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上車,打開的是後車門……在幹什麼?”林遙自語說。同事說:“還可以再清晰點,放大了再看看。”很快,申路軍打開車門的畫面被記錄放大,也漸漸清晰起來。林遙和司徒幾乎貼在了顯示器上。林遙的手指點着畫面中的申路軍,“他的手在幹什麼?”“拿東西。”司徒說:“你仔細看,他的左手還在外面,右手臂整個都伸進車裡了。應該是在拿東西。”很可惜,畫面無論被放大多少倍,都無法看到申路軍究竟在拿什麼東西。不過,司徒倒是有些猜測:“十有八九是在拿鑰匙,财務室的鑰匙。”林遙靠着椅背,久久沒有言語,直到離開了技術組,林遙似乎還在為什麼事糾結着。司徒的腳步慢了下來,問道:“說吧,想什麼呢?”林遙并沒有立刻回答司徒的問題,看了眼腕表,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餓了,找地方吃飯。”林遙随口說:“你是回家,還是繼續?”“當然繼續,早點破案,我才能交差啊。”林遙說:“行,我去買兩碗泡面。”“什麼?”司徒驚呼,“你居然吃泡面,有點追求行嗎?”林遙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走向了電梯。司徒追上去,唠唠叨叨,“我請客,泡面你留着自己吃吧。”林遙随手按下一樓的按鈕,說:“我家泡面、飯店大餐,你怎麼選?”司徒毫不猶豫地說:“泡面才是單身狗的最佳選擇!”林遙斜睨着他,“有點追求行嗎?”司徒無奈言道:“很有追求了,林警官。”難得,林遙被司徒逗笑了。林遙的家很幹淨,處處都能看出一個人生活的軌迹。司徒走到客廳打量一番,說道:“這一片房子都不便宜啊,你一個警察哪來的錢?”林遙正在廚房燒水,随口說:“二手房,房主在家裡上吊自殺,所以價格非常低。”司徒豎起大拇指:“好膽量!”“子不語怪力亂神。”“隻是不說,但是不代表沒有吧。”司徒大模大樣地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回道。林遙返回客廳,丢給司徒一雙拖鞋,“想點正經東西。”司徒苦笑道:“腦子連軸轉,有點吃不消。眯會兒,泡面好了叫我。”林遙心想: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司徒躺在沙發上,很快就睡了過去。林遙換了衣服,水燒開了做泡面,兩碗泡面裡加了火腿腸和青菜,算是均衡一下營養。司徒不過睡了十幾分鐘而已,被林遙叫醒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最佳狀态。吃完了面,林遙将筆記本拿到客廳,打開後,整理所有線索和資料。司徒從冰箱裡翻出兩個蘋果來,洗幹淨,丢給林遙一個。“在局裡那會兒,你想什麼想得那麼糾結?”司徒邊吃邊問。林遙說:“案發過程。”假設——案發前一天晚上,申路軍把車留在花圃園,事先制造好監控死角。淩晨四點半左右,宋海濱在12号培育房放置好頭骨返回财務室,兇手将其殺害,用申路軍的鑰匙,鎖了财務室的防盜門。随後在自己和小唐剛剛走上二樓的時候,從采購部的窗戶跳到樓後,沿着早準備好的路線走,經過被移動位置的易拉寶,趴在地面上,綠化帶遮掩了兇手的身影,兇手爬到申路軍的車旁,打開車門将鑰匙放進去,緊貼着保安室的牆根爬出大門外。申路軍接到警方通知趕到花圃園,按照原計劃從車裡取回财務室的鑰匙。謊稱鑰匙從來沒有離身。因為他無作案時間,所以并沒有引起懷疑。聽完了林遙的假設,司徒問道:“你認為還有什麼問題?”林遙說:“宋海濱在12号培育房放好了頭骨應該是04:30左右,距被我發現有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為什麼兇手沒有提早殺他?如果我提早哪怕十分鐘,都會抓住兇手。你不覺得這一點很奇怪嗎?”司徒發現,不管解開多少謎團,隻有還有一個,林遙就不會沉浸在興奮中,哪怕是一秒鐘的時間都不會。他立刻會想,這一點可以解釋了,那下一個疑點呢?事實上,不止宋海濱案林遙晚了十分鐘,王魯被殺的時候,他們跟兇手錯開的時間也是十分鐘左右;還有申路軍,同樣是相差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會不會太巧了?司徒說道:“看來,我們的思路還是有誤。兇手好像對你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你們内部是不是……”“沒證據我抽死你!”林遙威脅道。司徒發現了林遙的做事風格走得是穩紮穩打路線,這也是可以理解……個屁啊!“林遙,你要是隻等着線索才能确定下一個步驟,那你永遠都落在兇手身後。”司徒半開玩笑似地說:“兇手可不講證據和邏輯,你就不能抛開學校裡學的拿點東西,好好放縱自己一把。别怕,你很有潛力。”林遙的臉色冷了下來,說:“你是說,要我跟你一樣,把思維方式當成一匹脫缰的野狗?”司徒哼哼一笑,“野狗咬人一咬一個準兒,不咬死絕對不松口。”林遙皺着眉頭,單手扶額,感慨道:“真是抱歉,我是理性派。”自白之後,瞥了眼司徒,萬分不解地問:“你這毫無道理的自信到底是從哪來的?”“與生俱來!”林遙抄起手邊的沙發墊直接打在司徒的臉上,打完了才想起來——怎麼就動手了呢?司徒揉了揉鼻子,苦惱地問道:“你是不是打我打上瘾了?”“我沒有孽畜的嗜好。”司徒:……打嘴仗司徒落了個下風,也不想再自讨沒趣,打了聲招呼準備回家了。林遙沒有挽留他,倆人隻是約好明天聯系。司徒離開了林遙家,給闫峰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說件事。這兩天闫峰也有點擔驚受怕,幹脆約司徒到家裡來。司徒說:“把當年那個酒吧老闆找過去,我有事問問。”闫峰隻說試試看,畢竟老闆也很忙。半小時後,司徒敲響了闫峰的家門,進了屋一瞧,,說很忙的老闆比他還要在早到些,而且,闫峰的經紀人也在。畢竟大家都打過交道了,沒什麼生疏感,經紀人還給司徒倒了一杯紅酒。“好酒啊。”司徒是個懂酒的人,好不好一看便知。趕巧了,在場的幾個人都喜歡紅酒,說正事之前聊起了酒,很快就讓氣氛更加融洽了起來。司徒覺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問闫峰和老闆,“你們倆仔細回憶一下,當年還有誰對袁欣不錯,或者是喜歡她,追求過的。”闫峰和老闆面面相觑,紛紛搖頭。司徒猶豫了一下,不得不放出一點線索,“宋海濱的那個公寓,是租給袁欣的,還是借給她的?”“我記得好像是租。”老闆開口道:“從酒吧搬出去的時候,我象征性地問過幾句。她說是租的,因為是熟人,價格比較便宜。”聽老闆所說,當初袁欣并沒有提到宋海濱是房主,這一點司徒還有些納悶,正要仔細問問,闫峰打斷了他的話頭。闫峰說道:“據我所知,是借給袁欣的。有幾次排練的時候聽他們仨說過這事。”末了,問了司徒一句,“借跟租有區别嗎?”司徒抿了口紅酒,說道:“如果是租,說明袁欣是個懂得些潔身自愛的女孩兒,不能白白受人恩惠,隻是情況所迫而已;那麼借住就不同了。她明知道宋海濱他們三個人對自己有想法,而且自己還有男朋友,她若是住到宋海濱那個公寓裡,算怎麼回事呢?”經紀人了然,“哦,人品問題。這跟案子有關?”當然有!司徒分别看了闫峰和老闆一眼,說:“你們都認識她,但是我不認識。我是局外人,可以站在客觀的角度看待問題。”指着闫峰,“你口中的袁欣,是個心機重、愛占便宜,感情很不專一的女孩兒。”又去指着老闆,“你口中的袁欣,是個勤勞懂事、好學務實、有些膽小的女孩兒。這就是問題啊。”不知道是何緣故,老闆瞥了闫峰一眼。司徒隻當沒看到老闆那一眼的異樣,繼續說道:“如果她的人品真有問題,很有可能存在着第二個男朋友。”三人都是一愣。司徒又道:“很奇怪是不是?闫峰、老闆、你們倆回想一下,那時候對于袁欣的男友是不是沒什麼印象?”倆人沉默了片刻,闫峰率先說:“真的……如果不是那小子到酒吧來打架,我還真不知道。”老闆也點了頭。司徒說:“袁欣為什麼要瞞着大家已經有男朋友這件事?另外一點,自從那個人到酒吧打了一架,男朋友這件事算是浮出水面了。宋海濱那幾個眼巴巴盯着她的爺們就沒一點反應?闫峰,按照你對他們三個人的了解,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最後的問題着實難住了闫峰,他蹙蹙眉,咂咂舌,試着說:“不大好說。宋海濱估計沒什麼動作,他比較能忍;王魯估計會整天粘着袁欣,他臉皮特别厚;申路軍嘛……”“他怎麼樣?”司徒追問道。闫峰歎息了一聲,“說死人的壞話不好,我就簡單說幾句吧。他是我們當中心眼兒最多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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