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滿眼迷茫地看了看眼前的俞雪瑰,不禁自問道:“難道我現在是在做夢嗎?你明明被……”俞雪瑰把顧德扶到了床邊,幫他擺好了右側卧的睡姿之後,便輕聲地說道:“你知道嗎?其實做噩夢與你的睡姿有關系的。如果不想做噩夢,以後就都保持這樣的姿勢入睡。”顧德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重新沉入到了一次全新的睡眠之中。“咯噔——咯噔——”一聲一聲好似從他鬓邊踏過的腳步聲就似是什麼鋒利的錐刺痛了他那脆弱的神經,讓他立時從昏昏沉沉的昏睡之中清醒了過來。這種沉重的腳步聲與俞雪瑰那輕巧的腳步聲全然不同,這完全是陌生的腳步聲。比起這不同尋常的腳步聲來,顧德發現自己眼前的世界才更加奇怪,他明明記得自己應該是睡在床上的,但是為什麼現在他卻是睡在冰櫃的暗格之中?顧德驚異地向着客廳望了望,一瞬之間隻覺得自己的頭非常的疼痛,似乎這種怪異的視角有一種緻命的魔力,可以讓他想起一些血肉橫飛的畫面,而此時此刻他根本就無力去判斷那些畫面到底是自己的記憶?還是自己的幻想?或者是一個夢境,他此時此刻正在一個全新的夢中?“咯噔——咯噔——咯噔——噗——”終于那沉重的腳步聲戛然而止了,顧德睜大了眼睛望向了客廳的沙發方向,現下坐在沙發上的人不就是泥貓嗎?伴随着那“咚咚”的心跳聲,顧德不禁開始重新思考了起來:難道俞雪瑰曾經回來過的那段記憶才是夢嗎?難道說俞雪瑰被他……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那麼現在俞雪瑰呢?在我睡着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泥貓怎麼可能這麼快找到我?他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當顧德還在兀自思慮着許許多多的疑問之時,泥貓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十次郎!你到了嗎?”随即在泥貓的引領之下,一個身材高挑、穿着入時的男人走了進來。泥貓輕聲一笑:“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搶了你的小白臉的女人的家,要不是她從中作梗,你要找的那個小白臉我早就找到了。”“劉鑫現在和那個女人住在這裡?”“是呀!”“你到底是怎麼找到劉鑫的?”“就是靠名字找到的!我問了問我那幫道上的朋友而已。”“你那幫流氓朋友怎麼會認識他?”泥貓輕哼着笑了笑說:“那幫流氓現在不是都混到房地産中介公司裡去打工了嗎!既然你說你要找的人搬家了,那麼他總得找個新地方住吧?他難道不得通過中介?”“然後呢?”“就在我準備替你把他打包的前腳,這個屋裡的女人竟然把他給劫了。當時我開車追她還給追丟了,不過好在我記住了她的車牌号,所以又讓那幫天天搗鼓車的人幫我留意了一下,這不是馬上就找到了?”“你說他們兩個都不在家,跑到哪裡去了?”“這我哪知道?他們肯定得回來吧?咱們就等着吧!咱們兩個擺平那小白臉和一個女人還不成問題。”……泥貓和十次郎還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調侃之際,顧德卻是已然從自己記憶的倉庫中翻出了這個“十次郎”的檔案頁,這個人不就是以前自己面試過的那個男模特嗎?那個在樓梯間裡打過交道的男模特!他為什麼也要找自己?他怎麼會認識泥貓?十次郎在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俞雪瑰的家,便指點着衣櫥和寫字台笑道:“這娘們兒家的家具以前還有家具商向我推薦過呢,你猜得出這些家具有什麼不同之處嗎?”“難道鍍了黃金白銀呀?”比黃金白銀有趣,這種家具全都是帶有暗倉的,小則可以藏個保險櫃什麼的,大則可以藏個人呢。”十次郎一邊說一邊打開了寫字台中的暗倉:“看到了吧?如果不是特别細心的話,根本就不會注意到的。”泥貓點了點頭說:“有點意思!”十次郎又轉頭看了看冰櫃:“這個冰櫃也是帶料兒的,裡面藏個你我這樣的大男人都沒有問題。”伴随着十次郎那得意的話語聲,顧德卻隻感到一片刺目的光明從自己的頭頂上潑灑下來。繼而他所面對的便是十次郎那既驚愕又驚喜的面容。十次郎興奮地指着顧德那滿是驚恐的臉,對泥貓笑道:“你看!這裡真的藏着人!而且還藏的是我要找的人!哈哈……快點幫我把他弄出來。”泥貓的臉孔浮現在上空,顧德雖然覺得很是恐怖,但是他卻發現了一件對他還算有利的事情,那就是泥貓并沒有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在他看來自己不過就是那個男模特要找的“劉鑫”而已。顧德在微微地抵抗了兩下之後,便被眼前這兩個強悍的男人從冰櫃中拖了出來。繼而那位被叫作“十次郎”的男模特竟然直接地把他摔在了沙發上,他說:“真沒想到你竟然躲我躲得那麼快。我才認識你,再去找你,你竟然就辭職不幹了。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就在顧德的雙拳有些想要“暴走”之際,大門處卻響起了急躁的敲門聲。泥貓還在納悶到底是誰在敲門,房門卻已經被打開了,随即一隊民警便把他和十次郎包圍在了包圍圈中。“舉起手來!”當一聲極其粗暴卻又帶有威嚴的聲音響起時,十次郎立時便吓傻在了當場。随即,十次郎被人拉了起來,與此同時有人走到了顧德的旁邊把他拉起來,道:“您的女朋友剛剛給我們打電話求助呢,說是有人來找你尋仇。是這兩個人嗎?”顧德不明所以地聽了一通之後,隻猜想着可能是俞雪瑰打了電話去求助,索性便裝着很驚恐的表情答道:“對!對!來尋仇的就是他們……他們正想要把我大卸八塊呢!他們為了肢解我的時候方便,還想要把我丟到冰櫃裡速凍上,如果不是你們來得及時,他們脫完我的衣服就要把我放到冰櫃裡了。”衆民警随着顧德指引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個正開着門的大冰櫃。此時,十次郎卻是尖聲咒罵道:“你想要陷害我!我不過就是來找你,你竟然陷害我要謀殺你。你不得好死!”十次郎罵完了顧德,便又轉頭望向了泥貓:“cat!你可以為我作證的,我可沒有想要殺他!你告訴這些人呀!”方才一直很自信嚣張的泥貓,現下卻不過在努力用頭發擋住自己的臉,繼而低調地說道:“我不過就是來給你幫忙的,一切都是你要做的,和我沒有關系。”顧德見泥貓竟然想要從民警的眼皮底下開溜,心中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怎樣才能讓民警意識到現場這個人其實正是警方應該抓走的“泥貓”呢?顧德疾速地思考着如何能讓警方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泥貓,但是又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時,一名新進來的民警似乎是幫了他的大忙,隻見那個人拿着一張畫像走到了隊長的面前說:“剛才有人說看到一個很像是‘泥貓的人走進這棟樓了。我們要不要封鎖這棟樓,逐戶排查?”此時,顧德立刻激動地指着泥貓尖叫道:“好像!好像!你們不覺得很像嗎?這個人和你手裡的畫像好像呀!你們看呀!”聽到顧德那樣驚懼的叫聲,民警們立時便都把目光聚焦到了泥貓的臉上,此時他的臉卻全都被他那飄逸的長發遮擋着,那種感覺宛如貞子現身一般。泥貓陰森森地笑了一聲,随後便一仰頭把頭發都甩到了後面,但是此時他的“臉”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駭人的樣子,那竟然是一張鬼臉,慘白的面孔上,兩束熒光綠色的眸光詭異而又陰風陣陣地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一瞬之間,尖叫聲四起,縱然是膽子最大的人也隻不過能做到鎮定地原地不動而已,而膽子稍微小一點的人卻是早已倒退出了好幾步。就在所有人或驚詫或膽戰之時,一陣濃烈的詭異煙霧從泥貓的衣袖之中泛溢了出來在這詭異的煙霧之中,在此起彼伏的噴嚏咳嗽聲中,隊長聲嘶力竭地吼道:“是催淚瓦斯,全都去衛生間用清水洗一下。”所有人再次獲得了清晰的視野之後,泥貓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隊長命令了兩個人負責羁押十次郎回警局,自己身先士卒地帶領着其餘人開始向着外面追去了。待到人聲歸靜之時,衣櫃的暗格幽幽地打開了,俞雪瑰輕手輕腳地鑽了出來道:“結束了?”顧德微微一驚,卻立時打起了精神說:“剛剛的事情我有點亂,能講講嗎?”“當然!不過你要慢慢聽!我在去警局裡轉了一圈之後,大緻弄明白了搶劫晶瑩閣的那一幫人是如何聚集起來的了。他們這些人雖然是各有各的喜好,但是他們共同的喜好就是喜歡去酒吧,這些人都是在酒吧裡熟識起來的,最後在泥貓的引導下,他們就成了如今這樣的一個團夥。所以,我就做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推測……那就是當時漏網的泥貓很有可能是在本地的酒吧裡玩呢!然後,我就喬裝到本地的酒吧裡去轉了轉,在我轉了三家之後,終于在第四家酒吧裡發現了泥貓。我就湊到了他的周圍去,想要探探他的動向。沒有想到呀,我竟然聽到了一段絕對意外的對話,泥貓的狐朋狗友竟然在找‘劉鑫’他們在找的竟然是你,隻不過他們不知道你這個劉鑫其實還是‘顧德’。呵呵……看來你容貌的改變騙那些人倒真是足夠了。原本我還在發愁怎麼能讓他順利落網,當我聽到他們的計劃之後,我決定幹脆将計就計好了。所以,我回家之後就先等着你睡着,然後再把你放到了冰櫃的暗格裡,最後我自己則是躲到了衣櫃的暗格裡這樣一來,隻要泥貓敢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報警,如果警察來得早了,至少能以私闖民宅把他拘了,而警察若是來晚了,則剛好能看到他們欺負你,那至少能以人身傷害罪把他們拘了。隻要到了局子裡,還怕他們看不出那個人是泥貓嗎?不過,我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招,這泥貓好歹也是一個在道上混得久的人,他的歪門手段當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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