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把陳家給你,”陳珺眼中竟然隐然有淚光閃爍,“你便不計前嫌嗎?你會回來,我們兄弟同心,一起護陳家周全嗎?”陳湮一僵,不知怎的,他竟然從陳珺的眼中看出兩分真心。是他演技太好,還是他真的有這樣的想法。他卻不知,他的那一伸手,讓陳珺也摸不準他是不是真的想要陳家。他也不知,他若真的要,陳珺會真的給。陳湮心情複雜,看着陳珺那一臉急切的樣子,胸中忽然翻湧起一陣嫌惡之感。他收回手,冷冷道:“兄弟同心?一起對付煙波莊嗎?”陳湮态度的忽然轉變,讓陳珺的那一絲沖動瞬間歸無。他又變成了那個戴着面具演戲的人:“大哥,父親把你趕出家門,你心裡有恨。可父親如今已經後悔,日日思念你,常至食不下咽,夜不安寝,如今卧病在床已有數月。便是念在父子一場,你就不能暫時放下怨恨嗎?”曾經深入這具身體裡的仇恨、絕望與痛苦被陳珺這一番話勾起來,在陳湮周身的血液裡沸騰,他幾乎是不受控制地,用怨毒的目光看着陳珺,道:“趕出家門?我是怎麼出的陳家,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作者有話要說:好喜歡雲舒啊~~~好戲登場啦~~~☆、影帝對決陳珺藏在袖子裡的手抓緊了輪椅的扶手,指甲掐進木頭裡,指頭被木刺刺出血來。陳湮一步步走向陳珺,把兩人都不願再回憶的往事揪扯出來,擺在兩人面前:“你不是知道我不止是被趕出陳家,還被趕進了煙雨樓,受過萬般的屈辱!你如今一句‘父子一場’,便要我将前塵往事全都忘懷?”陳珺默然無語,臉上的肌肉因為隐忍而微微顫抖。他想阻止陳湮繼續說下去,卻沒有了勇氣。他不明白陳湮為什麼會在全武林面前說出這件事,這樣帶來的羞辱與當初在煙雨樓所遭遇的又有何區别?果然,聽見煙雨樓,其他人的神色都變了變,向陳湮投來異樣的目光。陳湮本不願提及此事,無論他如何沒皮沒臉,可就算為了原主的聲譽着想,這件事知道的人也越少越好。可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想,也許是原主的心早已死去,什麼聲譽、什麼臉面,都不及扳倒陳家重要。那些深深刻入血肉的不甘與屈辱,讓原主的身體在這一刻借着陳湮的靈魂得以重生。不過陳湮很快也沒了顧慮,反正他現在易容成了陌生人的樣子,這些人沒見過陳璟的真面目,就算這些話說出來了又如何。若他和楚天闊能逃過今日一劫,等他離開,用了真面目,還有誰會認出他?不過既然提起往事,陳湮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他緊接着道:“你既不怕家醜外揚,我又何必顧慮。你敢當着所有武林同道的面告訴他們,我當初是為何才會被趕出家門嗎?”陳珺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個字。當初為何陳璟淪落至煙雨樓,确實隻有他最清楚。他的這番模樣,看在别人眼裡,就是默認了陳璟被趕出門是另有隐情。陳湮抓住機會,道:“你不敢說,那好,我說。父親之所以不能容我,是因為我知道了陳家的一個大秘密,對吧?”“嗯?”衆人齊齊投來好奇的目光。這事好像越扯越遠了,不是要讨伐煙波莊嗎?不過陳家的秘密是什麼,他們真的蠻好奇的。這麼好的打聽八卦的機會,煙波莊的事,等一等應該沒關系吧。陳湮觀察到衆人的反應,心裡十分滿意,用着同樣痛心疾首的語氣緩緩道來:“父親在金川苦心經營數十年,終于成就了今日的陳家,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引勒穆大軍攻入九龍關,複興勒穆國嗎!”場上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這陳家,竟是勒穆國人!趁着衆人驚詫,陳湮緊接着用悲痛的語調道:“我母親是瑨國人,她不知父親身份,嫁入陳府為妾。後來偶然得知父親的真實身份,不敢忘記國家大義,卻沒想到因此招來殺身之禍。母親臨死前,緊緊握着我的手告訴我,我生于瑨國,長于瑨國,便永遠是瑨國人,要我無論如何也要揭露陳家的真面目!”陳珺起初以為大哥會把他們之間的恩怨說出來,可沒想到他竟然編出這麼一段。陳璟的母親是瑨國人不錯,死于非命亦不錯。可陳璟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他母親早已咽氣多時。那一段執手泣血、殷殷囑托的戲是哪兒來的?陳珺臉都抽抽了,陳湮卻正是情緒最飽滿的時刻,他踏上幾級台階,手臂一揮,道:“我瑨國大好河山,豈容外族踐踏!我日夜不敢忘懷母親臨終之語,午夜夢回之時,還常常驚醒,深恨自己不能為國除賊。正當我終于找到證據的時候,卻被你們陷害!如今我回來便是要叫天下人看見,你們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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