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日烈霆以為自己來得過早稍嫌冒失了,卻看見曜日沉霄已經站在湖邊的晨風中了,而且似乎已是站了許久。“三哥!”曜日烈霆輕喚了曜日沉霄一聲。“霆?睡不着嗎?”一向心裡不藏事的曜日烈霆還從未有過失眠的經曆,在這個時間看見他可真是連曜日沉霄這個三哥都覺得驚訝了。“嗯。三哥每天都起這麼早麼?”難道他夜夜難眠?“是啊,自臨歌走了之後我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曜日沉霄一身白衣随風飄動,栗色的頭發也微微抖動着,眼睛望向視野所及最遠的地方。曜日烈霆這樣看着他竟恍惚中覺得他簡直清冷得仿佛不屬于這個塵世一般,尤其是在他那麼輕易地說出那個名字時。臨歌,那是三王爺的宮殿乃至整個皇宮最禁忌的名字。他曾是三王爺曜日沉霄最珍視的愛人,卻也是三王爺的奴隸,那時的曜日沉霄才隻有十八歲,年少輕狂,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為了讨父皇的歡心竟把自己的奴隸獻給父皇玩樂。臨歌被送回來時渾身都是被淩虐過的痕迹,□處尤為明顯,本來這已經足以讓曜日沉霄悲痛欲絕,臨歌卻因為嫌自己的身子髒了而咬舌自盡。從那之後曜日沉霄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什麼都不再去争取,因為他知道,最該守住的東西已經再沒機會守住了。“三哥,我好像也,愛上了一個男人。”曜日烈霆不知怎麼的看着看着曜日沉霄想起他和臨歌的舊事便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毫無禁忌地說了出來。“哦?”曜日沉霄的眉頭微微皺起。“三哥你也不能理解我麼?”“不,我是替你擔心,愛上了一個男人要承受太多太多的壓力,我怕你将來會受苦。”“你不問問我喜歡上的是什麼人麼?”曜日烈霆迫不及待。“你這不是正要告訴我麼?”曜日沉霄的眉頭又輕輕舒展開來,有些戲谑地看着自己這實在的六弟。“唉,其實我也不認識他,他隻說是雁客郡過來做生意的。”想到這裡他又不禁有些沮喪。“放心吧,緣分到了自然會相遇的。”“但願吧。”曜日烈霆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地點了點頭。“你不是馬上要有個雁客郡來的弟妹了麼,等以後了找她去打聽打聽,興許有些眉目。”有的時候緣分就是這麼湊巧。三日後,監國九王爺大婚。由于孤鴻榭和孤鴻案一進城便被接進了宮裡,這婚禮自然也主要是在皇宮内進行。好在孤鴻榭身邊的丫頭七寶兒是從孤鴻府帶來的,事事謹慎着些倒也不至穿幫。盡管隻是在宮内進行,婚禮依然體面而鋪張,八人擡的大紅花轎将孤鴻榭擡到了花顔宮。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孤鴻案一直伴在花轎的左右,由于人多嘴雜不便與孤鴻榭說話而顯得一臉不悅。到了喜堂,九王爺倒是頗懂禮數地已經在堂内等候。丫鬟七寶兒領着蓋着紅蓋頭的孤鴻榭一步一步走到了曜日巒霁的身邊,将孤鴻榭的手送到曜日巒霁的手裡。二人牽起手時正是傍晚太陽尚未落山月亮已經升起之時,剎那間日月同輝,似乎照亮了整個大地。婚禮的過程無非就是拜天地入洞房之類的庸俗之事,按規矩新郎官是要陪賓客們喝酒喝至盡興方休的。可曜日巒霁是九王爺,大權在握,誰人敢站出來把九王爺灌醉那可真是要将前途命運抛之于千裡之外了。所以很快,孤鴻榭便感覺到外面漸漸安靜下來了。正當他擔心自己想的法子能不能暫時騙過曜日巒霁時,一個内侍恭恭敬敬地進來了。“啟禀王妃,王爺多飲了幾杯貴體微恙今晚就不過來了,特吩咐奴才來禀報一聲,請娘娘早些安寝吧。”說完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他才出去孤鴻榭便氣得将紅蓋頭摔在了床上,無疑曜日巒霁此舉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可孤鴻家的人哪裡是這樣就能吓退的?“好你個曜日巒霁,既然你不買我的帳,那我們就來看看到最後是誰求誰!”為了這個倔強的要和他曜日巒霁杠上的決定,孤鴻榭不知付出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愁苦與淚水做代價。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這章一直發不上來?第三回須眉之身裹紅裝庭中初遇私心藏按禮數第二天早上應該是新娘新郎去給族中各位長輩請安,但曜日巒霁的母妃儛妃去了佛山為皇上祈福不在宮中,此事便暫時擱置了。孤鴻榭花了些銀兩打聽到昨夜曜日巒霁是召幸了一名宮女過的夜,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按理說他不來自己就不會被拆穿,孤鴻榭此時偷笑都來不及,何以心中一股莫名的惱怒呢?新婚之夜将妻子一人棄置于新房内自己倒去逍遙快活,及至次日早上竟然連拆遷個人來問候一下都不知道,可見這九王爺當真不是什麼君子賢士,也足以證明他以沖喜為借口将自己娶進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越想越覺得氣惱,越想越為自己不平,隻覺得煩悶得無以複加,早飯都沒吃上幾口。七寶兒和宮裡分來的小丫鬟耳釘年紀相仿,她又是初到宮裡事事都覺得好奇,便央着耳釘講宮裡的規矩和趣事。孤鴻榭性子随和便也由着她們去一上午沒有吩咐什麼事情,倒是那耳釘相當機靈,見他一個人就這樣在屋子裡悶着也好生沒趣,便提議帶着他主仆二人在宮裡四處轉轉。本來孤鴻榭是喜靜不喜動沒有這個心情的,可七寶兒的向往之情溢于言表,孤鴻榭不想掃她的興便也答應了。耳釘沒想到這個主子這樣的好性子,熱情也比起先更高漲了些,三個人高高興興地出門去了。一路上走馬觀花地看,從花顔宮出來繞過了禦書房,又走到了湖心亭附近。那裡沒起什麼宮殿便有着一大片空地,宮中的花匠們便種上了許多好看又芬芳的花草。“娘娘您看這紫羅蘭美不美?”七寶兒知道這是在宮裡說話一定要小心,不管是在誰面前都一定要叫“娘娘”而不可叫“郡主”,更不可叫出“世子”來。“嗯。”孤鴻榭一個大男人平時也不曾注意過這些,今日細看起來還真是美不勝收。七寶兒此時也想起自己的主子是男扮女裝,隻因扮得太像而自己又太進入角色,才會一時失言跟他這個貨真價實的男兒說起了花花草草之事。見他竟然還笑着應了一聲自覺有些尴尬,臉色微微泛紅。“要我說這花雖美卻比不上榭妃娘娘國色天香!”耳釘看看那片紫羅蘭又看看孤鴻榭如花似玉的臉不禁說了一句真心的恭維話。七寶兒雖覺得十分有道理但想到世子若是聽到這話想必會不高興了,便覺得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妳這丫頭嘴倒很甜嘛。”好在孤鴻榭性子好城府深,也不介意耳釘的無心之失,微微笑了笑便也過去了。怎料耳釘竟說開了,“何止這紫羅蘭,我看天下百花都不必娘娘您的傾城之姿呢!”這時,下朝後正要去找曜日沉霄喝酒聊天的曜日巒霁和曜日烈霆剛好途徑此地,聽到了有人說起“榭妃娘娘”便不覺駐足。“妳的贊美之詞娘娘已經收到了,再絮絮叨叨的當心娘娘嫌你多嘴!”七寶兒意圖阻止耳釘就着以花比人的話題繼續下去,那小妮子卻偏偏不肯。“娘娘溫婉賢良才不會嫌我絮叨呢,況且我說的句句屬實,為什麼不讓我說?”耳釘這丫頭人小鬼大,深谙無人不惜贊美之詞的道理。“紫羅蘭雅緻,卻少了娘娘的雍容;紅玫瑰妖娆,卻欠缺娘娘的優雅;阿芙蓉嬌豔,卻沒有娘娘的高貴!”一串話說下來耳釘自覺滿足,也算是将自己對孤鴻榭由衷的愛戴淋漓盡緻地表達了一番。七寶兒不禁暗暗佩服皇宮果然非同等閑之地,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像是飽讀詩書一般能說會道,隻可惜用錯了地方。不知道世子會不會因此而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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