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鴻榭天賜花顔,自小聽慣了這些溢美之言雖覺得有些過頭卻也早已不以為意。倒是不遠處的曜日巒霁和曜日烈霆被耳釘的說辭逗得想笑。“這小丫鬟不得了,奉承起人來竟用的是骈文,看來該找個先生好好教教她才是,定是個可造之材,哈哈!世上哪有這樣的美人?”曜日巒霁忍不住大笑,好在那聲音剛好不至被孤鴻榭他們聽到。“怎麼沒有……”剛出口曜日烈霆就将話收了回來,他可不想将自己難以啟齒的事情告訴這個頑劣的弟弟。便改口道:“說不定你這剛進門的妻子就是這樣一位美人呢!”曜日巒霁不以為意,他位高權重,要巴結他的人數不勝數,什麼樣的美女沒人送來過,還不都是一樣俗不可耐。“是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說着,從長廊的柱子旁探出頭去觀望聲音傳來的地方。從那個角度剛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孤鴻榭的容顔——幹淨又瘦削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得潔白如雪,額前斜垂的劉海完美地修飾了本就無可挑剔的臉型,微微上挑的細眉如神仙執筆所畫,那一雙美目時不時地一眨一眨,仿佛可以看見兩排睫毛也在随之抖動。一身嫩黃料子鵝黃鑲邊的長裙穿在身上将神采襯托得修長而筆直。看得曜日巒霁不禁呆住,連曜日烈霆叫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霁!”曜日烈霆狠狠地錘了曜日巒霁一下才将他的思緒拉過來。可還沒等自己說話,曜日巒霁便拉着曜日烈霆一個空翻翻出了長廊。“哪裡就有你說得那麼好。”榭笑着推辭。“依我看,她說得還不夠。百合清高,卻無你的美麗;晚櫻雖美,卻少你的高傲;梅花傲雪,卻差你的奪目……”曜日巒霁一邊說一邊走近了孤鴻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欣賞,但更多的是輕薄的暧昧。走到孤鴻榭面前時竟伸手輕輕捏住了他的下巴,讓他的臉面對着自己,說出最後一句:“菊花搶眼,卻沒你的迷人。”說着還将自己的臉貼向孤鴻榭,兩人的距離近得似乎隻要一動四唇就會貼在一起一樣。正當七寶兒看見有人竟敢這樣對自己的主子準備發怒之時,耳釘撲通一聲跪下,“奴婢參見九王爺、六王爺,王爺萬福金安!”孤鴻榭和七寶兒也趕緊跪下參拜,隻是他這一動恰好嘴唇劃過了曜日巒霁的嘴唇,那麼一剎那間讓曜日巒霁觸碰到了嬌唇。來去匆匆,大有驚鴻一瞥之感,給予了他極大的誘惑卻又沒能好好品嘗。那感覺真是火燒火燎讓人心焦不已。所以孤鴻榭的腿才屈到一半便被曜日巒霁扶了起來,“愛妃不必行此大禮!”孤鴻榭看他那一臉色瞇瞇的笑容心中着實不痛快,可曜日巒霁畢竟是他名義上的丈夫,又是當今監國九王爺,他總不能說曜日巒霁輕薄他啊!便也隻好咽下這口氣,雖然臉色看上去不大好卻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這還是他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距離如此之近,從前雖和案也十分親昵,但他始終将案當個孩子自然不覺不妥,而此時面對一個陌生男人,竟覺得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澀,不知不覺間兩片紅霞便爬上了溫潤如玉的臉龐。此時最震驚的人當屬曜日烈霆了,眼前這位“弟妹”竟與自己當日在街上遇到的矢隼一模一樣!不!不是一模一樣!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連聲音都是一樣的!可是曜日烈霆不能大喊出來,事情來得蹊跷,不問前因後果就鬧得滿城風雨實非智者之舉。而且他也注意到,孤鴻榭看着他的眼神中有“拜托”的含義便壓下心中的疑問,整了整衣衫,落落大方地走到二人跟前去,道了一聲:“這便是弟妹麼?”“孤鴻榭參見六王爺!”還沒等曜日烈霆叫他不要客氣,曜日巒霁便擋在二人中間,“六哥跟我從小一處讀書,一處玩樂,大可不必這樣客氣!”曜日烈霆隻好順着說聲:“正是,正是!”耳釘見九王爺這樣親近自己的主子自然是心裡高興,七寶兒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世子這樣得寵必将在宮中很有地位,憂的是他畢竟是男兒之身,紙裡包不住火,一旦東窗事發後果隻會更加嚴重。“愛妃這是要去哪裡?”曜日巒霁拉過孤鴻榭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裡,凝視着他問道。“随着耳釘四處走走罷了。”有些緊張的孤鴻榭竟險些忘記了自己正在做什麼。“如此正好,我今早也不忙,索性就陪着你也好彌補昨晚的過失。”既然上天已将美人送到了自己手裡,他曜日巒霁豈有不要之理?“九王爺政務繁忙,榭不敢勞煩王爺大駕。”一句話說得不卑不亢,不冷不熱。孤鴻榭雖然被這暧昧的氣氛攪得有些迷糊,卻還是知道自己是誰,要做什麼。看他這個樣子是已經被自己的容貌迷惑住了,如果輕易到手自然不會好好珍惜。隻有吊足了他的胃口,才好提出要求,早日将他“永不削藩”的保證拿到手也好早日一走了之。“愛妃言重了,朝中之事還有些大臣可幫忙打理,陪本王新婚的妻子可是無人能代勞的啊!”曜日巒霁此時心中也在思慮:好個孤鴻清漣!竟不惜把自己的妹妹送來給本王用美人計,待本王削了妳的藩看妳還何以造反,何以将自己的妹妹搶回去!“既然王爺這麼說,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孤鴻榭微微欠身,示意九王爺走在前方,曜日巒霁卻執意要孤鴻榭挽着他,才肯前行。“六哥你自己去找三哥吧,告訴他我今日都不過去了!”說罷沖曜日烈霆别有深意的笑笑。“嗯,知道了。”看着曜日巒霁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曜日烈霆心中的不解一個接一個,不知該找誰解惑。才走出去沒多遠就又繞回了禦書房,名義上是專為皇上所用,但現在早已被曜日巒霁鸠占鵲巢。“愛妃走了這麼久想必也累了,不如随我去禦書房坐坐吧,我那裡有幾幅丹青還是‘幽雲仙人’的真迹呢。你我二人一起賞賞畫、吟吟詩,豈不妙哉?”曜日巒霁心中所想自然沒有口中所言這樣君子,哪裡會有什麼“賞賞畫、吟吟詩”,“賞賞春、淫淫樂”倒是更為貼切些。“難得王爺由此雅興,臣妾又怎敢掃了王爺的興緻?”孤鴻榭倒要看看這當朝監國九王爺腹中有幾滴墨水。“既然如此,你們兩個就先退下吧!”曜日巒霁沖耳釘和七寶兒擺擺手。耳釘久居宮中自然明白九王爺的意思,七寶兒怎舍得把世子一個人丢在此處,無奈沒有理由抗旨,隻好任由耳釘拉着自己走到了殿外。“九王爺的意思你還看不出來麼?”耳釘笑着問七寶兒。“看是看得出,可是……”七寶兒不知如何開口。“好啦,咱們娘娘容貌超凡氣質脫俗,還怕九王爺不一心撲在她身上嗎?咱們該替娘娘高興才是啊!”“嗯,高興,高興……”七寶兒僵着臉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敷衍着笑顔燦爛的耳釘。書房内,曜日巒霁說是邀孤鴻榭賞畫帶他來到了藏畫閣,其實不過是因為此處離他的卧房最近又有内門罷了。曜日巒霁拿出一幅幽雲仙人的丹青墨寶,鋪展在孤鴻榭面前。孤鴻榭的身子微微前傾,仔細地端詳着眼前這畫。眼睛不規律地眨着,睫毛下的兩片淡淡的陰影也顯得越發迷人,領口處雖然封得嚴嚴實實連脖子都看不到,但耳後那潔白柔嫩的肌膚還是大大地刺激了曜日巒霁的欲望。看着眼前美麗的人兒,比起□,曜日巒霁此時更強烈的是對他的占有欲!一想到他是因為政治聯姻為了他孤鴻家的封地而來,曜日巒霁就一陣莫名惱火。将孤鴻清漣和孤鴻案除之而後快的想法也就越加強烈。曜日巒霁從孤鴻榭的身後慢慢靠近,雙臂從背後環住了他的纖腰。孤鴻榭吃了一驚,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大喊出來,可他還是慢慢地推下曜日巒霁牢牢盤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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