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面有一人高舉雙手,大聲喝彩。其餘人幽幽望向他,那人讪讪地收回手。陳湮沖那人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手指陳珺,厲聲喝問:“陳珺,你敢不承認,你是勒穆國人嗎?”武林同道們腦袋齊刷刷轉向陳珺。陳珺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大哥為了報仇,竟不惜給陳家冠上覆國的罪名。”陳湮道:“哼,你還敢狡辯。若你和勒穆國沒有暗通款曲,那麼英雄令左下角的那一排勒穆國文字是什麼意思!”“咦?”一聽見這話,場上衆人紛紛掏出令牌來,眼睛杵到上面,仔細尋找,果然有所發現。見過勒穆國文字的人大叫道:“确實是的!”陳珺臉上未見慌亂,和盟主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道:“大哥,若今日你不說這話,我們原本還可以把計劃進行下去。如今為保陳家清白,我隻好坦白。這英雄令上的字是我和盟主的計策。”他說完看向盟主,示意他繼續解釋,畢竟盟主的号召力比他強得多。盟主點頭道:“不錯,前些日子邊境動蕩,盟主聽聞或許有勒穆探子混入瑨國。幾番打聽之下得到了一個他們的暗語,因此刻于英雄令上,想借此引他們前來。有衆多英雄在此,正好把他們一網打盡,這也是我們召開英雄宴的目的之一。”陳湮差點從台階上摔下去。他憤憤地在心裡罵道:不要臉!他沒想到陳珺腦子轉得飛快,竟然能想出這個借口。既拍了武林人的馬屁,又拔高了陳家的地位。合着他前面的那一場慷慨激昂的戲全白演了。不過此番也不是全無收獲,陳湮雖然有表演和誇張的成分在,但大部分也是實話。隻是他手裡确實沒證據,難以取信于人。他扭頭看向楚天闊,對方沖他微微點頭,表示自己和他轉着同樣的心思。陳珺說是引勒穆國探子前來不假,但将他們一網打盡卻不真,盟主為什麼願意配合陳珺演這麼一場戲,或者說他是被陳珺所騙?無論哪種情況,這個盟主也得好好調查一番。若是他與陳家勾結,那必将是武林的一場災難。若他是被陳珺所騙,那他此後必然會采取行動對付那些探子,或許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陳家與勒穆國有關的證據。隻可惜當初廖大金手上的東西落在了苗不休手裡,恐怕很難拿到了。陳湮一計不成,挫敗不已,走回楚天闊身邊,失落道:“我演砸了,那王八蛋比我還會演。”楚天闊無言地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慰,青葉等人卻是神色複雜地看着他。他們才不會承認,剛剛真的相信了陳湮的說辭,還熱血沸騰了好一陣來着。經過這麼一打岔,其實許多人都有點暈頭轉向。沒想到比英雄宴切磋更精彩的是今天,這一撥撥的戲碼簡直讓人目不暇接。賀江麟幾人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毒蛇般盯住楚天闊,已是起了殺心。楚天闊早已料到今日無法善了,語速飛快對陳湮說道:“今天煙波莊逃不了拼死一博,待會兒打起來,你趁亂跟着袁大哥和雲舒先走。”陳湮抓住他的手,道:“要走一起走。”楚天闊緊握住那隻瘦削的手,道:“你相信我,我不會有事,我父親的事還沒查清楚呢。你安全離開,我才沒有後顧之憂。”陳湮立時呆住,失神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楚天闊一笑:“等此間事了,我再解釋給你聽。”這時魏行天已經站出來,道:“戲也演夠了,煙波莊公然行兇、殘害同道,人人得而誅之,楚天闊,今日你休想走出這裡。”賀江麟趁機道:“魏堂主,在淵堂乃三大宗門之一,論資曆,你亦是長輩,為保宗門清譽,今日為武林除害之責,非你莫屬了。”魏行天鄙夷地哼了一聲,賀江麟貪生怕死,不敢和楚天闊動手,于是推他出來。盟主畢竟乃武林之首,當然不能輕易出手。這打前站的任務還是落在他們身上。不過魏行天也不推辭,富貴方是險中求,他今日殺了楚天闊,在淵堂便是宗門之首,袁識年紀輕輕又沒城府,他并不放在眼裡。念及此,魏行天蹂身而上,直逼楚天闊,嘴裡喊道:“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陳湮下意識還想吐槽一句他的名字可能就是從這個詞語演化而來,真是一點沒有創意。不過情勢危急,楚天闊一把将他推出去,轉瞬間便已經與魏行天對上招。袁識在一邊接住陳湮,把他交給護衛,自己将雙刀握在手裡,像是要找機會加入戰局。賀江麟以為他相信了煙波莊殺人的事,恨不得多個幫手,便道:“袁閣主,你既已看清楚天闊的真面目,不如一舉拿下他,從此揚名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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