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遙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我在家等着你們,但是……門鈴響了,我以為是你,開門的時候卻是陌生人。他們戴着口罩,綁架我。我不知道被帶去哪裡,在車上他們我發了一段視頻,裡面是我媽,還有一個穿着白色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他威脅我,讓我到這裡來,殺了宋海燕。如果我敢報警或者是逃跑,我媽也會被殺。”司徒冷笑了一聲,說:“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真的!”柯義東大叫了一聲,忽然恐懼地縮了縮脖子,看了眼窗外,“我說得都是真的……你們,你們去過我家裡了嗎?我被他們帶走的時候,把家裡弄的很亂。我沒騙你們啊。”林遙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眼睛死盯着柯義東,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司徒都沒了耐性。下一秒,林遙把槍收起來了。他對司徒說:“現場的确跟他說得一樣。”司徒聞言,大為吃驚,“我們好不容易查到點眉目,這麼一來,不是白費功夫嗎?”林遙說:“不會白費功,至少我們抓住了兇手的尾巴。而且,當務之急是要解決眼下的難題。”柯義東急切地說:“快去救我媽!”兇手、子彈、真相林遙拿出手機,撥了個号碼,說:“組長,你馬上帶人去市中心醫院,柯義東的母親很有可能被綁架了。”随後,林遙也沒挂斷通話,估計是電話那邊的葛東明說了幾句話,他才又說:“兇手威脅柯義東殺死宋海燕,否則的話就會殺他的母親……好,盡快聯系。”看着林遙挂斷通話,司徒上前一步,試圖靠近柯義東。豈料,驚恐地說:“别過來!我,我要确定我媽安全了,才,才能放手。”司徒隻好止步,慢慢地蹲下去,看着柯義東,“别怕,從你被綁架開始,說得仔細些。”柯義東點點頭,朝着闫峰所在的位置飛快地看了一眼,說:“我被他們綁到車上,先看了那段視頻。然而他們帶着我在市裡兜圈子,後來,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把車停下,下去兩個人,大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們把阿峰帶上來了。不知道他們對他做了什麼,阿峰一直都在昏迷。他們告訴我,要我殺了宋海燕,然後到樓頂。當時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然後,我就被打昏了,醒過來就是這裡,還有一個手機。”柯義東單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丢給司徒,并說:“剛才他們給我打電話,說警察來了。警告我必須殺了宋海燕。司徒打開手機,的确看到方才的通話記錄。随手放進了衣服口袋,對柯義東說:“放手吧,再這麼下去,她真的死了。”“不行!”柯義東的眼裡溢滿了淚水,“隻要我媽沒事,我,我、我敢殺人!”林遙捏了捏眉心,說:“司徒,你盯緊點。我看看闫峰怎麼樣了。、”走到闫峰身邊,林遙把他臉上的膠帶撕下來,這人并為醒來。估計是被迷昏了。林遙測試了一下鼻息、心跳、體溫,焦急地說:“心跳很快,體溫很低。必須馬上送醫院。”“不能走。”柯義東大叫着,“你們,誰都不能走。”“ok,不走,都陪着你。”司徒低聲安撫柯義東,并慢慢地上前一步,“柯義東,你不用擔心,重案組的人已經去醫院了,你母親不會有事的。現在的問題是,綁架的你人很可能就在附近監視着,不然的話也不會通知你警察來了。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按照我說的做,不管是你還是你母親,都能平安。”柯義東緊張極了,慌亂地問:“你要我做什麼?”“你的身材跟林遙差不多,你倆換衣服穿,你再跟我一起出去。林遙做你的替身去樓頂。”“但是……”沒等柯義東說完,林遙忽然大喊了一聲,“闫峰沒心跳了!”司徒下意識地扭頭去看,但,柯義東卻沒有回頭,一直盯着司徒。司徒猛地瞪大了眼睛,“卧槽,這是什麼玩意兒?”這一聲驚呼,完全引起柯義東的注意,他也下意識地回頭去看,看到的是林遙面對着他,闫峰在林遙的懷裡,并無異樣。柯義東心說不好!猛然間,肩膀一陣劇痛,沒等明白過來,已經被司徒按趴在地上,匕首也被奪了去。“你幹什麼!?”柯義東大力掙紮着。司徒使勁按着他,冷笑着說:“柯義東,我剛才說什麼來着?你當舞蹈老師真可惜了,你真他媽的該去當演員,絕對影帝的料啊。”柯義東明白了,林遙和司徒合起夥來騙他。柯義東還在掙紮,并說:“司徒,你放手。快放手,我沒騙你們,真的。”“你是對自己多有信心?”司徒冷笑着說:“剛才林遙說柯義東沒心跳了,我的正常反應當然是去看一眼,但是你好像一點不在乎,就像知道柯義東不會有事一樣。柯老師啊,我該說你心理素質好呢,還是該說你比誰都明白呢?”柯義東被司徒壓制着不能扭頭,但是他使勁地梗着脖子,據理力争:“你想多了!我現在哪還顧得上别人?”司徒聞言挑挑眉,說:“好,那我問你,到你家綁架你的有幾個人?”“四個。”司徒:“穿得是的運動鞋,還是皮鞋?”“運動鞋,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司徒樂了,說:“但是你家地闆上為什麼沒有鞋印?我特别好奇哈,那四個人綁架你的時候都脫了鞋?還是在門口戴好鞋套再去綁架你?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呗。”柯義東大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司徒說:“拉倒吧,别在我面前演戲了。你的說辭漏洞太多,你都不想活了,說這麼多有意思嗎?”林遙上前,站在柯義東的頭頂前方,俯視着他,說:“我一直就覺得兇手作案的頻率太快,間隔時間太短。現在看到你,我才明白。你先利用申路軍殺了宋海濱,但是你知道,申路軍馬上就會察覺到被你利用,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殺了王魯,然後又殺了申路軍。這樣一來,所有可以指證你的人都死了。但是,你最後一個目标很難對付,而短時間内作案,會讓你暴露的更快。于是,你不得不給自己找個替罪羊,也就是闫峰。你這麼做反而是給自己挖坑,隻要闫峰醒來,跟你的說辭對不上,所有的問題都會出現在你身上,你想過怎麼解釋嗎?”柯義東使勁擡頭看着林遙,眼睛裡居然沒有半分怨毒,冰冷的令人心寒。林遙讨厭這種無所顧忌的眼神,拿出手铐給柯義東戴上。這時候,柯義東忽然冷靜了下來,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樣,放松了力氣。他趴在地上,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說道:“該做的我都做了,無所謂。”林遙看了眼雖然清醒着,卻始終沒有反應的宋海燕,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将宋海燕嘴上的膠帶撕下來……“你對她做了什麼?”林遙質問道。柯義東嘿嘿地笑了起來,“她對欣欣做了什麼,我就對她做了什麼。”有些事盡管已經有了預感,但真正聽見的時候還是很心酸。十幾年過去了,沒人了解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林遙憑着蛛絲馬迹拼湊起一個真相。司徒沉着臉,問道:“你給宋海燕注射了多少毒品?”“反正不會死。”被戴上手铐,柯義東嘿嘿地笑起來,“這種人死了,你們不覺得不痛快嗎?”司徒轉身将宋海燕放平,解開捆着她的繩子,但是,宋海燕此刻已經對外界毫無反應了。臉上的表情難看的讓司徒覺得有些惡心。林遙咬咬牙,拿出手機通知譚甯,叫救護車來。順便,拿起一塊兒還有粘性的膠帶,封了柯義東的嘴。林遙示意司徒,不要出聲。司徒明白他的意思,将柯義東交出來的手機給了林遙。林遙看了一眼,回撥。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林遙失望地收好手機,對司徒搖搖頭。司徒蹲下身,使勁拍打了幾下柯義東陰沉沉的臉,“行,柯義東你夠可以的。居然把我們倆都騙了,說說吧,你那哥們是誰?”說着,撕下了黏在嘴上的膠帶。柯義東臉上的疑惑表情非常誇張,歪着頭看司徒,“你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人的精神是不是有毛病了?“少跟我裝蒜,宋海燕謀殺案、申路軍謀殺案還有王魯的謀殺案,在你殺害三名被害人的時候,是誰給你通風報信?”“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哎。”卧槽,小子跟我玩這套!?司徒笑了,一把掐住柯義東的脖子說道:“你利用申路軍殺了宋海濱,反手就殺人滅口。沒人給你支招就特麼出鬼了。”柯義東看着司徒,對他露出譏笑,“你覺得我會說嗎?我連死都不怕,會出賣同伴嗎?”“但是你不甘心。”司徒沉聲說道:“不管是被你殺的那幾個人,還有宋海燕,甚至是闫峰。這些人對你來說,都是眼中釘,肉中刺。你的殺人動機醞釀了十幾年,你會甘心僅僅是殺了他們?”“除了死,還能有什麼更好的報仇辦法嗎?”柯義東譏笑着問道:“你要是有更好的辦法,不妨教教我。”“為什麼留下下一個被害人的線索?”林遙忽然問道,“宋海濱死亡現場,你留下了電影票,暗指王魯;在擺放玫瑰花禮盒的座位上,你讓王魯留下了檸檬味的巴黎水,暗指申路軍。我以為申路軍就是最後一個死者,因為在他的死亡現場,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暗指下一個被害人的東西。現在,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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