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平卻看的認真,反正他做什麼都認真,并且擅于總結,而且總結的到位。這是一個性格差異導緻愛情不在一個頻道上的寂寞故事,不管同性異性,這在情侶之間很是普遍。尚雪臣在彩色畫面的吵架聲中驚醒瞌睡,擡着朦胧的眼去看電影到了哪一步。男人之間的吵架方式他很熟悉,不是自己吵過,是小時候聽過,比電影還激烈。尚雪臣沒怎麼看懂電影,眯着眼問,“他們為什麼吵架?”“因為溝通的問題。”聽到季書平的回答,尚雪臣想原來是這樣,人與人之間似乎一直很難溝通,各有各的認知。他好像突然理解了小時候聽過的那些吵架。然後又開始變成單人的獨白,尚雪臣的瞌睡在獨白聲中泛起,音響的效果很好,從裡面傳來的嚎啕哭大,瀑布直下的水聲不允許他幹脆的睡去,他在模糊裡看到了燈塔,睡眼迷蒙的問季書平,“演到結局了嗎?”“快了。”“哦。”尚雪臣努力睜着眼,想要看到結局,看着電影的景色開始找話題,不然他會真的睡去,“電影裡的是什麼地方?”“烏斯懷亞。”“那是什麼地方?”“世界的盡頭,電影裡說這個燈塔過去是南極,失戀的人都喜歡去,把不開心的東西留下。”“這個地方在哪裡?”“在火地島,烏斯懷亞是他的首府。”“你這麼了解,是也有像失戀那樣不開心的情緒想要留在那裡嗎?”“烏斯懷亞從前是苦寒之地,是流放罪犯的地方。他除了世界盡頭的燈塔有名,世界盡頭的監獄也很有名,流放到那裡與世隔絕,在苦寒裡洗盡罪惡,然後從海島上返回重新開始。不管是燈塔還是監獄,都隻是在告訴你,到了那裡可以和世界說完再見,轉頭回來好像又可以開始了新的生活。”季書平沒有聽到回答,轉頭去看尚雪臣垂着腦袋睡着,在電影結束前睡着,沒有熬到結局,不知道是要怪電影太長,還是怪故事太慢。季書平倒是覺得這樣睡着也可以,伸手把他的腦袋撥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坐直準備看完電影的結尾,結尾裡出現的是熱鬧的小吃巷,電影裡的人落寞的坐在街邊,然後結束。原本的結尾被剪掉,電影裡有人一如既往的離開,有人割腕,大概這樣的故事太過狗血,少了生活味道,所以被一刀剪去。誰知道生活裡的戲劇化隻比電影還狗血。季書平在牆面上出現演職員表時低頭看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尚雪臣,偏頭的角度隻看見閉眼的睫毛。季書平想他們的結局不要是這樣就好,然後低頭去尋尚雪臣的嘴唇,綿柔的觸碰裡無聲的道着晚安,希望夢也綿柔。尚雪臣做了一個綿柔的夢,沒有現實的冷硬,夢裡的家勉強算作溫馨。雖然他對他媽沒有太多的印象,可在夢裡他媽還是溫柔的送他去上了學,他高興的牽着領着自己的女人的手,擡頭看見的是張模糊的臉,模糊到像是發了黃染上髒塊的老照片,可是這熟悉感仍舊帶給他欣喜。放學的時候還是叔叔來接,叔叔的小臂上終于沒有泛青,烈日下微微曬紅的臉讓人感覺有了生機。尚雪臣對他抱怨着院子外樹上的蟬太吵,蟬聲惱人讓他定不下心來做作業。叔叔向他保證會讓爸爸舉着粘杆去清理,然後摸着他的頭,囑咐他一定要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做個普通的上班族,擁有普通人的煩惱。半路上叔叔買了一個水冰棍,尚雪臣高興的嗦着冰棍,嘴被冰棍的涼氣激成了水紅。等到了家,爸爸怪他飯前吃冰棍,一會兒又不好好吃飯。尚雪臣沖着自己的爸爸一呲牙,說是因為爸爸做飯太難吃,然後躲進了自己二樓的房間。屋外的蟬鳴是真的煩人,夢裡的夏天還是普通的和往年一樣,尚雪臣掀開窗簾就看見爸爸舉着粘杆被叔叔指揮着粘掉樹上的蟬,尚雪臣打開窗戶,他們應聲擡頭,沖着自己笑。爸爸揮着手臂,大聲叫喊,“等做完這最後一單,我們就離開。”爸爸看了一眼旁邊的叔叔,溫柔笑着,“然後重新開始。”“什麼?!”尚雪臣沒有因為爸爸的後半句而感到安心,隻在意他的前半句預示着夢裡的重蹈覆轍,心驚回頭,看見自己房間角落堆着的麻袋。金魚的壽命隻有十年。熟悉的話語,清冷的語調是鑒别夢與現實的永動陀螺,尚雪臣歎口氣醒來,果然夢是反的。翻身下床,走進浴室,季書平塗了半臉的泡沫的在刮胡子。“要幫忙嗎?”季書平沒搭理尚雪臣的好心,尚雪臣識相的走開,一手解着褲子上的抽繩,一手掀起馬桶蓋,準備放掉憋了一夜的積水。掀起蓋子看見的是兩尾朝天露肚皮的死魚,“金魚怎麼在這裡,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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