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老熟人啊。”陳湮松了口氣,又爬進去,把指頭豎在唇邊發出“噓”的一聲。黃狗似乎是能聽懂似的,立刻趴在地上,悄無聲息。陳湮滿意地在它腦袋上拍了拍,摸着路往宅子深處走去。即使是在夜色中,陳湮潛意識裡卻是對陳宅的布局爛熟于心,驚險地避過幾次巡夜的仆人之後,順利來到了陳家家主的書房外。陳湮伏低身子,順着牆角慢慢摸過去。拐過拐角,卻與蹲在另一邊的林疋撞個正着。林疋瞪大了眼睛,遞過來一個“你怎麼進來的”眼神。陳湮得意洋洋無聲哼了哼,那意思是:山人自有妙計。林疋沖院外擡擡下巴,要他離開,陳湮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書房後面連着一片低矮的灌木花叢,兩個人蹲在花叢裡無聲交流。書房裡,昏黃的燭火仍在閃爍,不多時便有人聲傳了出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說道:“事情都辦妥了?”另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答道:“放心吧,官衙那邊也打點好了。”“東西呢?”年老的聲音一頓,似乎帶着畏懼:“沒找到,可能是被他藏起來了。已經去他住處搜過了,沒有發現。”“砰——”年輕人錘了一下桌子,道:“這是他的保命符,他又是個常年四處走動居無定所的人,除了帶在身上還能在哪兒?”老人歎了一聲,道:“這廖大金是個商人,本性狡詐。加上交友甚廣,想是放在相熟之人那裡也不是不可能。”年輕人陰狠道:“那就去查,和他相熟的人都有哪些?這東西一旦宣之于衆,落到你我頭上可就是滅族之災!你不是還有個女兒要養活嗎?”老人顫着聲道:“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隻是廖大金朋友遍及天下,若說相熟的,恐不下十數戶人家,難道……”“難道什麼?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都這時候了你還婦人之仁!”年輕人的話裡充滿了鄙夷。老人沉默了一陣,道:“要去查倒也不難,隻是此時牽連太廣,若是都殺了,隻怕江湖上難以平靜。”年輕人煩躁道:“那就想辦法壓下去!要不然我還要你們幹什麼,顧老頭,我放了你女兒一命,又是你自己指天誓日說要跟着我的,我交代的事你隻管辦好。别還把自己當老丈人!”老人的聲音低了下去道:“顧某不敢,天色已晚,那我就先告辭了,有了消息,我會立刻送來。”年輕人沒再說話,開門聲響起,有腳步聲朝着前門去了。書房裡不一會兒熄了燈,年輕人離開後,前面有人上了鎖。林疋悄悄爬過來,湊在陳湮跟前低聲道:“進去看看?”陳湮點點頭。作者有話要說:陳湮:我不是狗我:不,你是林疋: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故人從剛才的對話來看,廖大金竟然就是這陳家家主派人幹的,而且廖大金似乎是拿了他們的什麼把柄才招來殺身之禍,那麼這書房裡興許還能找到些線索。林疋輕輕撬開窗戶,先跳了進去。陳湮費了老勁才爬進去,兩個人不敢點燈,所幸今晚月色很好,便借着這點微弱的亮光在屋子裡搜尋。找了半天,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外面院子裡已經人籁俱寂,林疋大着膽子點了個火折子,順着書桌後面的一排櫃子一路摸過去。陳湮忽而想起來什麼,也假模假樣摸了一會兒,在左邊靠上的位置抓住一個白瓷瓶輕輕一扭,就扭出一個暗格來。林疋有些驚訝地看了看他,陳湮聳聳肩,表示自己是誤打誤撞。暗格裡除了一張折起來的紙沒有别的,林疋打開來默默看完一遍,皺眉道:“這是一張治療心症的藥方。”陳湮湊過去一看,發現上面的字自己隻認得零星幾個,便道:“怎麼的,這陳家的人有病?”林疋卻搖頭道:“不對,這上面的劑量不對。”他指着其中兩味藥道,“我母親就有心症,常年吃藥,所以這單子我認得。可這兩味藥比正常劑量多出許多,長久吃下去恐反傷心脈。”陳湮“嗯”了一聲,道:“那看來不隻有病,還病得不輕,不光心髒有病,腦子也有病,這不是慢性自殺嘛。”林疋無奈道:“哪有人自己給自己煮毒藥吃。這麼一張方子放在暗格裡,需要用藥的人必定至關重要。”陳湮撓撓頭道:“現在怎麼辦,我看這書房裡也找不到别的線索了。”林疋點頭道:“先回去吧,我再找人查查藥方的事,至少我們知道廖大金死在誰的手裡,也知道是誰負責動的手,或許我們該去顧家走一趟,沒有别的辦法的話,少不得要動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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