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起身子,見她雙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一幅心滿意足的樣子,想到無論如何,兩人終于逃過此劫,不禁俯下身去,深情地吻着她。&ldo;荷衣,告訴我,那天……那天在山頂上,你是不是真跳下去了?&rdo;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ldo;跳了。&rdo;荷衣在他懷裡道。&ldo;跳了?&rdo;他急着道:&ldo;你糊塗了麼?要死的人是我,不是你,以後……以後不許你這麼傻!&rdo;&ldo;啊,你那時已昏過去了,沒有神志。不然,我一定會叫醒你,往下跳的感覺真的很好。&rdo;怕他着急,她又加了一句:&ldo;尤其是跳到一半的時候,又被人救了起來。&rdo;&ldo;是那兩個人救的我們?&rdo;荷衣點點頭。&ldo;現在,我們這是在哪裡?&rdo;他舉目四顧,覺得房子陌生得很。&ldo;天山。你已在這裡躺了二十幾天了。&rdo;&ldo;天山?&rdo;他還要問下去,躺在他懷裡的人已然甜甜地睡着了。次日清晨,慕容無風還在沉睡之中,荷衣便跟着陸漸風來到了茫茫深山。她不願再麻煩他,一定要自己親自捕殺雪豹。一路上,為了讓她跑得更快,陸漸風竟教了她幾招輕功步法和換氣吐納的功夫。然後他叫她停下來,站在雪中,靜靜地看着前方。漫天大雪,前方隻是白茫茫地一片。&ldo;你看見了什麼?&rdo;他問道。&ldo;雪。&rdo;荷衣道。&ldo;仔細看。&rdo;&ldo;還是雪。&rdo;過了一會兒荷衣隻好又道。很為自己的眼力難為情。陸漸風道:&ldo;你還認不認得回去的路?&rdo;荷衣點點頭。陸漸風道:&ldo;在你的左邊,大約十幾丈開外,有兩團移動的白色。你可看得見?&rdo;荷衣道:&ldo;嗯。&rdo;&ldo;上下移動着的是雪,左右移動着的是雪豹。現在,你看見了?&rdo;荷衣點點頭。&ldo;你的劍隻能從它的眼睛刺進去,從後腦刺出來。因為雪豹的皮很珍貴。我可不想你刺得它滿是窟窿。最好是在它發現你以前就進攻,然後迅速将它刺死。不然,它的膽汁就會變味。&rdo;荷衣道:&ldo;我明白。&rdo;陸漸風看着她,道:&ldo;你現在為什麼還不動手?&rdo;荷衣道:&ldo;你走了我就動手。&rdo;她一回頭,他已經不見了。※※※一連十日慕容無風便幾乎日日都有新鮮的豹膽配藥。他的身子雖然仍然還很虛弱,卻顯然是終于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這一日,慕容無風醒過來的時候雖大約還是早晨,他自己卻無法知道确切的時間。屋内燈光昏暗,四周的窗子都已被厚厚的皮簾遮住。荷衣已不在身邊。她也有早起的習慣,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荷衣幾乎每次都比他起得早。她習慣在臨晨的時分練劍,練完劍回屋時,慕容無風多數時候還沒有醒。她臨走替他緊緊地掖好了被子。他體弱畏寒,睡着的時候總是緊緊地挨着荷衣。她往左,他便跟到左,她往右,他便跟到右。因為荷衣睡着的時候身體就好象一個大火爐一樣發燙。現在他受着傷,躺在c黃上一動也不能動。這裡也沒有輪椅,所以就算他想出去看一看荷衣究竟在哪裡,也是休想。幸好這時他聽見了敲門聲。既然敲門,門外的人當然不會是荷衣。荷衣不用敲門就可以進來。他隻好說了句:&ldo;請進。&rdo;他說話的聲音極低,卻不是因為他受傷過重,沒有氣力,而是他一向的習慣。門開了,進來的是山木和陸漸風。既然走進來的人是兩位武林前輩,慕容無風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該再躺在c黃上。他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病的時候絕不見客。更不會躺在c黃上和客人講話。但他現在這樣子,他實在也不知道該怎樣起身。好在c黃的上端不知什麼時候懸着一個木環,木環不偏不倚,正吊在他的胸前的上方。他便伸出右手拉住那個木環,左手用力撐着c黃沿,總算是将自己破碎的身子從被子裡拉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坐起來,下身的傷口立時便如刀割一般地疼痛開來。冷汗不由得涔涔而下。山木看着他吃力的樣子,忍不住道:&ldo;你其實不必坐起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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