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那日趺蘇雖是目注于我,人卻失神恍惚,冬還罵他。我低首一笑,不勝嬌羞。趺蘇笑谑道:“等我們成婚了,我便把你鎖在深宮裡藏起來,免得别的男人見了動心。”我輕斥道:“什麼深宮,你又不是皇帝。”趺蘇聞言,但笑不語,望着我的目光清亮如黑濯石:“月兒,我會送一個天下給你。”我偎在趺蘇心口,輕輕地道:“我不想要天下。”趺蘇唇角上翹,俯低身,薄唇摩挲着我的耳畔,低磁的聲音明知故問道:“想要什麼?”我輕笑着,吻上了趺蘇的唇。………………ps:其實南宮也就是言語上壞壞,有時候說幾句惡話逗逗明月。當然仇恨也是有的,他的心理比較矛盾。矛好還是盾好,報複還是釋然,隻在明月一念之間——隻要明月稍微對他好一點點,要明月愛他肯定不可能,其實明月隻要軟弱些,去他那裡耍耍小性哭哭鼻子流流眼淚,用趺蘇的話說,女孩子是可以哭的——隻要明月去他那裡哭一哭,估計事物的發展、結果都不同了。懶别離翌日盥洗梳妝,連早膳都不打算用,便想着下山。大哥和三哥已在回梁國京城的路上,而我也想盡快将京城、潼關和雲州三處的生意料理妥當,一本萬利地交還到大哥手中,然後便回京城,與父王母妃秉明我與趺蘇的事。對鏡正貼一朵珠花,銅鏡裡映出黑衣峻立的趺蘇。春夏知趣,與趺蘇一欠身,退了出去。而秋冬早不知避到哪去了。“月兒。”我的身體從後被人擁住,趺蘇的手臂環住我的腰,熟悉而強烈的男子氣息裡,我将身子向後靠着,緊貼着他結實緊箍的胸膛,我身上白紗,他身上黑緞亦是相依相親。他身上暗紋的黑緞衣袍也是我做的,當然不複最初為他做衣那般簡便省事,黑衣精緻的繁複,更繡有一隻狻猊,一針一線都縫制着我的愛戀,用的也是最好的衣料,便為匹配趺蘇天生尊貴的氣度。趺蘇的手臂箍的很緊,我的後背與他的胸膛貼得密實得讓我透不過氣來,不由站起身,側頭望他英俊的面龐,輕聲道:“太陽下山的時候,我就回來。”趺蘇不說話,吮吻着我的後頸,含混不清地哼了聲。我又說着話,然趺蘇的吻已經到了我的臉頰,他将我側過身來,以吻封住了我的唇,刹時言語也隻變作了輕喘微掙,我在心裡歎息一聲,伸臂勾住了他的脖頸,回吻起他來。室内溫度迅速攀升,趺蘇今日吻我比之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激烈癡纏,他是我喜歡的人,如此攻勢下,饒是我定力好,也不禁虛軟地站立不住,才覺要癱軟下去,柔若無骨的腰,卻被趺蘇的手掌牢牢握住。越握越緊……忘情親吻中,趺蘇的手掌伸進我腰間,便要往上遊移,我握住他的手,輕喘着,強自平複情-潮抱住他,溫聲道:“我們來日方長……”這回趺蘇終是低沉嗯了聲,緊緊擁住我,不再進一步攻城掠地,粗重喘息着,好一會兒,僵硬的身體才松軟下來。趺蘇低首,細細端看我,五官的每一處都似不願放過,我不禁微笑,望着他道:“和往次一樣,照管過生意我就回來,又不是晚上就不能見到我了。”“我就怕今晚再見不到你。”趺蘇望着我,一雙明熠黑眸,深深如海将我凝注,快要将我浸溺:“月兒,我舍不得你。”我隻作情人間情話厮磨,溫順甜蜜地偎在趺蘇懷中,低低地道:“我也舍不得你。”—如此直到上午過半,我才在春夏一路的笑谑中離開長風山莊。那四個小妮子,平日裡太寵縱她們了,膽子越來越大了,連主子都敢笑話了!但思及趺蘇,便連責罵她們一句都懶得了。上午時分,陽光還不是很燦爛,山林間猶有露珠岚霧,前幾日又下過雨,如此這盛夏季節便越顯得潮濕,便是太陽還沒怎麼出來,也熱氣蒸騰。氣候不好,氣溫不好,入眼的景緻也不好,但一路,我卻是看什麼什麼靈秀招眼,美侖美奂。天是藍的。雲是白的。山是蒼翠的。水是清秀的。趺蘇……滿腦子滿思想都是趺蘇……渡了船,在侍衛的派送下往綢緞莊而去,也感染了春夏一路嬉鬧的氣氛,三人追着打着穿行在蜿蜒曲折的山路石階上。那是通往山水盡頭的萬安寺的長長雲梯,往左是長風山莊,往右是繁華的雲州城。這是每日去往綢緞莊的必經之路。銀鈴般的笑聲中,正歡鬧的盡興,忽見南宮絕與吳坼迎面而來。我先自安靜下來,春夏察覺異樣,後知後覺地看到了南宮絕,恭身,不熱不冷地道:“相爺。”不知是不是也感染了我們之前的歡鬧氣氛,南宮絕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看着我,往這裡而來,口上與春夏嗯了聲,嘴角噙笑,依舊看着我。近了,停頓在我處,吳坼近前道:“相爺,太子還在萬安寺等着。”正事面前南宮絕從不怠誤,當下與吳坼繼續往雲梯上行路,隻是話語愉悅道:“去查查,那丫頭最近怎麼這麼高興?”吳坼低頭,“是。”—本想着近些日子多費些時力,好盡快将生意料理妥當,但思及清早趺蘇與我作别的異常,便有些心神不甯,到底如往常一樣,下午過半,便出了綢緞莊。疲累中隐隐覺得今日街上氣氛與往日不同,向來熙攘的街市萬人空巷,百姓都分跪在街道兩旁,而街正中空空如也,隻聞号角聲陣陣,和軍隊遠遠到來整齊一緻的腳步聲,疑惑間已見明黃素缦翻飛,宮人吹着号角領先,禁衛軍護衛着辇駕莊嚴威武地行來。春夏乍見此情此景還歡鬧嬉笑,我已随着人群側跪在地,低聲與她們道:“是東宮的儀仗,還不跪下!”“太子呀。”春夏低呼一聲,已是忙不叠地下跪,埋頭在地。随着儀仗從身前經過,漸行漸遠,百姓呼喊太子千歲的聲音消沒了下去,我起身,望着一衆雲州的官吏簇擁下,目送東宮儀仗遠去的南宮絕。南宮絕此刻穿着丞相官服,可比上午所見的那一身白緞衣袍正式多了。東宮儀仗已是看不見了,南宮絕與官吏們寒暄着,春猶看着東宮儀仗遠去的方向,蹙眉道:“太子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呢。”敢情我們都跪下恭送太子,春卻擡首偷窺人家?我往馬車而去,說道:“太子也是會穿家常衣服的。”—上得馬車,南宮絕策馬過來,停在馬車窗口,笑意雍雅地道:“我送你回長風山莊?”“不用。”南宮絕依舊笑着:“我在雲州的事辦完了,近日便回京城,你什麼時候回家?”“我還要在雲州住些日子。”我撩簾看駕馬車的侍衛,吩咐道:“趕車。”—一路不耽擱地趕回長風山莊,得到的卻是趺蘇不告而别的消息。拿過趺蘇交代冬轉交給我的書信,一個人失落地待在趺蘇住過的卧房。難怪清早送我離開時他那麼異常,比之往日更要激烈癡纏的吻,說怕晚上再見不到我的話,說舍不得我,原來是在與我作别,而我大意之下,竟也沒想那麼多。連他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送他一送都未能。月兒: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别,因為你,每每舍不得離開,在長風山莊滞留已太久。恐再見到你,會再拖宕下去。所以選擇這種方式。離開你,在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此番别離,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一定歸來。定不負卿心意。京城郊外有員外福順,明為商賈,實我親信,卿有事相告、相見我,可使他轉達。因故未言明蘇之身份,卿若心存疑慮,亦可問于福順,蘇之生平,他知之甚詳。福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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