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孟染忽然靈光一閃:“兩儀你冷靜點!就算要……你也先想起你的功法,萬一你是清修道……”“要阿染,想不起來,不修也罷。”兩儀答得毫不猶豫。孟染卻在想到這種可能時,徹底清醒了,被摩挲地失力的身體,也在瞬間找回了力氣。手還不敢松開,孟染一咬牙,朝着兩儀的前額便撞了過去。“啊!”兩儀一聲驚叫,捂着額頭撐起了身,眼角眉梢都是春情,卻滿臉委屈:“阿染……”孟染冷着臉,問得很嚴肅:“倘若你真是清修道,今日一晌貪歡,修為盡廢,待你壽元耗盡時,我看着你老去?”隻是這樣想一想,孟染便覺得十指抽痛。或者他不是重欲之人,或者是他還沒機會領略情事的美好,所以還能忍得住。但,與這樣的結局比起來,孟染甯願今日什麼都不要發生。兩儀似乎也冷靜了下來,退開身形開始收拾他自己的衣裳。兩儀穿衣顯瘦,脫了衣服卻紋理起伏線條流暢,脫衣的兩儀是極少見的,孟染稍微有點可惜。卻不知,看着衣衫半散的孟染,眼神中依然蠢蠢欲動的兩儀,将一切盡收眼底。眼見就要收拾好自己,系上腰帶的兩儀,忽然往孟染再次湊了過來,一把握住孟染準備着衣的雙手,語氣堅定的道:“阿染不是清修道。”孟染不解,但天舞門的功法确實沒有這方面的限制。兩儀把人壓回了榻上:“不交歡,我讓阿染舒服。”w?!!t?!!f?!!!八千年兩儀第二天,孟染扶着自己發軟的腰從房間裡出來時,慕容魏竟然已經在水榭了。花若妍客房前的水榭廊台,圓幾上擺着圍棋。手談之人卻是原輝和慕容魏。看到孟染,慕容魏很是好心情的笑了一笑,手中執子卻殺伐之氣縱橫。孟染從自己的客房門口,走到水榭廊台上的這麼幾步間,慕容魏便将原輝的兩條黑子大龍生生截斷,白子隐約間已經自成格局。眼看着孟染已經要過來了,慕容魏再落一子,徹底斷去黑子生機,便道:“今日便到這裡吧,餘今日還有事情安排,便先行一步了。”不等孟染走到,慕容魏已經起身朝着花若妍微微一躬,幹脆利落的轉身就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孟染也不好喊住他,隻能恨恨的看着這人就這麼離開了。瑪個叽!你有本事搞事情,有本事别跑啊!花若妍很是好奇的看着對慕容魏怒氣沖天的孟染:“阿染這是,與慕容道友發生了什麼事?”雖說這事情孟染很想瞞下,但想來想去,孟染還是将那玉簡拿了出來:“他昨日給了兩儀這個。”花若妍将玉簡接過來,抵在額上片刻,再看了看孟染,“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孟染惱!花若妍道:“這玉簡并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常見的春宮玉簡,隻是,角色略有些不同而已。”聽到沒問題,孟染還是松了口氣。花若妍仔細打量了孟染兩眼,問道:“你與兩儀?竟然是道侶?”孟染看花若妍,隻覺得意外,并沒有厭惡,點頭悶聲應道:“嗯。”原輝首先大驚小怪了:“咦咦咦咦!!?”花若妍很快岔開了話題,問道:“慕容道友怎麼會忽然給你這個?”孟染便将昨日花若妍兩人離去之後,慕容魏拜托的事情說了出來。原輝聽完,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我走是沒什麼問題,隻是,我走了你們會不會有問題?”花若妍道:“看他行事,還算溫和,想來暫時不會貿然動手。再來,你說永兒和程道友分别追着那兩行人去了,如今姑蘇觀外暫無接應之人,倒不如你先離去。”幾人商量到這裡時,兩儀才沿着長廊漫步而來。走到近前,兩儀道:“昨日想起來兩道靈符,可以先用在花師姐身上,以防萬一。”花若妍覺得今日的兩儀看起來很有些不一樣。少了懵懂,雖還是那般仙姿佚态,她修為比兩儀高了兩個小境界,今日的兩儀,竟讓她感受到了壓迫力。原輝見幾人意見統一,便道:“那我就觀外接應,你們也要小心行事。”商議完畢,原輝便收拾行裝,前往慕容魏所在的小樓,道謝告辭。大約是覺得孟染這事幹得極其漂亮,慕容魏心情大好,甚至送了三塊亦安書樓的令牌過來,幾人可在亦安書樓随意閱覽三日。拿到令牌的花若妍都有些受寵若驚:“這,是不是太……”慕容魏應道:“亦安書樓之内并不是功法玉簡,而是諸多雜集,此前借閱給花道友關于古戰場的玉簡,便是從亦安書樓取過來的。”接下來的三日,慕容魏自去籌備花宴之事,孟染幾人則一頭紮進了亦安書樓。亦安書樓也有駐守的結丹修士,見了令牌,便和沒發現他們一樣,将幾人放進了書樓内。亦安書樓對花若妍用處大不大,孟染不知道。但對孟染而言,則完全像是老鼠掉進了米缸。作為一名外來人士,他對此界的了解,僅止于原孟染破碎的記憶。亦安書樓内的玉簡,相當于給孟染補了一堂曆史課。直到今日,孟染才知道,除了兩儀山境所在的确西洲,此界還有東元洲、南賢洲、通洲、中洲和安天洲。安天洲又由東安天洲、西安天洲和北天境組成。按玉簡所載,這些地方被統稱為滄源陸。八千多年前,一場仙魔大戰,天翻地覆,将原本的滄源陸硬生生撕裂成了如今的六大洲。天地動蕩,滄源陸被拆分,靈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各大仙門所在也随之更叠。如今的确西洲,門派衆多,卻不是高修為仙者的聚集地。确西洲一地,元嬰修者便可以占據一席之地,但這樣的修為,在中洲并算不得什麼,甚至都沒有進入北天境的資格。元嬰之上,另有出竅、化虛、合體、心動、渡劫、大乘等境界。孟染原以為,兩儀山境的天劍門,便是仙盟的主事者。也是在閱覽了亦安書樓的玉簡才知道,仙盟的權利中樞位處北天境,天劍門僅僅也隻算得上是兩儀山境仙盟的執行者。确西洲的存在,對于中洲、北天境的門派而言,是挑選弟子的一條捷徑。如今确西洲的幾大門派,每百年舉行一次“擇元會”,優秀的築基弟子有機會被中洲的大派修者收入門下。而确西洲或是中洲的高階修者,修行遇到瓶頸,則往往會考慮前往北天境朝聖。說得直白一些,便是尋求北天境高階修者的指點。如同此前宋玺所說,金丹期才有承受傳送陣的能力。再如倪飛所言,沒有相應的修為,有些地方去了也沒方法通過。通洲之所以名為通洲,便是這小小一個三角形的通洲,是各洲來往的必經之地。但,即便有這樣一個方便大家利用傳送陣來往的通洲,想要去往北天境,也絕不容易。元嬰修者前往北天境,也會被北天境惡劣的環境影響,如同凡人一般懼怕北天境的寒冷。如今的修者,不到出竅期,基本上就不要想着去往北天境了。其餘各洲都還有凡人的蹤迹,唯獨歸屬于安天洲的北天境,是一塊凡人絕對無法踏足的仙境。總是被提到的仙魔大戰,也讓孟染找到了痕迹。此界除滄源陸之外,另有一處被稱為山海陸。滄源陸修者測靈根,納靈修元。這世上還有一種修行方式,那便是山海陸的靈獸或者說妖修,納元修靈。滄源陸的修者,能夠從靈獸身上獲取具有靈氣的東西以助修行。山海陸的妖修,也能夠從修者身上獲取具有元氣的東西以助修行。彼此相克,卻又相生,甚至妖修化形期後,還能與修者結合,繁衍子息。上古仙魔之戰,就是兩種修行者之間爆發的戰争。但,此一戰,滄源陸卻異常慘烈。當世盛極的一天兩門三宗九宮首當其沖,戰至幾近滅門。一天,名星見天。兩門,即天舞門、天玄門。三宗,為太初宗、元司府、慈航齋。九宮,五行、七星、十方、百丈、明心、洛書、陰陽、霓霞、須彌。除此之外,當世較有實力的諸多仙門,也在其後耗盡戰力,才保住了如今的滄源陸六洲。姑蘇觀将此事記錄的這般清楚,便是因為姑蘇觀的由來與仙魔大戰息息相關。姑蘇觀的創立之人慕容芙蕖,為仙魔大戰之前極為有名的散修。見多識廣,所修功法《寫元訣》,隻需一次便能歸本朔源看出七八分本質,是以,曾有人說過,如果一次殺不死慕容芙蕖,便再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倘若沒有仙魔大戰,諸多門派還有足夠的時間,挑選優秀的弟子,繼承本門傳承。當時一戰,堪稱背水,不知道是從什麼人開始,出戰之前,幹脆将本門傳承寄存在了慕容芙蕖手中,言明,若有回歸之日,便問慕容芙蕖取回。倘若沒有了這個機會,便由慕容芙蕖代為挑選合适的弟子,延續傳承。光從如今姑蘇觀如林般的書塔,便能看出當時一戰之慘烈。傳承斷絕的大小門派,數以萬計。八千年的時間過去,滄源陸變成了如今的六洲,仙門勢力早已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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