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唐安宇想了想,邪惡地一笑:“就好像我和你的關系一樣啊,你看,如果我想做那個的話,一定要得到你的同意,你sayno的話,我再生氣再憋屈都隻能忍着,還有,時間地點和體位也是你說了算,你不受任何競争者的威脅,沒有任何替代品,可以為所欲為地控制我這個市場,這就叫做完全壟斷。”施映霖徹底崩潰,隻能用無可救藥的眼神看着唐安宇,唐安宇把人摟過來,問:“怎麼樣,對我這個答案還滿意吧?我覺得我的形象思維特别發達,很适合上百家講壇什麼的。”“滾蛋!你說的明顯不符合事實,誰說是我說了算的,明明就是你這個霸權主義在我面前橫行霸道!要這麼說,應該是你完全壟斷我才對!”“哼,我倒是想完全壟斷你,可你不是還沒和奸夫斷絕關系麼?”“喂!又神經病了是吧?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拿夏冉說事兒,他是我朋友!就你這德性還想上百家講壇,百家醋壇還差不多!百家醋壇都裝不完你的飛醋!”“好好好,不說他,”唐安宇故作很大方地擺手:“那現在我們可以讨論暑假去哪裡玩的計劃了嗎?”“不行!給我複習。”施映霖抽走那張惹禍的草稿紙,揉成一團:“如果明天你考不上八十分就是一頭豬。”“嘁,老子考個一百分給你看。”唐安宇說:“說好了,我考上八十分的話,超出多少分兒你讓我做多少次。”“我……我什麼時候跟你說好了?”“現在,一錘定音,禁止上訴。”“……你個大流氓。”“你個大流氓種的小豆芽,要好好聽大流氓的話。”“……”施映霖說不過他,負氣地重新躺下,繼續背書。“對了,豆芽。”唐安宇抖抖腿:“我媽想讓你回家以前先去我們家住幾天,明天我去火車站幫你把票換成下星期的好不好?”“诶?為什麼啊?”“什麼為什麼?天經地義啊,作為我們老唐家的媳婦兒,回婆家還需要理由嗎?我媽可惦記你了。”“哦,好吧。”“乖,這幾天我讓我媽給你做好吃的,把你養得胖胖的再走。”唐安宇拉過施映霖的手親了親,然後繼續趴在桌上想東想西,讓施映霖安靜複習。施映霖再次用書蓋住了臉,也蓋住了臉上無法克制的笑意。宿舍裡,陸斐正埋頭看書,段昀滿頭大汗地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灌了一整杯涼白開下肚。“去哪兒了,跑這麼累。”陸斐連忙把自己杯子也遞了過去,看到段昀手裡拿着厚厚一疊書:“借書?”“嗯,我問大四的師兄要了幾本托福和gat的複習資料,他一直忘了給我,剛才突然讓我下樓拿,說明天就回家了。”段昀把書一股腦塞到陸斐手裡:“都給你,認真看,不要辜負我這麼跑一趟。”陸斐接過,直接撂在書桌上,然後到浴室裡拿了段昀的毛巾過來給他擦汗。“好了好了我自己來。”段昀笑着躲開,卻被陸斐扳住了臉,下一秒,嘴唇就被溫柔而又不可抗拒地堵住了。時間一下子靜止下來,段昀閉上眼睛,感受着陸斐細膩的深吻,心裡突然無端地生出一絲尖銳又細小的疼痛。不由自主地環抱上他的肩膀,段昀悲傷地想,真的要放開他嗎?真的舍得嗎?就算說得再怎麼雲淡風輕,自己終究是不願意正視這個問題的,現在可以裝得很豁達,等到那一天來臨的時候,他也能這麼輕易地說再見嗎?段昀突然清楚地意識到,他和陸斐的感情,跟戀人之間的依戀是那麼不同,或者說,似乎就從來沒有經曆過熱戀那種甜到發膩的纏綿和親密,因為冷得很相似的性格,他們一直都像在一起生活了許多年的家人一樣,總是那麼平淡而冷靜,和身邊的情侶們比起來,甚至很乏味,可是兩個人的牽絆早就已經在這一天一天的平淡和乏味中,深入到骨髓和心髒,就像每天醒來要睜開眼睛的習慣一樣,默默地存在着。分開,談何容易。“小昀,我知道你不會和我出國的。”陸斐抱着段昀,啞着嗓子說:“我隻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滿足?”“你說。”“陪我去香港考一次托福吧。”段昀好笑地看着他:“陪你考可以,可是為什麼要去香港?”“你不是說去那裡考便宜麼。”陸斐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不想說隻是想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在一個熙攘繁華,對他們來說卻無比陌生的地方,隻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回憶。“好吧,什麼時候?”段昀沒有追問,很爽快地答應了。“下學期怎麼樣?等天氣涼快一點了再去,暑假我們一起辦通行證。”“嗯。”7373、act73不醉不歸“asphyxiation,a,s,p,h,y,呃,後面是什麼來着……”陸斐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習慣性地又想咬筆,段昀眼疾手快用雜志把他手打開:“你背單詞就背單詞,小動作會不會太多了?”“很煩啊,哪裡來這麼多變态的單詞要用啊,我背了整整兩個星期才背了一小半,大腦都快萎縮了。”陸斐抱怨着把單詞書扔到一邊:“不行,先休息十分鐘。”“你兩分鐘以前才休息了半個小時吧?想偷懶就直說。”段昀伸手拿過遙控器,調着空調的溫度,他自己在家的時候很少開空調,隻是現在多了個怕熱的陸斐大爺,一熱就開始煩躁,一煩躁就不肯複習,一不複習就沒完沒了地騷擾他……“你說要是暑假就在背單詞裡度過,多沒勁啊。”陸斐和段昀并肩坐在床頭,說話沒精打采,看來真的是被單詞折磨得夠嗆,段昀頓了頓,說:“那是你自找的。”陸斐怏怏地點頭,感慨:“沒錯,這就是為了夢想付出的代價啊。”段昀好一會兒都沒說話,愣愣地盯着那本厚得幾乎可以當闆磚使的托福詞彙,然後問:“夢想真的那麼重要嗎?如果你出國以後,發現那跟你幻想的完全不一樣呢?”“這個……以後再說吧,誰知道呢。”陸斐揮揮手:“那也總比沒有夢想好。”段昀抿唇,決定保持緘默。再說下去,他怕又會鬧個不歡而散。“有點餓了。”陸斐突然坐直,很興奮地搖了搖段昀的手臂:“我們出去吃大排檔吧。”“現在?”段昀看了看床頭櫃的鬧鐘,時針剛剛踏過了十一點的界線。“對啊對啊,咱倆很久都沒有這麼晚出去過了,正好今晚你爸也不回來。那家的海鮮粥你還記得麼?去吃吧。”段昀懶懶地不想動,最後還是拗不過陸斐的軟磨硬泡,隻好掀開被子下床:“好吧好吧,真是受不了你。”陸斐歡呼一聲,麻利地換上了外出的體恤短褲,還一個勁兒地催促着段昀快點。“唉,真是監獄放風的都沒有你這麼激動。”段昀搖搖頭,同情地看了一眼那本徹底被抛棄的詞彙。深夜的江邊,正是剛剛開始熱鬧的時候,清涼的江風習習吹拂,一家連着一家的大排檔熱火朝天地排開了桌椅,歡聲笑語和杯盤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再來!”陸斐離開了一趟,回來又提了一紮的啤酒:“今天我們要不醉不歸!”“你瘋了吧?”段昀無語地看着他,不是就出來吃碗海鮮粥麼?現在倒好,敢情吃東西隻是用來墊肚子的。“怎麼啦?平時沒機會嘛,給,你也喝。”段昀接過啤酒,說:“陸斐,你已經醉了……”“你太小看我了!高中畢業的時候我一個人就解決了二十多罐,你不記得了?”陸斐啪地開了一罐,咕咚咕咚往嘴裡灌,段昀看得眉頭緊皺,有種搶過啤酒扔到一邊,然後把陸斐的腦袋摁在江水裡泡一泡的沖動。“陸斐,差不多得了,你這是幹嘛呢?”“我不是說了嘛,不醉不歸。”陸斐已經開始有點口齒不清,眼神也失去了焦距,可還逞強地要繼續喝,段昀實在看不下去,果斷地站起來:“老闆,麻煩買單!”“小昀,你不用扶着我,我自己能走……”走過了喧鬧的夜市,順着江畔越往前走越安靜,夜色裡,隻能聽見江水拍打堤岸的聲音,段昀架着陸斐的胳膊,心裡有點隐約的生氣。“小昀,你怎麼不說話了?”“我不想和你說話,神經病。”“哦……那,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去把你賣了,然後我回家睡覺。”陸斐低低地笑了笑,整個人的重量都賴在段昀身上,腳步虛浮而混亂,段昀被他擾得寸步難行,幹脆猛地放開手,徑自快步往前走。陸斐沒有追上去,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段昀漸行漸遠的背影,然後在江堤邊找了個供小漁船停靠的碼頭,坐在了石砌的階梯上。過了一會兒,背後傳來了腳步聲,陸斐回頭,嘴角勾了起來。折回來的段昀沒好氣地在他身邊坐下,也不看他,扭頭對着另一個方向的江水沉默。“小昀。”陸斐的聲音帶着酒醉以後特有的含糊和拖沓,還有幾分讨好。段昀不理他,他就伸手過去,輕輕地握住了段昀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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