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後面表現的更嚴肅,你卻說他更認同我們保守的方案?”尚雪臣略微歪了下頭,“嗯,怎麼說呢,因為認同是愉悅的衍生情緒。愉悅的表情比較誇張,認同就是把愉悅表情做的更内斂些,愉悅時候的笑,也是先抿嘴再慢慢張嘴大笑,和消極情緒的抿嘴不同,消極的時候抿嘴嘴角下撇,下巴會凸起,這時候凸起的下巴會看起來坑坑窪窪的。那老總下巴有個梨渦,他後面再抿嘴的時候那個窩不是沒出現嘛,而且笑的時候下眼睑會上提凸起,露出細紋,眼睛脂肪多的人笑起來的下眼睑凸起就是常說的卧蠶,如果收斂就會半眯眼,所以認同時候的表情乍一看還挺嚴肅的。”季書平聽完點點頭,看尚雪臣繼續在盤子裡挑挑揀揀,挑起一筷苦瓜絲吃的臉都皺成垃圾桶裡的揉起的廢紙團,季書平輕笑一聲,轉身端給他一碗西梅番茄甜湯。尚雪臣吐着舌頭,喝一口甜湯,放下碗就拼命拿眼神擠兌季書平,果然還是記仇。不過他沒有拿話噎他,吃一口飯,拿筷子敲敲對面人的碗邊,“晚上吃點其他的。”季書平嚼着苦瓜問他,“你晚上想吃什麼。”尚雪臣咬着筷子想了一下,他其實想吃漢堡,又想吃火鍋,大盤雞,牛肉煲,人總是再自己不能吃什麼的時候,越想吃那些不能吃的,最後在腦裡自我妥協了一下,“你看我能吃什麼吧,不要苦瓜,不要甜口的。”“可以不吃苦瓜。”尚雪臣沒想到季書平這麼容易就答應,可能是自己給了他方案意見,人啊,果然還是得會察言觀色。季書平擡眼看他,尚雪臣難得沒有故意冷臉看他,為了晚飯不再吃苦瓜。“不過,我今晚不想睡沙發。”尚雪臣還是冷下了臉,“你這麼多房間,沒人逼你睡沙發。”季書平低頭又夾了塊苦瓜塞肉放在尚雪臣的碗裡,然後擡頭直勾勾的看他,“吃吧。”季書平盯着,尚雪臣沒辦法偷偷倒掉碗裡的苦瓜,看着自己的碗跟有深仇大恨似的,看了一會兒,一吸氣一閉眼吃了,嚼沒兩口,硬生生的吞了,剛想喝口甜湯,卻被季書平收走,把苦瓜小魚湯推了上來。尚雪臣硬生生憋着,多挖兩口飯到嘴裡埋掉口腔裡的苦味,也不知道為什麼非倔着這口氣。季書平看着大口吞米飯的尚雪臣依舊淡定,逼人上絕路也淡定,“苦瓜買多了,今晚還吃苦瓜,明早也吃苦瓜,直到苦瓜吃完。”尚雪臣松開手裡的碗,碗直接墩在桌面上,發出抗議嘹亮的聲響,季書平卻不在意,淡定拿着筷子,夾着苦瓜放在墩實在桌面上的碗裡。“隻今晚。”季書平收回筷子,“那隻今晚不吃苦瓜宴。”尚雪臣無所謂,明天的事就交給明天的自己去處理吧,他向來如此想的開。好不容易吃完飯,尚雪臣坐在客廳沙發上摸自己的肚皮,看一眼擺在面前的魚缸,你們就好了啊,魚食都是一個味,不分好吃還是難吃吃飽就行,哪像我,這麼倒黴。發完牢騷,捏點魚食撒進缸裡,看着兩尾魚嘟吧着嘴巴吸魚食。季書平站在客廳和廚房的交界處打電話,尚雪臣捏着魚食聽到他說,“就敲定保守方案給客戶吧。”尚雪臣聽到他對着電話裡這麼說,低頭繼續看着金魚吸食兒,想起季書平的那句“我信你。”尚雪臣把手裡的魚食捏成球,“咚”的一聲丢進魚缸,一兩滴水濺起,心也開始不平,許多話都在耳裡回旋,比如那句“我信你”,比如忘記了的“我來愛你。”扇動的兩隻魚尾互相配合着漾起水裡的波紋,像是牛頓撞球的規律遞擺,“滴答滴答”走着時間來催眠,催醒十二歲時的天真誠實。教室一角櫥櫃上的金魚仰泳了一夜,班級整體在晨會上哀悼它們的離去。“老師,是學習委員昨天放學的時候撒了一大把的魚食撐死了它們。”“老師我沒有,我昨天把作業送到辦公室就直接走了,沒有回過教室。”“老師,他撒謊。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眨了三次,他在撒謊。”“尚雪臣怎麼可以污蔑同學!”“老師,我沒有。”所有的視線朝他投來,明晃晃的有些刺眼。“聽說他爸爸是黑社會呢。”“難怪污蔑的這麼理直氣壯。”是視線裡的嘲諷,眼神裡的不屑讓他低下了頭,“我沒有。”沒有人處理翻肚皮的魚,他抱着魚缸在校門口等人來接他,路過的同學指指點點,“你看他,抱着死魚,黑社會的孩子果然就是變态。”他低着頭,看着泛在水面的白肚皮,隻是覺得倒進廁所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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