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指便柔軟地彎了下去。他的手便松開了。任由這隻柔軟的手在他的全身繼續逗留着。過了片刻,她便将他抱起,穿過一道走廊,來到另一間房内。那裡有一處溫泉,因含着奇異的礦質,水竟是象鮮血一樣的紅色。她将他的手指輕輕放入水中,試了試水溫。手指沒有任何反應。這說明,冷熱對他而言,正好合适。于是她便除去了他的衣裳,解開了纏在傷口上的白绫,将他的身子浸入水中,輕輕地替他擦洗。而他卻隻能一動不動,虛弱地倚在她身上。她默默地将他全身的每一處都洗得完全幹淨,便将他包在一塊毯子裡,送回榻上。拿出膏藥施在患處,複又替他包紮了起來。纏最後一下時她微微用力,打了一個結,他的臉頓時蒼白了起來。她這才發現他身下的c黃單已在劇痛時被他抓出了幾個大洞。他的雙手擰成拳頭,因疼痛而用力而縮緊,骨骼&ldo;咯咯&rdo;作響。&ldo;哧‐‐&rdo;一聲,c黃單便又被他撕破了一塊。她愁腸百結地看着他,無計可施。他卻咬緊牙關,默默地忍受着,沒有發出一聲呻吟。額上卻全是冷汗。他在劇痛中掙紮了片刻,終于,全身猛一脫力,精疲力竭地昏了過去。她卻知道在一刻,他一定要吃一點東西。便硬着心腸将他弄醒,将煮好的雞湯一勺一勺地喂給他。然後是各種藥。最後他要吃下去的東西,竟是那白衣人送過來的一枚豹膽。巨創之後慕容無風之所以能夠挺得過來,便全靠每三日服食一枚這樣的豹膽。這種天山獨有的雪豹,敏捷兇猛,雖是群居,捕捉卻極為不易。在這樣漫天大雪的時候,要找到一隻就已難如登天,莫說是找到之後最好一劍之内便要結果了它,還要飛跑地将它送回來。雪豹身上的任何一樣東西在山下都十分值錢。而它的膽卻隻能是死後的一個時辰之内服食才有療效。兩個時辰之後,它便變得一錢不值,隻不過一團綠色的苦水而已。喂完了藥,荷衣自己也累得快要倒了下去。略略洗漱了一番,她便輕手輕腳地睡到了慕容無風的身旁。經她這麼一陣折騰,慕容無風又醒了過來。在黑暗中,他隻看得見c黃邊不遠處有一個火爐。而荷衣的頭一挨着枕頭便紋絲不動,仿佛死死地睡了過去。盡管下身痛如火炙,他卻咬着牙,雙手撐着c黃,用力将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出了一塊地方。荷衣的手卻伸了過去,輕輕地撫摸着他的傷處,道:&ldo;你醒了?&rdo;他一見到荷衣,心中高興,終于有了一絲說話的氣力,道:&ldo;你累了,睡罷。&rdo;&ldo;我睡不着。&rdo;她在黑暗中睜大眼睛:&ldo;我簡直不敢相信你還活着。&rdo;&ldo;我已覺得好多了。&rdo;他淡淡地道。&ldo;莫忘了我們已拜了天地。&rdo;荷衣喜滋滋地提醒了他一句。&ldo;什麼時候?&rdo;他慢吞吞地道。她從c黃上翻起身來,氣洶洶地大聲道:&ldo;你要反悔麼?你要反悔麼?&rdo;他伸出手,掩住她的嘴,歎道:&ldo;你為什麼這麼傻?一定要嫁給我?&rdo;&ldo;我一點也不傻。不嫁給你才傻呢。&rdo;她把頭埋進他的懷裡,一手攬住他的腰,甜蜜蜜地道。&ldo;你的手,為什麼老喜歡放在我的傷口上?&rdo;他一邊摸着她的頭,一邊又道。&ldo;因為你的傷口是我fèng的。我……我不許你摸。&rdo;她咬着他的耳朵,又道:&ldo;也不許你看。&rdo;他愣了愣,道:&ldo;為什麼?&rdo;&ldo;我……我不會fèng……fèng得難看死了。那兩條大疤,你……你永遠也不許看。&rdo;他釋然,轉而微喟:&ldo;難為你了。以前我給别人fèng針的時候,你總是怕得連眼都不敢睜開的。&rdo;荷衣笑道:&ldo;我現在後悔死了,早知如此,當時一定認真學一學。&rdo;他微微一笑,想到自己天生殘疾,體弱多病,原本打算終生不娶,以免遺累他人。如今慘遭重創,樣子愈發非人非鬼,雖荷衣談笑間不以為忤,反而愈加呵護,自己心中卻不禁大為傷感。荷衣見他說話之間,神情失落,便柔聲道:&ldo;你會慢慢好起來的,我……我再也不離開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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