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抹了把臉,和醫生一起把沈修鶴拖開,道:“這麼多人也不定就是他打死的,烏漆麻黑誰知道誰捅死了誰……”沈修鶴在他身前喘着粗氣,眼神猙獰,連瞳孔都泛着紅光。每當這種時候,王野總是難以把他和平常那個斯文白淨的男生聯想在一起。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時,法醫将一名死者擡離原地,經過了兩人身邊。沈修鶴無意中掃了一眼,直挺挺就暈過去了。“喂!喂!人家被打的都沒事,你暈什麼暈啊!”王野匆忙攙住他的腋下,醫生也一擁而上前來幫忙。在大家手忙腳亂之際,王野擡頭望向剛才經過的死者,發現那是一張極為年輕的面孔,應該就是小警員口中15歲的未成年人。蒼白,豔麗,妖娆得驚心動魄。王野收回目光,盯着沈修鶴冷淡的臉,問:“你怎麼看到漂亮男孩子就激動得暈倒了?”chapter2黑一走出病房,沈修鶴就四處張望:“那個人在哪裡?那個少年。”“法醫征用了太平間。”王野嚼着蘋果含糊道。沈修鶴二話不說就沖向一樓,王野氣急敗壞地跟在他身後喊:“跑那麼快你趕着投胎啊?”“你為什麼那麼無聊?”沈修鶴怒道。“你還不許我開玩笑,做人沒意思。”王野破罐子破摔。沈修鶴厭惡地瞪他一眼,随後顧自進了太平間。法醫剛做完解剖,摘了橡膠手套丟在垃圾簍裡。手套的表面沾染着黑色的不明液體。“喲,醒了啊?”他調笑沈修鶴。沈修鶴卻在看見少年的一瞬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他緩下了腳步,屏住了呼吸,盡可能放輕腳步走到他的病床前。少年擁有蒼白的皮膚和妖異的面容,輪廓卻與他記憶裡的那人極為相像。沈修鶴顫抖着握住了他的手。冷的。“小沈怎麼回事啊?”法醫遞給王野一個疑惑的眼神。“我也不知道。”王野搭上法醫的肩膀,與他走到走廊上說話,“怎麼樣?”“這起案子有點古怪。”法醫一推眼鏡,“這五個人死法各不相同。有兩個是死于斬首後焚屍,還有兩人是死于失血過多。”“打架鬥毆、斷胳膊、斷頭、流點血,那都挺正常。”“可失血過多而死的那兩個,身體全被掏幹了,我卻根本找不到他們身上的緻命創傷。”王野哼笑:“菜得摳腳。”法醫表示不服道:“我跟急救醫生聯系過,送去急救的幾個重傷昏迷的,也是失血過多但找不到創傷。可事發現場沒那麼多血,挺幹淨的,血是憑空蒸發了嗎?”王野覺得有點邪門道:“那還有個人呢?”法醫往太平間裡張望了一眼。沈修鶴單膝跪在病床前,雙手握着少年的手貼在臉邊。少年胸腹處有白色的y形縫合線,表明他方才接受過屍檢。“就那個小的,”法醫壓低聲音道,“我看他長得漂亮把他先剖了。”“然後呢?”“身材真好。”王野扭過頭看着他說:“看不出你好這口?”“隻是工作習慣。”法醫聳了聳肩,“他是唯一一個不一樣的,他是被毒死的。“毒?”法醫掏出一支試管,試管裡是黑色黏稠的半凝膠狀液體,他說:“他的血管裡,全是這種東西,哪哪兒都是,吓得我根本不敢細剖。看着白,誰知道肚子裡全是黑的。”“居然是個石油王子。”王野撫了撫下巴,“知道是什麼毒嗎?”我得查查,可能是某種動物的毒素吧,蝰蛇毒就能讓血清變成這副鬼模樣。但是被蛇咬死的屍體,就是一個大寫的醜,你看他的樣子,白白嫩嫩的,小沈還寶貝似的摟着呢。”說到這裡,王野和法醫一同偷窺着沈修鶴。“而且蛇毒也沒辦法把軀體裡所有的血液都轉化,一是沒那麼大劑量,二是還沒等你轉化完,人就死了,血液不流動也就無法擴散。可他,一滴幹淨的血都沒有,五髒六腑也都烏漆麻黑的一團。”王野歎了一聲:“怎麼攤上這種案子?”“急救醫生說,過會兒還有幾個要送來我這兒剖了,你要不再等等?”法醫問。“有這閑工夫,我還是先拷打拷打這個戀童癖。”王野說着,大步流星朝沈修鶴走去。chapter3白王野在沈修鶴面前站定,才發現沈修鶴一直在哭,眼淚滿臉縱橫,可就是一點聲響都沒有,跟他的性格一樣,總是安安靜靜不太愛說話,怎麼看都不像個警察。“修鶴,他是你什麼人?”沈修鶴神情很恍惚,他說:“我、我有點亂。”“理一理。”沈修鶴沉默良久,緩緩說道:“我有個‘發小’……”沈修鶴坐在聖心孤兒院一角,望着不遠處陽光下的同伴。這裡是教會為無家可歸的男孩子們設立的孤兒院,平日裡在神父和嬷嬷們的照拂下,這裡像一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孤兒們來到這裡以後,精神狀态都變得很好,在這樣的天氣裡,他們經常在空地上踢足球。除了他。正走神間,沈修鶴餘光瞥見有陰影襲來,旋即感到腦袋一疼。球一彈一彈滾到一邊,被砸中的他捂着臉,一臉呆滞地望着哄堂大笑的大家。“愣着幹什麼?快去撿啊!”趙景奇沖他喊道。沈修鶴“哦”了一聲,笨拙地撿回了球,跑到他面前,害怕得不敢擡頭。“放下。”沈修鶴吓得松手,球滾到了花壇邊上。下一秒,趙景奇揪住了他的衣領說:“你怎麼回事,故意跟我作對嗎?”“不,不是的……對不起。”沈修鶴紅着臉道歉。“那還不快去撿?”沈修鶴掙脫開趙景奇的鉗制,跑到花壇邊撿起球,再一次跑回他面前。剛想松手,趙景奇就托住了球的另一面:“你笨手笨腳的,好好放下。”說着,低頭示意自己的腳下。沈修鶴明知這是沒有什麼尊嚴的事,但還是乖乖地照做了,人群中響起更響亮的嘲笑聲。趙景奇異常得意,一把攬住了沈修鶴的肩膀,将他整個人往懷裡帶,說:“你這個白毛妖怪,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啊。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是狗嗎?”“我、我不是啊。”沈修鶴小聲争辯,“我隻是想跟你們一起玩。”“一起?”趙景奇冷笑,撩起他的下巴拍拍他的臉,“你把領養你的人全給克死了,我們允許你在這兒待下去,就已經很仁慈了,你還想得寸進尺?”沈修鶴垮下了肩膀,抿着嘴不言不語。趙景奇捏着他的臉細細打量,突然改了主意道:“也不是不可以。”沈修鶴擡起腦袋,眼巴巴地望着他。“這樣吧,你讓我們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所有毛都是白的。”趙景奇帶着一幫子人把沈修鶴堵進廁所裡,命令道:“脫。”沈修鶴猶豫了一陣兒,乖乖地把褲子褪到了腳踝上。其他孩子誇張地笑着,趙景奇卻覺得呼吸一滞。陰暗的廁所裡,天光從破舊的窗戶中透過,照在哆哆嗦嗦的少年身上。十三歲的少年剛剛開始發育,四肢纖長又清瘦,可他白得可怕,連皮膚都仿佛在發光。趙景奇咽了口唾沫。“好了沒有啊?”沈修鶴漲紅着臉,他雖然懵懂無知,卻也隐約感覺到屈辱。“等一下。”趙景奇命令道,“把衣服撩上去。”沈修鶴糊裡糊塗地問:“啊?”趙景奇暴躁地說了句“少廢話”,上前就把他推倒在地,撩起他的t恤摸到他胸口。少年的皮膚入手滑膩,膚如凝脂,激起了他強烈的施虐欲,他狠狠掐了一把。沈修鶴看這陣仗就被吓破了膽,掙紮得厲害,可他又瘦又小,輕得像片羽毛,那點力道在16歲的趙景奇手裡根本不夠看。“你放開……放開!我會告訴嬷嬷的!”“别聽他瞎說,沒人會信他的話,快按住!”趙景奇抓住沈修鶴的雙手道。他在孤兒院裡年紀最大,其他孩子都聽他的,原本聽說沈修鶴要告狀還有點猶豫,此時按住他不停彈動的四肢,好玩似的去扒他的衣服,沈修鶴感覺到許多雙手在他身上亂摸,吓得一口咬在趙景奇的手腕上。趙景奇又驚又怒,反手就是一耳光,用力之大,将沈修鶴直接打懵。他掉着褲子淌着鼻血往前爬去!隻想找個角落躲起來,可趙景奇揪着他的滿頭白發逼迫他擡頭道:“還想跑?”說着又用力地揪他的頭發。沈修鶴吃痛道:“你放手!”趙景奇卻壓着他不肯松手道:“我說你長得那麼好看,你做我的跟班,我就帶着你玩,怎麼樣?”沈修鶴不太懂趙景奇的意思,但他被攥得疼,本能地反抗起來道:“我不要!我不要了!”“由不得你。”這時,隔間打開了。大家都不料廁所裡還有其他人,都是一愣。趙景奇起身,收斂起調笑的神色,如臨大敵地面對着來人,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你什麼都沒看到,那大家以後還能相安無事,否則的話……”這時有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腦袋,用力往牆壁一撞,牆壁直接被撞出蛛網狀的裂紋。趙景奇軟綿綿地滑下來,在牆壁這時有上留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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