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湮看他神色堅毅,不禁為之一動,豎起大拇指道:“爽快!”說完昂首闊步往窗戶邊走,準備離開,結果成功地碰倒了旁邊桌子上的一個青花瓷瓶。瓶子碎裂的清脆聲音在屋子裡回蕩,立刻驚動了正走到這邊的巡夜人。火把一時照亮了整個院子,有人大呵:“什麼人?”陳湮一臉歉意地看着林疋:“rry啊。”林疋歎了口氣,抓着他跳出窗戶。宅子裡的護衛訓練有素,早就把書房團團圍住。看來一戰已不可免,林疋把陳湮護在身後,拔|出了手裡長劍。“你是何人,潛入陳宅幹什麼?”護衛首領警惕地盯着林疋的動作。林疋扭頭低聲對陳湮道:“跟緊我。”說完,長劍以迅雷之勢刺出。護衛首領沒料到他直接動手,一時措手不及,連連往後退去。護衛們趕緊圍上來,兵器相交聲刺破了甯靜的夜色。陳湮膽戰心驚地緊緊抓住林疋的衣服,彎腰低頭躲避着在他頭上交錯兵刃,同時暗中打量着周遭的形勢,卻沒想到遮臉的布一時松動掉了下來。在人群外圍長廊的暗角處,一個仆人提了燈籠站在那兒觀察院子裡的情況。在他旁邊,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年輕人坐在椅子上,衣衫華貴,氣度不凡。狹長的眼睛裡閃着狡詐的光,嘴角勾起的弧度透着一股陰狠。陳湮忍不住一個激靈,胸中如巨浪翻湧,一股莫名的情緒直沖頭頂,是仇恨、恥辱亦或是絕望,陳湮分辨不清,隻感覺那個年輕人,是他此生悲劇的源頭。首領在一旁瞧得真切,知道陳湮是個不會功夫的,觑着一個空沖上去,朝着陳湮的腰窩就是一腳。陳湮被踹飛出去五米遠,滾進草叢裡,正疼得龇牙咧嘴,忽然從暗處伸出一雙手來,挾住他往後一拖,進了一間漆黑的屋子。林疋見陳湮受傷,臉色一變,手上的招式便亂了。首領正得意,想要沖過去抓住陳湮要挾林疋,可護衛們好不容易纏住林疋,等他過去一看,哪兒還有人影。林疋不願輕易在這裡動人命,免得招來更多的注意,因此手下一直留情。正為陳湮擔憂不已時,卻聽見首領憤怒的大喊:“人呢?”他扭頭去看,一時錯了神,身後兩把長刀直直朝他劈砍下來,利刃已近脖頸,忽然就往旁邊偏了去,再看兩個持刀人,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有同夥!”有人驚呼。幾個護衛調轉刀頭,戒備地在黑夜中搜尋偷襲的人。林疋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陳湮沒了蹤影,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隻能先脫了身再做打算。于是趁着衆護衛慌亂之際,突開重圍,飛身躍上房頂。然而暗處突然出現幾個弓|弩手,短箭瞬間發出,林疋閃身躲過幾支,但右肩上仍舊中了一箭。他身子一個趔趄,強忍着疼痛跳到街上,往對面的小巷裡逃去。弓|弩手欲在發箭,卻同時感到脖子一陣刺痛,昏倒過去。護衛們沖出門來,分散開去正要追尋,忽而在他們前面炸開兩個圓球,一股白煙冒出來,頓時熏得他們頭暈目眩。等到衆人略微恢複了些,再想去追人,早沒了蹤影。話說陳湮被拖進屋子裡的時候,正要大喊林疋救命,就被人捂住了嘴。這個人掌心有着厚厚的老繭,十分粗糙,還混雜着一股奇怪而複雜的氣味兒。他正要掙紮,卻聽那人湊在耳邊對他說:“别叫,我是來救你的。”陳湮這才不動了,微微點了點頭,扭過頭去看他,但在黑暗裡什麼也看不清,隻聽得出來是個十分年輕的聲音。那人繼續說道:“趁珺少爺來不及找過來,你趕緊走。”說完一把将陳湮從地上拽起來,拉着他推開一扇小門,走到一條偏僻小徑。兩個人在黑夜裡跑了一陣,來到一處牆根。年輕人取下一處角門上的門闩,把陳湮推出去,道:“這裡的門是我在看,璟少爺,你從這裡走,不會有人發現的。”璟少爺?這沉煙,竟是這陳家的少爺!陳湮努力壓下心中的驚訝,正欲開口問年輕人姓名,表達謝意,卻見他探出頭來,在門外小燈籠的映照下,清秀的臉上,一雙清澈的眼中盈盈然竟有淚光。他捉住陳湮的手用力捏了捏,道:“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璟少爺,看見你好好的,小的也就無憾了,你要好好保重。”說完不等陳湮再開口,就把頭縮了回去。聽見門上闩的聲音,陳湮也不再糾結,隻是心情複雜地疾步離開了。憑着模糊的記憶,陳湮在漆黑的巷子裡穿梭,因為這一天下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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