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獲得了一個向導,那時,他正不安地摸着懷表,想要知道紐特在哪。紐特在紐約四座魔法塔的其中一座——西塔裡。這地方大而空曠,到處都亮堂堂的,但不知道為了什麼,紐特此時格外留戀雅各布那座小房子。他坐在指定的位置,大衣往下滴水,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他唯一慶幸的是他沒帶皮箱。“未結合?”紐特點頭。“注冊了嗎?”紐特搖搖頭。一個印章蓋了下來,紐特本能地震了一下,隊伍後面有人在嗤笑。“我們必須把你遣送回倫敦的魔法塔,”那個職員打了個哈欠以後說,“他們會決定怎麼處置你的。我們這兒四座塔都已經滿員了,長期人滿為患。現在又出了格林德沃的亂子,所有的哨兵都出去搜捕了,向導們蠢蠢欲動——知道全紐約有多少共感者嗎?在這裡簽個字吧。”紐特拿一個指頭按住文件的一角,沒有接過那支筆。“我不能回倫敦去,”紐特小聲說。“什麼?”那個職員又打了個哈欠,用一隻手從另一隻手上刮下印泥。“我說我不能回倫敦去!”紐特擡高了點聲量,這下整條隊伍的人都聽到了。“先生,要在紐約塔居留,你必須有被留下來的價值。像你這樣剛覺醒的木頭,你知道我們一天接待多少嗎?想知道他們中有多少是臆想症患者嗎?不?你犯了事還是怎麼的——頭一回見到像你這樣的逃跑分子。那你在這等會吧。”紐特在登記櫃台對面的那條長凳上度過了後半夜,結合熱使得他的睡眠很淺,天沒亮透便醒了過來。他站起來活動一下酸痛的背,出來一個小職員把櫃台的隔闆放下:不是昨天那個人。紐特等到他把胸前铮亮的勳章扣上,準備向他詢問的時候,一位夫人昂首闊步走了進來,邊走邊摘下手套。那位哨兵接過她的雨傘。“阿伯納西夫人,”小職員指了指紐特,“這裡有個家夥想要留下。”“向導還是哨兵?”阿伯納西夫人并未看紐特一眼。“向導,夫人。結合熱是昨天晚上發作的,倫敦塔沒有他的注冊記錄。我想我們正好可以用他來——”後面的聲音低下去。覺得事情頗為有趣,因而在櫃台對面站住的紐特,發現那位阿伯納西夫人(黑雨傘,黑手套,黑色的向導之家紋飾)恰好在此時不經意看了他一眼,但看過之後,她便越過紐特繼續往裡走了。“想留下?”與紐特擦肩而過時,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話,“跟我來。”紐特跟着她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上了一部小小的電梯。奇怪的是,電梯并非上升而是下降。那位不苟言笑的夫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沒到過魔法塔的底層?那麼命運待你不薄。”紐特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句暗藏機鋒的嘲諷,電梯門悠悠地打開。阿伯納西夫人與他一同走到通道盡頭,從腰間的鑰匙裡取出一把頭部雕有銀骷髅的長鑰匙,插進鎖孔。門上的方形長孔開了,她示意紐特往裡看。“想要留下的話,”阿伯納西夫人說,“進裡面去試試。我給你兩小時的時間,兩小時後我會放你出來。在那以前你就靠你自己了,紐約塔的膳宿從來不是免費的。”“他是誰?”紐特湊近窺視孔,裡面隻有一團漆黑的濃霧,時而聚攏,時而擴散。“他的名字是克雷登斯,他是在這裡出生的。你們倫敦塔有你們的秘密,我們有我們的。他自覺醒以後便被關在塔裡了,沒有向導馴服得了他。祝你好運。”紐特權衡了一下他的選擇:被遣送回倫敦,被倫敦塔順理成章地接收,等待媒介人為他挑選一個哨兵,怎麼看都不是一個理想的前景。比起這個,他甯可去試試這個哨兵。他同意了。在他進去以後,阿伯納西夫人把外面那道門鎖上了。紐特希望兩個小時後他不要後悔來到美國。“呃——”雅各布靠在沙發裡瞪着忒修斯的臉說。忒修斯的哨兵勳章和他追蹤到此的能力顯然讓這對夫妻不知所措,有點受驚。忒修斯現在後悔沒有換套衣服再過來了。讓他更感到奇怪的是,他按門鈴的時候,一個住在裡面的金發姑娘怒氣沖沖從裡面沖出來,一手按在門上,忒修斯一眼看出她袖子裡藏着魔杖。“你們這些人到底想要什麼?”她質問,“昨晚難道還不夠嗎?你們一定得毀掉一切嗎?”忒修斯啞口無言:地址确實是這個地方沒錯。“奎妮,”另一個人站在她身後搓着手,緩解了冷場。“我想他不是和他們一夥的。”“我叫忒修斯·斯卡曼德,”忒修斯覺得有必要開口了,“是倫敦塔的一個服役中的高階哨兵。我來是為了我弟弟的事情。他是個靜音者,在我們那兒叫做‘木頭’,你們這兒的俗稱是什麼我不清楚,”多粗俗啊,金發姑娘嚷道。“你們見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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