想正确的話,隻是我弟弟而已。”蒂娜一臉你說什麼的表情,忒修斯把那份文件塞回到她的手裡。“我們不需要這個了,”不知道為什麼,忒修斯對紐特把這棟他一點也不喜歡的塔攪了個天翻地覆感到愉快,“你沒發現震蕩是從哪兒傳來的嗎?”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出克雷登斯這個詞。忒修斯率先反應過來,沖向電梯,在驚慌失措的紐約塔居民還沒抓住它以前,擠了進去,蒂娜卻沒有趕上:忒修斯關上了門。像其餘哨兵一樣,忒修斯有種多餘的好勝心:“祝你好運。”那位傲羅重重哼了一聲。這一回他來到紐特所在的地方沒有遇到什麼障礙,傲羅們正在塔裡四處搜捕這個倒黴的向導,忒修斯隻需裝作是他們中的一個便好。他把一隊哨兵的注意力引向另一個方向,自己悄悄來到了囚房門口。門是開的,克雷登斯不知去向,紐特倒在裡面昏迷不醒。忒修斯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額頭,紐特是個向導這個事實已經不容置疑了。忒修斯還來不及想這件事,他得想個辦法在這種情況下保住弟弟。“還真是謝了,紐特。”忒修斯對失去知覺的紐特無可奈何地說。紐特在劇烈心悸中醒過來,第一個反應是伸手去抓皮箱,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不是在一條冷冰冰的長凳上,而是在一張床上。他的手腕有點刺癢,他下意識地擡起來看了一眼:腕部纏繞着用來定義向導的絲帶。這讓他的胃部一陣翻攪。紐特撐住上身,坐了起來,不解地望向四周,正好遇上了坐在床邊的忒修斯的視線。“我在哪?”紐特呻吟着說。他的頭仍然很痛,兩側的太陽穴發脹,喉嚨幹啞。“西塔的靜音室,”忒修斯回答,“他們還沒決定好要拿你怎麼辦,紐特。”紐特笑了一下,這是他表達自己不滿的特殊方式。“‘拿我怎麼辦’——我又不是屠場裡待宰的羔羊,忒修斯。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我以為你直接回了倫敦。”“顯然,一個突發結合熱的向導把我絆住了。他把整個紐約塔弄得天翻地覆。”紐特安靜下來與他對視着。兩人沉默了一陣,同時開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隐瞞(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紐特首先敗下陣來。他記得很清楚,他沒有把求救訊号傳達給任何共感者,忒修斯是怎麼發現他的?他的腦子昏昏沉沉的,無法有效地思考。他隻記得他見到了一個全感者——那種隻有鄧布利多才會講述的傳說今天真的出現了。“所以,”忒修斯搶先了,一如既往,“你真的是個向導。”紐特的心思卻在别的事情上。克雷登斯的記憶依然在他的腦海裡留下了清晰的印痕,而紐特不會忘卻自己所發現的。他環顧四周,紐約塔的靜音室是由隔絕共感的材料所建造的,他們在這裡交談的聲音不會被共感者發現。紐特再望向門邊,那裡挂着他的大衣,緊挨着忒修斯的外套,而他的皮箱完好無缺地擱在角落裡。“替鄧布利多暗中送信的人是你(你真像他們所說的成了拜爾本的向導)?”兩兄弟再次同時開口,又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當中。窗外投來的光線,表明時間已經不早了。紐特勉強扯了扯嘴角,用笑容掩飾自己的心事。他歪着頭,眼角餘光瞥向忒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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