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瑪懂這意思,不過并未在意,既然來了,總要拿出點誠意,看柴德成勒馬停下,她便下了馬,走過去大聲道:“這位可是柴王爺?”柴德成在馬背上颌首道:“正是,便是帕西拉女王?”格瑪笑道:“正是。”柴德成聞言,這才下馬,抱拳道:“失禮失禮。”格瑪急忙回禮,一手搭在胸前彎下腰去,說道:“王爺不必多禮,我和令媛是一輩人,王爺是長輩,晚輩不知漢人禮節如何,失禮之處還請見諒。”格瑪卻實是個很會來事的人,圓滑變通,一下就拉近了自己和柴德成的距離,柴德成笑道:“陛下不必拘禮,還是說正事吧。”格瑪微微一笑,說道:“這次争戰,說到底還是為旻蘊兒而起,旻蘊兒之死本非我本意,令媛卻因此記恨于我,其實令媛品貌才能出衆,我甚是欣賞,更本不想與她為敵。”柴德成撫須道:“陛下此來,有什麼話隻管說便是。”格瑪點了點頭,說道:“我希望你們能推出積石山,而且不在侵犯我部邊境,現在我們彼此疆界緊密相鄰,若是聯合,便能共赢,吐蕃進可出兵幫你們攘外敵,退可做你們的後盾。”格瑪能說這樣的話已經足見誠意了,柴德成道:“陛下既如此說,老夫也無可推搪,隻是………”格瑪看出了柴德成的疑慮,當即說道:“王爺不必多慮,我既如此說,就能做到,當日旻蘊兒之死雖不是我本意,卻也是我所想,我甚是中意令媛,令媛中意的卻是旻蘊兒,如今我提出這些,能讓我與令媛關系能有所緩解足以,倘若王爺也有此意,再擇時間,我想請令媛做客吐蕃,共商大計。”柴德成似乎有些錯愕,微微皺眉,思忖許久後道:“好,老夫答應你,在協約達成之前不會在再侵犯吐蕃邊界。”柴甯宇此時正在晨風中練劍,一命親兵匆匆來報:“将軍,王爺叫你過去。”柴甯宇收劍,疑惑道:“什麼事?”親兵搖了搖頭,柴甯宇随手把劍扔給了他,向柴德成的書房走去。柴德成今日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起碼沒有闆着臉,柴甯宇走進書房說道:“爹爹,有何事麼?“柴德成轉頭看了一眼柴甯宇,說道:”那個吐蕃女王知道你是個女子?"他看着眼前的柴甯宇,柴甯宇穿着灰色的短衣短衫,修長的身材比一般女子要高出一截來,頭發簡單挽着發髻,若不細看,依舊無法分辨出她是個女人,格瑪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顯然是喜歡上了柴甯宇,柴德成卻兀自狐疑着,不太相信自己這個女兒居然連吐蕃女王也會喜歡上她。柴甯宇聽他問話,愣了一下說道:“知道。”“哦?”柴德成撫恤沉吟着,過了一陣才笑道:“不錯,不錯,你不是男子,卻勝似男子。“柴甯宇疑惑道:”爹爹此話何意?“柴德成道:“你不必多問,她有心和談,想請你去吐蕃做客,你去便是,這可是個時機,你可不要錯失良機。”柴甯宇聞言,低頭不語,柴德成又道:“你有顧慮?”柴甯宇還是不語,柴德成說道:“你不必多有顧慮,她的意思隻想和你關系有所緩和,我也不想與他們沖突,你也千萬别在意氣用事,給我闖出禍端來。“柴甯宇沉吟一陣,擡頭說道:“好,我去就是。”作者有話要說:好吧,蘊兒沒死,不過大約要十多章以後才會出現,這篇文柴甯宇是唯一主角,格瑪和蘊兒都是配角,都沒多少戲份,從頭到尾都是以柴甯宇的個人經曆為主線的,所以cp控,實在不好意思了,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趙銘止又來找柴甯宇,柴甯宇一心趕他走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柴甯宇隻要在金城,他就千方百計找她說話,黏黏唧唧,磨磨唧唧,柴甯宇看見他就頭疼,此時一眼看到滿臉笑容迎過來的趙銘止,柴甯宇仰頭就當沒看見他,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趙銘止急忙一路小跑追上了她,說道:“柴兄,柴兄,你等等,聽說你這些日子又要去吐蕃了?”柴甯宇無奈道:“你管這些做什麼?”趙銘止笑道:“聽說那吐蕃女王對你甚是欣賞,和談也不過隻為緩解和你之間的關系?”柴甯宇冷聲道:“這是國與國之間的事,沒我什麼事。”趙銘止急忙道:“那是,那是,她就算是女王又如何,你對她想是厭惡以及。”柴甯宇冷眼看着趙銘止,一臉不耐,趙銘止卻對她的臉色視若無睹,繼續滔滔不絕到:“這女人也沒什麼意思,大凡女人,或者便是平庸不堪,偶或有個别出類拔萃的,必然也是心狠手辣,心思陰毒,要不就是拿喬作勢,難得有個爽氣的,說話都是拐彎抹角,一點點小事還得你猜來猜去,勞心累神。。。。。。。。”柴甯宇皺眉看着他,說道:“你是在說我吧?”趙銘止一愣,急忙道:“不是,不是。。。。。。。。”柴甯宇陰着臉道:“我也是女人!”趙銘止看着她陰冷的眼神,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急忙道:“你是女人,是女人也是萬裡挑一的那個,不在我說的這些女人之内。”柴甯宇冷哼了一聲,道:“别煩我了,我還有正事做。”趙銘止卻又跟上來了,追在她身邊說道:“若有我能勝任的事,你不如叫我來做也好。”柴甯宇無語扶額,看趙銘止一直跟着她,怒道:“滾!”趙銘止卻笑道;“柴兄何必發怒?”柴甯宇實在無語,握拳道:“你再不滾,我揍你!”趙銘止隻好陪笑道:“好好,我走就是,我走就是。”他說着,陪着笑轉身離開。柴甯宇看他離去的背影,眉頭輕輕一挑,卻又突然想起什麼,叫道:“你等等,你真肯幫我做點事?”趙銘止急忙回來,說道:“你隻管吩咐就是。”柴甯宇道:“不怕死?”趙銘止愣了一下道:“要做什麼?有這麼嚴重?”柴甯宇看着他冷笑起來,說道:“我看你也幫不了我,似你這種人,半點血性沒有,到時隻怕先把我出賣了。”她說着轉身就要走,趙銘止急忙一把抓住她,說道:“什麼事?你說就是,我給你看看我有沒有血性!”柴甯宇踏上了去邏些的路,她的親兵衛隊全部換了,全是柴德成的人,柴德成還特意叫偏将周易之跟着她,柴德成還是不放心柴甯宇一個人去吐蕃,一方面怕她有什麼閃失,一方面擔心她意氣用事,和格瑪再次鬧翻,一路上叫周易之時時提點,柴甯宇一上路卻病了,雖隻是上風,但她在路上除了偶爾方便一下,幾乎就在馬車上不曾下來,嗓子也啞了,極少說話。這樣一路到了吐蕃,面見格瑪的時候她也一直佝偻着腰,萎靡不振,别人心裡疑惑,隻當她這次生病,實在病得厲害,再朝堂上見過格瑪以後,格瑪看着她也心生疑惑,隻是兩人相距甚遠,也不能看得十分清楚,又看她臉色不好,于是道:“不如先請柴将軍去後殿休息,稍後再談?”柴甯宇急忙躬身道:“陛下,不必了,我不過是路上偶染風寒,不想這次病的甚重,陛下若不介意,請準我暫時回去休息,待少好一點,再來觐見陛下。”格瑪聽她嗓音嘶啞,說話艱難,又看她佝偻着腰咳嗽起來,隻好說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吧。”退朝之後,格瑪就一直惦記着柴甯宇,心神不定,隻想去看看她,又不知道柴甯宇現在究竟作何想法。心裡郁結,也不知道該找誰說說,于是自己一個人悄悄去找吉桑,吉桑知道她的心事,聽她傾訴,不禁歎道:“早勸過陛下,小心引火燒身,現在又老為她郁郁不快,哎。。。。。”格瑪輕聲道:“我想去看看她,今日在朝堂上見她似乎病的很重。。。。。。”吉桑急忙道:“這可不妥,這柴甯宇被她父親逼着來和談,可她心裡究竟還是恨你的,誰知道她會不會對陛下不利?”格瑪不再說話,郁郁的靠在榻上,吉桑看她郁郁不快,笑道:“陛下,就别想了,我叫歌女來給陛下解解悶?”格瑪怏怏的搖了搖手,吉桑看着她歎了口氣,說道:“你若見了她,心裡就能好過些麼?”格瑪依舊郁郁的說道:“可能見了她,隻會更難過,可是不去見她,又時時念着,吉桑,我真想去看看她。”她一邊念着,想了一陣,起身道:“我要去看她。“格瑪說着轉身走了,吉桑急忙跟上她說道:”陛下,陛下,這樣不妥,您要去,也等晚上再去啊。”吉桑急急攔住了格瑪,到了晚上,帶了一隊侍衛,她陪着格瑪一起去了。到了柴甯宇落腳的酒店,吉桑也要跟着一起去,格瑪卻道:“你們别跟進去了,我有話和她說。”吉桑隻好和一衆侍衛等在外面。格瑪去時,柴甯宇正倚在床上,低着頭,似乎頭疼,一手扶額,看到格瑪進來,也不行禮。格瑪并不奇怪,她知道柴甯宇心中對她恨極,輕輕張口說道:“你怎會病的這麼重?”柴甯宇看她向自己走來,急忙說道:“别過來,離我遠點。”格瑪輕輕歎了一下,停住腳步,站在離床邊大約七八步遠的地方,說道:“甯宇,旻蘊兒之死,并不是我本意,那是一個意外。”柴甯宇卻依舊一手扶額,什麼也不說。格瑪輕聲道:“我知道你心裡恨我,可我卻一直惦念着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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