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做過生意的那位福大娘的丈夫。總算沒有與趺蘇徹底斷了聯系,我松了一口氣。—正倚靠在趺蘇的床邊懷念此間的一切,呼吸着卧房裡存留的趺蘇的氣息,卧房的門被訇然揣開,我才驚喜地要喚一聲趺蘇,映進眼簾的人卻是三哥,不由失望地歎息一聲,重又倚靠在床頭。三哥一手握着趺蘇的佩劍,一手持着他自己的佩劍,三哥将趺蘇卧房環視一番,盯着我,問道:“明月,那個突厥人呢!”秋冬這時也趕過來了,喚一聲三公子,與我吐了吐舌頭,顯然是三哥脅迫之下,又見趺蘇已已離開,她們告訴了三哥趺蘇的住處。我望着三哥,懶懶地道:“三哥你來遲了,他已經走了。”三哥半信半疑,好半天終于收劍入鞘,咬牙切齒說了通狠話,又将趺蘇的佩劍重重往桌上一擲。領了趺蘇相救大哥的恩情,三哥非但不感恩圖報,還将趺蘇視作仇敵。我心中哀歎,口上卻說着撫慰三哥的話,我的溫言軟語下,三哥終是消了氣,端茶喝着,說道:“大哥和我都到了雲州,現在大哥在他的綢緞莊裡。此去突厥,他虧空了不少,幸好這邊的生意你替他照管的好。父王的生辰就要到了,我來長風山莊接你。你收拾一下,我們這就下山與大哥會合,一起回京城。”我還沒從趺蘇離去的現實中回緩過來,這裡還有那麼濃烈的趺蘇的氣息,長風山莊還有那麼多我與趺蘇的記憶,我與三哥盈盈一笑,婉言道:“三哥和大哥先回京城罷,我過幾日再回去。三哥放心,我一定趕在父王生辰前回家。”三哥聞言,喝茶的動作頓住,突然問道:“明月,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突厥人?”“三哥……”三哥猛地站起,拿了他的劍就出門去,我慌忙跑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三哥不理,繼續往長風山莊外走着,我有些急了,說道:“三哥,不用你告訴父母,我的事,我自己回家後會去秉明。”三哥頓步,看我,“誰會去父母那裡揭發你?我去與他們說你私定終生的事,準得挨他們一頓罵,你去說,他們才不會罵你。我吃飽了撐着才去揭發你。放心罷,你有私情的事,除了我沒人知道。”三哥笑歎道:“一報還一報吧。”三哥所言的一‘報’還一‘報’,卻是說的我助他娶得三嫂的事。知道我與趺蘇的事,三哥站在了我這一邊,我松了一口氣。矛盾升級(1)生意上的事大哥已接手,我再不用奔波,如是每日隻栖居于長風山莊。撫撫琴,整理整理趺蘇留下的墨迹。七夕便這樣到了,傳說七夕的夜裡伏在櫻桃樹幹上會聽到牛郎織女一年一度會面的情話,那夜更是在趺蘇住過的苑子裡那顆櫻桃樹下逗留到午夜才回房入睡。終于,父王五十歲的生辰日漸逼近,母妃更使人來催了我幾次,令我盡快趕回家。這日是父王的生辰,我再無法在外流連了,清早使春夏去雲州城取‘福壽南山圖’,據說那是閻立本的真迹,我多方周旋才買到的。與秋冬在長風山莊下等到上午過半,春夏還沒回來,我不由道:“秋冬,你二人去瞧瞧怎麼回事。”秋道:“郡主,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行嗎?”秋環顧四周,“會不會不安全?”冬亦是附和道:“就是,侍衛也被你打發的一個不剩。”我說道:“父王五十大壽,汝陽王府人來人往,出入又都是朝之重臣,各方勢力都湧到一處了,這時候王府裡加強防守巡邏要緊。好了,那兩個丫頭也不知道怎麼辦事的,你們快分頭去找找。”秋冬相顧點頭,提劍拔腿飛跑起來,一副快去快回的樣子。不想秋冬也是一去不複返,我等到正午了,也不見她們四個回來,烈日當頭,正煩悶焦躁,卻聞竹林清爽處,馬蹄聲曼妙,一匹矯健的駿馬悠然行來。而握着缰繩,坐于馬鞍之上,風神脫俗卓爾不群,望着我,含笑凝睇的男子正是南宮絕。見到他的第一刻已是心中恍然,興師問罪道:“她們四個呢?”南宮絕惬意微笑道:“我說你已先回去了,她們便都追你去了。”我望着南宮絕,望着,望着,慢慢地,撐出同樣的微笑來。南宮絕向我伸手,我許久不做回應,他不急不徐道:“這荒山野嶺的,你再從哪裡雇一匹馬來?時間不等人,遲了,今晚到不了京城呢。”我自然省得這事理。隻是,仍是止不住望着他的面龐。還真是早有準備呢。并不将手伸給他,也更沒有由着他将我拉坐他懷中的心思。我扶着馬背,踩上馬鞑,雖是上了馬,卻是坐在他的身後。不遠不近,恰與他間隔一個拳頭的距離。不至于摔下馬去,也不至于匍匐在他的背上。他的臉色沉了沉,身體僵硬了一瞬,下一刻,已是猛地一揮馬鞭,座下駿馬翹尾昂首嘶鳴後,箭一般地沖了出去。我的身體一晃,險些墜下馬去。幸好馬術為三哥親自教授,頗是精湛,穩過身體後,饒是駿馬在他的刻意驅駕下,一路颠簸飛騰,我也安然無事。終于,兩人一路無話,氣氛僵滞到下午過半,他一勒缰繩,強行勒住馬,冷聲道:“下馬,自己走回去。”我并不稍作猶疑,下來馬背,微笑望他道:“我也不想和你同坐一騎呢!”話音才落,隻見駿馬如同離弦的箭,倏忽馳騁遠離身前,卷起一路飛揚的塵土。—我伸起手臂,以紗袖擋了擋灰土,自己往京城走去。不時看看沿途的風光,綠水青山,踢一踢路邊的小石子,倒比與他一同坐在馬背上自在多了。隻是走了約有一個時辰,便累的不行,太陽很炙熱,又曬又烤,也口幹舌躁,渴得很。好不容易走到一處山林聽到泉水丁咚響,心下大喜,尋着聲音找了過去。見得泉水飛瀑,小跑着奔去了,提着裙裾踏足泉水下的溪邊,蹲下,便掬起一捧泉水喝了起來。解渴之後又撩了撩衣袖,露出腕上的镯子,連帶冰涼起手腕來,擡頭看了看天色,終于不得不走了,撐着一旁的岩石要站起,隻覺手下的觸感冰涼滑軟,下意識地看時卻驚吓了一大跳,卻是一條色彩斑斓的長蛇。本能地驚呼了一聲,才縮回手要逃開,那蛇已敏捷撲來,我閃避不當,摔倒在地,手臂磕上了岩石的尖角,隻覺一陣麻木的疼痛感,鮮血浸染而出。那蛇許是聞到了血腥味,竟是往我手臂遊弋而來,張口便咬向我手臂的傷處。最是驚心動魄的時分,一枚暗器射進那蛇的後腰,那蛇咬住我手臂的口松開,蛇身一重,便垂落了下去。我全身乏軟地偎在地上,神志也渙散到虛無,冷汗不知什麼時候濕了衣服,南宮絕下馬,将我抱上馬鞍,他自己又翻身上馬,卻是讓我坐的他身前。他将我肩上的衣服往手臂下褪着,直到玉藕般的手臂露出上面的一大截,我的神志才從餘悸中回緩過來。痛惡他的輕薄,在他的手臂下掙着,他道:“我看看傷勢。”我還是掙紮着,卻耐不過他的力道,隻好道:“蛇沒有咬中我,隻是岩石将手臂劃傷了!”其實那蛇到底有沒有咬中我,我也不知道,那時分連神志都麻木了,哪還有知覺?隻是此時手臂上的衣服褪了些許,見到被岩石劃傷的很深很長的一道傷口。不好好護理,日後大約還會留下疤痕。而那不斷洇染開來的血迹,色澤呈烏黑色,想來那蛇确實咬中我了,且還是條有毒的蛇。在南宮絕手臂鉗制下掙紮,隻覺溫軟的物什觸上了我手臂上的傷口,見他埋頭在我的手臂上,知道那是他的唇,我羞惱掙紮中,本要吮吸毒血的他的唇沒有動作。任我怎麼想要掙開他擺脫他,他一動不動着,隻是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箍着我,甚至是抱着,而他的唇正貼着我的傷口,就那樣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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