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舒沒看到沈墨,給蘇滿修磕了一個頭,咳了半天才虛弱開口:“您多保重。”說完便用劍撐着自己,跌跌撞撞地走了。蘇滿修面色極差,看到沈墨,強撐了一口氣,對他行了一禮,道:“沈公子請随在下前來。”沈墨跟着他從後院書房進到了一間密室,密室布置成了一間藏書閣,蘇滿修移動了一座書架,書架後側便緩緩升上一個底部固定的密碼匣,蘇滿修給沈墨示意了密碼匣怎麼打開。沈墨隻是淡淡贊歎:“柳葉大師的機關術真是精巧。”密碼匣打開後,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密室中間的地闆緩慢打開,露出了長長的階梯。下了階梯後就可觀承淵閣的内部結構。誰曾想到,承淵閣地下全是忙忙碌碌,各自奔走的情報員,他們或拉動機器放入記錄帛書,或繩網取閱觀看,或奮筆疾書寫下秘聞……沈墨看到承淵閣的真正樣貌,确實驚訝了一瞬,這是個極為龐大的情報工程,環環相扣忙而不亂。無論中原何處發生了何種變化,隻要有承淵閣的眼睛在,便不會被逃脫。蘇滿修說:“請随我來,您要的情報在此處。”沈墨跟着他進了一間安靜的屋子,屋頂墜滿了紅繩,每條紅繩底部都系着一枚小木牌。沈墨身高體長,進了之後隻能勾着腰,蘇滿修請他坐下,自己拉動了其中兩條紅繩,紅繩拉動便從牆側彈出一個小抽屜,抽屜裡裝着兩份卷起來的紙條。蘇滿修将紙條拿給沈墨。紙條上分别寫着:“巫皇親侍攜一少年入中原,于淄博府消失蹤迹。”“婁将軍府新召一教書先生。”沈墨心道:這承淵閣心思真細,婁将軍膝下無子,亦沒收義子後繼,但僅從召了一教書先生便引起承淵閣懷疑且與太子之事聯系到一起,着實不簡單。南疆太子在中原還真是紅火,淄博府是四皇子的勢力,可婁将軍卻是二皇子的人。真不知那小小少年如今是何模樣。他微一作揖,對蘇滿修道了聲:“多謝。”蘇滿修回了一禮,沈墨要離開承淵閣時,給了蘇滿修一枚小蠱器,對他道:“若有事吹響此物便會有人來助你。”蘇滿修仔細收下,又命下人拿來一劍匣,裡面承了一把古拙質樸的長劍,劍鞘通體玉白,隐隐有藍光萦繞,劍柄處是用上好藍玉雕成,渾然天成,氣質冷冽。沈墨看了一眼,問:“寒江劍?”蘇滿修點點頭,雙手恭敬地将劍取出,奉上,道:“寒劍山莊贈予的。”一提寒劍山莊,沈墨又想起那一襲紅衣的花離軒,猶豫了一刻,才接了那劍。他早上便注意到,蘇雲舒離開時拿着的劍是寒月劍,與他這把形貌極像,隻是毫無藍光,而是一把純粹的白玉君子劍,氣質也更加溫和。寒劍山莊有三劍齊名,問鼎江湖,便是這寒江,寒月,寒霜三劍。想來寒霜便是由那花離軒自己拿着了。如今三劍同時現世,真不知是福是禍。沈墨自小成為巫皇,是有自己的法器的,用劍的機會很少。此次來中原,他擔心法器顯眼便沒有帶上,可縱使自己能運劍殺敵,也絕不是劍術大家,怎麼花離軒舍得給自己這麼一個寶貝。沈墨有些猶疑地看向蘇滿修,蘇滿修指了指天。……又是天命?中原人當真是有意思。蘇滿修又拿出一件福袋,不大不小,交與沈墨,道:“這是雲舒托我給你的,他說這是特意給你研制的,可以反複使用。”沈墨不看便知,裡面裝的是人皮面具。嘴角微微一揚,笑的不動聲色。如此這般便是全交代完畢了,沈墨騎快馬向京都方向駛去,欲到婁将軍府中盡快找到南疆太子。再說蘇雲舒這邊,離開承淵閣之後便見不遠處有一馬車,上了車嘲諷的聲音便不絕于耳,“你這身子骨挨兩頓鞭子就成這樣,真是沒用。竟敢把我的寒月當拐杖使!簡直是暴殄天物!虧得你爹還求我讓我來幫你一把,啧……浪費我的時間,你這樣子還想成大業,天呐!我當時是怎麼信了你們的鬼話的?”蘇雲舒一個腦袋兩個大,咳了半天才弱弱開口:“花爺,能讓我稍微清靜一點嗎?”花離軒用膝蓋撞了蘇雲舒大腿一下,愠惱道:“你還敢嫌我吵?”蘇雲舒被撞的傷口疼,“嘶”的一聲翻了個白眼。花離軒冷哼一聲,“廢物點心,被你爹慣的。”蘇雲舒想起蘇滿修,臉色沉郁下去,都怪自己一意孤行,還沒把自己摘幹淨就去涉足朝堂之事,眼下還要父親各路求人救自己,想起就覺得胸中郁結,悶得要命。花離軒把玩着自己的佩劍,忽然開口:“你爹到底算沒算錯?真的是個南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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