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政十五年,梁王薨,年僅七歲的檀璜繼位史稱梁晨王,其生母王氏封為王太後。
而我,便是梁晨王的哥哥梁靈君,檀不言。
我出生時便天降祥瑞,然其生母面目醜陋,并不受寵。因此,雖有卓然天資但為保全我與生母性命,一直守拙,寄情山水,從不問朝政。
王太後自垂簾聽政便專權獨橫,為一己私利向大洲發難。
我也找了個由頭辭别栖霞,雲遊九州。
出門半年之久,宮中傳來消息,我的生母突染惡疾,命不久矣。
自得了消息,我便日夜兼程回宮,歸來途中又聽聞太後在宮外禮佛之時,突遇刺客,幸的一鄉間女子所救,遂将其收養帶入宮中封為帝姬。
這僅是我路上所聞。
待我歸來,我隻瞧見棺椁,也僅在靈堂為她守了一晚,國師說其沖撞太後,遂将我母妃匆匆下葬。
我雖貴為王子,但是宮中人人皆知,我隻是徒有虛名,因此除了身邊的貼身宮人,并無人正眼瞧我。又因不滿太後行為,頂撞了她,我便被罰幽閉。
因此,我大病一場,險些離世。身邊空無一人,就連自幼跟着我的宮人也離我而去。
就這樣,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我見到了她。
她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是個鄉野村姑,也沒有外人說的那樣金玉加身。
她隻穿着最普通且過時的服飾,一雙瑞鳳眼清透明亮,圓圓的臉龐還未褪去嬰兒肥,鼻子小巧,嘴巴粉嘟嘟的。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她提着一盞燈從遠處走來,蹲在我的身側,“殿下該喝藥了。”
我本以為是催命的毒藥,卻不想是她用冷宮邊上的草藥為我煮的退燒藥。
我問她叫什麼
她隻垂眸,沒有任何表情,淡淡道:“沒有名字,以前鄉親們叫我野孩子,現在大家叫我帝姬。”
我聽了她的話,欠了欠身子,異常笃信的說:“你有名字!”
她微微一愣,顯然有些意外,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我,眉頭微蹙着,“是,我有名字,我叫搖!”
自我傷寒好後,她便再也沒有出現,我跟好些宮人打聽,這才知道,她因說錯話被太後責罰,三十大闆險些要了她性命。
我知道,事情因我而起,但我卻絲毫不感激她,隻覺得她太過愚蠢,愚蠢到我後悔将她帶入宮中
......
與她初見,正是我從大洲前往北朝的途中。
那個時候正值入冬之際,天降大雨,遂隻能就近找了一個驿站修整。
巧的是,途中偶遇一北朝富商林氏搬遷隊伍,又遇一遊學的儒生。
一夜把酒言歡,林家家主知我喜好音律,送了我一把笛子,那儒生卻并未宿醉,跟我們說了一通繞城之困的見解,微雨尚在,便帶着學童匆匆離開。
我也拜别林公繼續趕路,我正把玩新得的玉髓笛,宮人突然勒馬,險些将我的笛子摔下。
“出了何事?”
“梁靈君,前方幾個乞丐堵住了路。”宮人回禀道
我本不以為意,卻不知為何,竟将車簾掀開了一隅。
隻見一個滿頭如蓬草一般的乞丐,雙手環胸蜷成一團,赤腳赤膊傷痕累累。
大發善心的事我很少做,可那一雙明亮的純淨的眼睛終是叫我不忍心,便将他救起。
他面黑如碳,發若枯草,一雙眼睛警惕的盯着我,像受驚的小鹿。
“他們因何故打你?”我坐在馬車上居高臨下,語氣冰冷又不耐煩道
“無緣無故,要說有,就是我力氣小好欺負。”聽這聲音,不想眼前這個埋汰至此的人竟是個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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