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穩重而名聲在外的譚甯并不是隻看重“生活中”的觀點,說到闫峰與案件的關系,他倒是覺得沒有表面上的簡單。“為什麼這麼說?”林遙問道。譚甯說:“二十幾歲的年紀,正是沖動好奇的時候,特别是想要在娛樂圈闖出一番天地的孩子,無時無刻不希望得到大衆以及社會上的關注。說得刻薄一點,就是愛出風頭。按照闫峰講述的那些往事分析,那時候他置身事外,隻為自己謀劃一個好前途。他的所作所為,跟他的年紀不符。換句話說,那時候才二十剛出頭而已,他的心機未免太重了。這樣一個人,我很難不去懷疑他。”聽過譚甯的觀點,林遙沉思了片刻,說道:“關于闫峰的時間動向,我再去核實一下。”“我去吧。”譚甯溫和地笑道:“你去忙其他事,比方說手裡的這個。”林遙低頭一看,才想起紙條和ipad還在手中,也想起司徒還在案發現場。這種時候,他的确很想去找司徒。但是,就這樣走了似乎有點任性啊。譚甯推了林遙一把,說:“快去吧,小唐那邊要是有消息了,會盡快通知你。”“謝了譚子,回頭一起喝酒。”譚甯心想:一瓶倒的人居然還敢說請客喝酒,你是有多在意這件事?能讓林遙在意的人并不多,滿打滿算也沒超過五個。至于司徒這人,林遙暫時不予評價,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司徒真的很好用!在他走入迷宮或者是陷入死角的時候,司徒總是可以激發他的靈感,準确地抓住疑點。但,林遙并沒有立刻去找司徒,而是跑了一趟法醫室見鄧婕。林遙知道,法醫這邊除了他們的案子還要負責不少案件的調查工作,鄧婕忙起來更是沒白天沒黑夜的,不好耽誤她太多時間,故而開門見山地問:“顱骨複原和袁欣的照片對比過了嗎?”鄧婕半舉着手,手套上不少血,她走到門口,隻把門拉開一點縫隙,告訴林遙:“核對過了,就是袁欣。”“能确定具體的死亡時間嗎?”鄧婕哼哼一笑,“具體?你真當我是天神下凡?現在,我隻能告訴你,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在十年。”林遙估摸了一下,鄧婕估算出來的死亡時間倒是跟柯義東說的時間很吻合,當下謝了鄧婕,離開了法醫室。趕去花圃園的路上,林遙給司徒發了一條微信:我馬上過去。很快,司徒回複:好。待林遙的車停在百卉花圃園門前,司徒剛好走出來。倆人打了照面也沒說什麼客套話,好像已經很熟悉了一般。司徒率先開口問道:“查到什麼了?”“死胡同。”林遙說:“查到一個網絡虛拟号碼,技術組的人說沒下文了。”司徒邊想邊說:“虛拟号應該就是兇手。”林遙将一張打印紙給了他,“時間都在上面。”司徒掃了一眼時間表就放下了,轉頭對林遙說:“我給你看點東西。”林遙很好奇,司徒又發現了什麼。于是,随着他走到保安室,司徒特意叮囑了保安,“你讓他坐下看監控畫面,他有什麼不會的你幫忙。”林遙狐疑地問道:“你去哪?”“等會兒你就明白了。”說着,司徒笑得神神秘秘,一轉身離開了保安室。司徒剛離開,林遙轉頭盯着監控畫面。司徒出現在上面,朝着辦公樓走去。離開了左邊監控畫面的下一秒,立刻進入右邊監控畫面。林遙便問保安,“兩個監控都在什麼位置上?”保安說:“你左邊這個是大門上左邊的監控器,右邊就是大門右側上方的監控器。兩個監控範圍可以看到整個院子的情況。”但是,卻看不到辦公樓後面以及12号培育房背面的情況。兩個地帶都是監控死角。林遙在監控畫面中看到司徒走進了辦公大樓。接下來,兩部監控器畫面中都沒有了司徒的蹤影。大概過了十五分鐘,林遙的手機響了,是司徒打來了。“林遙,你出來。到大門外面來。”司徒說。林遙納悶,可也起了身走了出去。到了大門口一看,司徒居然站在旁邊,笑眯眯地等着他。林遙各種詫異地問道:“你怎麼出來的!?”監控裡完全沒看到。司徒笑着說:“你确定看仔細了?”“廢話!不隻是我,保安也盯着監控畫面,我們倆都沒看到你。”言罷,林遙發現司徒的衣服和褲子上都是土。司徒說:“走吧,我帶你看看。”走進大門又走過保安室,司徒帶着他停在自己的車旁。“可能你不記得了,案發當天早上,申路軍的車就停在這裡。白色的本田。”“稍微有點印象。”林遙如實說。“對,不管是誰看到,隻能說稍微有點印象。因為院子裡還停着幾輛車,所以申路軍的車停在這裡根本不會引起懷疑。關鍵是,這輛車後面是什麼。”林遙疾走幾步,繞到車的另一邊。他看到右腳邊是一條長長的綠化帶,綠化帶與圍牆之間大概有一米的距離,讓他綠化帶的盡頭,則是連着長滿了爬山虎的圍牆,在拐角處立着一個易拉寶,上面印着兩條特别文藝又唯美的詩句,估計是用來做宣傳的。司徒說:“車子、易拉寶、辦公樓跟圍牆之間的那個狹長的空間,能想到什麼?”林遙半眯着眼睛,腦海中有什麼呼之欲出。司徒賊兮兮地笑道:“再玩一次吧,你回保安室。”林遙狐疑地問“你又打什麼鬼主意?”還很心細。司徒撓撓鼻子,說:“也沒什麼,就是讓你回去而已。聽話,等會哥給你買糖吃。”林遙無心開玩笑,隻對司徒接下來要做的事感興趣,當下也沒再多問,好像肯定了司徒會給他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林遙斜睨着司徒,冷着臉轉身走了。回到保安室後,大約隔了三四分鐘,忽見司徒從辦公樓後走了出來,走過易拉寶,朝着大門而去。林遙發了條微信:看到你了。司徒回複微信:再來一趟。林遙和保安都親眼所見,司徒轉身往回走,走過易拉寶,消失在辦公樓後的樓體與圍牆之間的那個窄小的空間裡。大約過了五分鐘,仍不見司徒出現在監控器畫面中。林遙猛地一驚,急忙跑出了保安室,視野随着外界環境而變得寬敞起來,林遙還是用了三四秒的時間才看到司徒。司徒趴在地面上,匍匐前進。這就是他渾身是土的原因!林遙明白後又轉身回到保安室,眼睛死死地盯着監控畫面,直到司徒已經爬到花圃園大門外,林遙也沒能在監控畫面裡看到他。林遙喃喃自語着——原來是這樣!不等司徒回來,林遙再次離開保安室,回到易拉寶位置上。很快,司徒也回來了,他蹲下去,指着易拉寶的支柱腳,說:“剛才我把易拉寶向左前方移動了大概十五公分的位置,結果,你也看到了,監控根本沒有拍到我。”林遙也跟着蹲下去,看了看矮樹叢以及盡頭停靠的車輛,“車子和移動的易拉寶造成了一個監控死角。”“正确!兇手正是利用了這個監控死角,爬出了花圃園大院。”林遙的眼睛一亮,“也就是說,申路軍并不是無意把車停在那個地方,他就是為了給兇手逃離現場創造條件。”司徒特别有實踐經驗,再一次趴在地上,邊爬了幾下邊說:“如果是緊貼着地面,别說監控器,就是門口站着人,也未必能看到兇手。所以說,當時兇手是從樓梯和圍牆之間那個下場的空間處爬過來的。”林遙不知道忽然間想起了什麼,急跑起來,直接踩着司徒就過去了。“卧槽,我的腰啊!林遙你故意的是吧?”“快跟上來!”司徒隻好苦哈哈地爬起來,滿身灰土地跟上林遙。林遙疾步走到大門口,等司徒上來讓他趕緊跟自己回組裡一趟。“這麼着急?想起什麼了?”司徒問道。林遙說:“申路軍死亡後,我們都在想,為什麼兇手沒有讓他做事?現在看來,不是沒讓他做,而是已經做完了。我想,兇手頸骨、線索、過去二人匆匆回到警局,林遙帶着司徒直奔技術組。技術組的人開他玩笑,“小林,你幹脆來我們組上班吧,組長肯定手把手教你。”司徒瞥了眼林遙,這人好像沒啥幽默感,對方的玩笑他竟然半點反應沒有。林遙隻是跟對方打了個招呼,便說“宋海濱案發當天早上的監控,我要再看一遍。”“沒問題。”言罷,技術組的同事打開電腦,調出視頻。林遙也給司徒拿過一把椅子,倆人圍着同事,仔細觀察視頻。很快,林遙叫停,“這裡,能不能放大一些。”随着被定格的畫面逐漸放大,司徒也靠近了顯示屏,指着畫面裡的申路軍,說:“他趕到花圃園,為什麼要打開車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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