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小青走出了出去,臨了那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莊卓逸。小房間裡隻剩下莊家兄弟。卓然坐在床邊推了推卓逸:“你怎麼看?”“先把枝枝杈杈的砍掉再說。你别打草驚蛇。”說完,他轉過身,平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哥哥,“你跟董偉怎麼回事?”“董偉?怎麼提到他了?”“這要問你啊。你慢慢想,我先打個電話,回頭咱倆細聊!”他把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言罷,掀起被子把自己蒙在裡面,偷偷地打電話。留在家裡的齊俊陽正對着電腦噼裡啪啦地敲着鍵盤,電話剛響,他看也不看就接聽起來。隻聽裡面傳來莊卓逸懶洋洋的聲音:“俊陽,我腿疼。”“證明你還活着。”“這是你的錯。”“我證明你還活着。”“嘁!”一點不可愛。莊卓逸撇嘴,“好吧,不開玩笑了。現在我的處境很糟,對方早就留着後手等我往坑裡跳。”“目标是你?”卓逸在被子裡翻了個身,躺得舒服些,說:“一開始隻覺得這案子很古怪,現在嘛……比方說董偉。”卓逸故意不說其中的原由,隻接把話題轉到董偉身上。齊俊陽也不追究,其實,他也很想知道董偉到底是怎樣一個角色。故此耐心地聽卓逸分析着。“咱們倆曾經對目前的線索進行過推論,你當時就說兇手的棋子太多了。現在看來,董偉未必就是兇手的棋子。”說道這裡,卓逸輕聲笑着,“我知道你不會急着反駁我,但心裡一定不贊同我這個意見。”俊陽心想,知道是這樣你還問什麼?“其實呢,董偉這人這件事,可以說是某種變異現象。首先,他不該冒着暴露的風險跟蹤我們;其二,那個撞了劉鐵貌似的董偉的人,絕不可能是巧合。““你到底想說什麼?莫非是董偉知道有人嫁禍他,才要跟蹤你?”“是跟蹤我們。”卓逸糾正着,“不管是不是有人想要嫁禍董偉某種罪名,至少那個人不能掌握董偉的行動,否則,怎麼會發成真假董偉事件?”這時候俊陽才明白。就是說,兇手無法掌握董偉的行蹤,故此在找人假扮他的時候出了岔兒。換個角度講,如果兇手可以掌握董偉的一切,那麼董偉才算得上是棋子。所以,分析結果很明顯,董偉并非棋子。那麼,董偉的意義就是什麼呢?在俊陽反複思量的時候,忽聽卓逸說:“從這些情況來分析,我想董偉跟蹤們是出于他自己的某種目的。俊陽,我要你去做一件事,很危險的事。”齊俊陽皺皺眉,聽他把要求一一說明,沒覺得有什麼危險,要說這事很陰險倒是真的。齊俊陽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可以。還有嗎?”“沒了。我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出去,不用特意等我,你做你的事。”說完這些,他長歎了一口氣,唠叨着,“我不在家的時候不能跟别人私奔啊。”果斷地挂了電話,齊俊陽瞥了眼放在手邊的名片,上面印着郭笙的名字。猶豫了半響,再轉回頭時,看到的是那張可愛的小卓逸,光着屁屁可憐巴巴的照片。他無奈地長籲着,自語:“真是個麻煩。”他口中的麻煩躺在警察局小房間的硬闆床上哼哼着:“腿是真疼啊。”聽見弟弟喊疼,卓然半開玩笑地說:“你也有吃虧的時候?”卓逸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死盯着卓然:“剛才譚小青在場我沒問你,現在你要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什麼?”卓然好奇地問。“你喜歡在床伴身上留下痕迹嗎?比方說很隐秘的地方。”“不,問這個做什麼?”卓然很肯定地說,“我一向不願意這麼做,也沒有這種嗜好。”“我在文臣的屍體上發現一些很微妙的傷痕,看上去像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所以我要問問你。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兇手。”“他跟兇手?”“不不不。”卓逸趕忙解釋,“他們并沒有發生關系,因為警方隻檢測到你的液體,沒有第二個人的。我想,兇手隻是為了要嫁禍你才在文臣身上留下那種傷痕。”卓然有些糊塗:“誣陷的話,隻有文臣的死還不夠?”“也許吧。你别打岔,聽我慢慢說。首先,文臣離開房間到死亡時間中間缺少三個小時,我們可以從他屍體上的傷痕來推算出來。路上,文臣花去了二十分鐘,那就是剩下兩小時四十分鐘,我們再減掉去往沙灘的二十分鐘,剩下的時間就是兩小時二十分鐘。這個時間就是兇手虐待文臣的時間。”“你這麼肯定嗎?”“當然。”卓逸不動搖地點着頭,并說,“我不能詳細說明推算時間的根據,因為有些事還沒有确鑿的證據,不過我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的。問題是,我不明白兇手為什麼把沙灘作為棄屍地點,在那裡還有什麼我們沒有發現的線索?”言罷,卓逸想着,這些問題的答案都要等出去之後才能得到吧。對莊卓逸的處理比他自己想的還要簡單。第二天一早,雷彬就把他趕出了警察局。臨走前,雷彬滿腦門黑線地數落他竟然不惜驚動媒體自找麻煩。對此,莊卓逸笑而不語,即便是在他一夜沒睡的狀态下,這樣的笑容還是晃着了小警察的眼,那個明媚啊。小警察眨眨小眼睛,看着莊卓逸揚長而去,轉回頭很虔誠地問雷彬:“隊長,這就是傳說中的妖孽吧?”“白癡啊你!回去幹活!”離開了警察局,莊卓逸回到家的時候剛好遇到剛進門的齊俊陽。他們也算是一天一夜沒見了,莊卓逸好整以暇地靠在玄關的鞋櫃上打量着自己助手,對方隻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徑直走向廚房。讨了個沒趣,莊卓逸也不惱,按部就班洗澡換衣服吃齊俊陽弄出來的早餐。飯桌上,這倆人才開始說話。那個誰問那個誰:“事辦完了?”那個誰頭也不擡地嗯了一聲。那個誰撇撇嘴:“我說,一大早的你就不能表現的陽光一點?你這樣簡直就像陰溝裡的狗尿苔。”“什麼意思?”齊俊陽咬着面包片,不解地問。“就是見不得陽光的意思。”“不,我是問什麼叫‘狗尿苔’?”莊卓逸來了興緻,拿着筷子的手彎下來撐着下颚耐心地教導齊同學:“狗尿苔,學名‘毛頭鬼傘’又叫毛鬼傘,雞腿蘑。子實體小,菌蓋小,半球形至鐘形。煙灰色至褐色,頂部蛋殼色或稍深。有皺紋或裂紋,幹時有光澤,邊緣附有菌幕殘片,後期殘片往往消失。有毒性,主要表現為精神異常、跳舞唱歌、狂笑,産生幻視,有的昏睡或講話困難。其毒素為光蓋傘辛psiloc等。中了這種毒後引起跳舞、大笑,所以也稱做舞菌或笑菌。”齊俊陽微微蹙眉:“原來是這樣。特征倒是好辨認,毒性也不難解,不具備威脅性。”那個誰的反應足以讓莊卓逸氣餒一整天的。吃過了早飯雙雙出門去。齊俊陽還是負責開車,莊卓逸在小區門口買了份報紙,并告訴他要去醫院看看劉鐵。路上,莊卓逸看着報紙哈哈大笑,齊俊陽還納悶這人又犯了什麼瘋癫?掃過一眼報紙,在頭版頭條上赫然印着幾個大字——昊天董事長金屋藏嬌,與同性戀人共築愛巢。謀殺還是情殺,謎團層層難解。莊卓逸拍拍手中的報紙,笑道:“現在的媒體比警察還厲害,這還不到二十四小時,那個公寓已經被炒翻天了。我估計這幫狗仔隊連人家的八輩祖宗都能查出來,這倒省了我們費心。”“别忘了,租用那個公寓的人身份是假的。”齊俊陽提醒他這是水中撈月,他卻不這樣認為。把報紙卷成一個卷兒,輕輕地敲打在齊俊陽的肩上:“你不要隻看表面問題。當時我沒問中介所的大姐去租用房子的人長什麼樣,但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隊可不會放棄這條線索。我說過,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們比警察還能幹。所以,我們隻要坐享其成就好。”“為什麼沒問?”齊俊陽說,“你自己去查不是更快?”“未必。首先,我需要一個擅長做面部素描的高手,然後還要進入像宇宙一樣的資料庫尋找這個神秘人。這期間耗費的人力物力會超出我的預算,所以,我還是想讓狗仔隊幫我做。要知道,他們之間也是有競争的,誰能先找到租用房子的人并查明跟我哥或者是文臣有什麼關系,那爆出這個新聞的媒體就等于搶了先機。”果然是狐狸,還是一隻會算計所有人的狐狸。不管你跟他有沒有關系,哪怕是八竿子打不着,隻要他想,準能把你算計的一分不剩。一路閑話不叙,到了醫院後發現竟然沒有警察看護劉鐵,這讓莊卓逸大感意外。而卧在床上的劉胖子也沒他想的那麼嚴重,隻是右臂骨折而已。他見到莊卓逸來探病有些受寵若驚,趕緊起身下床,為莊卓逸拉過一把椅子。劉鐵似乎知道莊卓逸此行的目的,不等他開口,便說:“你是想問撞我的那人吧?”“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廢話了。”說着,還用手裡的報紙卷敲了敲劉鐵手臂上的石膏,不耐煩地說,“越詳細越好,說吧。”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詭異高武,但我能深紅加點 四合院:别惹我,誰惹廢誰 (樓誠衍生同人)【淩李/莊季】雲之上+番外 寶可夢:開局掉進陰影世界 (名偵探柯南同人)【赤G】讓他墜落 隻因當時太愛你/軍婚也纏綿+番外 (名柯同人)【快新】第三人稱 聊天記錄 小燕子重生之守護 正義之殇 玫瑰花骨 飛升失敗後,玄學醫妃寵冠全京城 重生之攻刃 穿越提瓦特但文娛系統 脫粉後我被前偶像撩了 第二人格 四合院,我有一座随身農場空間 兄弟鬼事+番外 honey,嫁給我+番外 失去身體的我也要在提瓦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