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桦馬上說:“這種人就是最沒臉沒皮的,不知道好歹,你讓着她她當你怕她,覺得你好欺負,在罵你你就該好好教訓教訓她。“飛兒卻說:“好奇怪,她罵的不是我嗎?我都沒急你急什麼?”陳書桦語結,恨鐵不成鋼的點着飛兒的鼻子說:“你就是一包子,薄皮大餡的肉包子,别人不欺負你欺負誰?”飛兒不快起來,但是好像也沒理由反駁,她可不就是一個大包子嘛,就好像林睿,林睿對别人再不濟還能保持點客氣,對自己可就是真的肆無忌憚了,飛兒想着林睿,不禁歎了一下,林睿離開自己大概會很不習慣的,沒自己在恐怕她都不回去外面吃飯了吧?也沒人随時給她準備着手霜洗手液,沒人随時會給她遞上濕巾,等她用過了在幫她收起來扔了,也沒人會在她洗澡的時候幫她放好睡衣,更沒人用體溫來溫暖她了。林睿會想自己嘛?飛兒一邊想着,一邊被葛非牽着向公交車站走去。林睿朦胧間看到飛兒蹲在一條溪流邊,飛兒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衣,帶着一頂太陽帽,蹲在溪水邊正在戲水,林睿驚喜交集,急忙向飛兒跑過去,說:“飛兒,飛兒,你怎麼在這呢?我到處找你,都以為找不到你了。”飛兒轉過頭來,笑吟吟的望着她,說:“我一直在這等你呢。”林睿幸喜的跑過去,抱住了飛兒,眼前有些朦胧,林睿睜大了眼睛再看去,眼前卻是少年時的自己和已成年的飛兒,少年的林睿緊緊抱着飛兒,說:“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腳都走疼了。”飛兒溫柔的笑着說:“我又不會走遠,一直在這等你來找我。“少年林睿卻不快的嗔她,說:“我以為你自己跑了,不管我了。”飛兒依舊溫柔的微笑着,哄孩子一樣拍哄着她,說:“怎麼可能?我不會離開你,這輩子都不會。”就像電影鏡頭切換一樣,林睿的視線忽然就切換到了溪流對面,然後看到了一個人站在那裡,手裡握着一把槍,林睿大吃一驚,急忙叫了一聲:“飛兒小心。”在溪流邊和少年林睿站在一起的飛兒向聲音的方向看過來,眼神裡充滿了驚愕。“砰。。。。。“那是一聲槍響,林睿大吃一驚,一瞬心疼的心髒都似乎停止了跳動,她大叫了一聲:“飛兒!”林睿驚的坐了起來,卻發現是做了一場夢,在辦公室裡,做了一場夢,門上想着敲門聲,林睿卻還有些茫然,她昨晚失眠,一夜沒睡好,剛才不知不覺就伏在辦公桌上睡着了,剛才夢裡的情景還曆曆在目,林睿還記得那是把飛兒帶回家後,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很久很久,飛兒還是沒有下落,林睿越發想念飛兒了,然而飛兒還是沒有一點音訊,思念一日強似一日,她托龔天華找人,龔天華死了,報了警,但是飛兒改名換姓,想要找到也不容易,林睿去了電視台,發了一則尋人啟事。飛兒那個整天花枝招展的女同事沒來上班已經好幾天了,據說是是她奶奶心髒病發作,進了醫院。過了幾天來上班時,這個女同事氣焰低了很多,脾氣卻愈發暴躁了,在辦公室裡的時候,不是沉默不語,就是在找茬更别人吵架。飛兒給老闆沏了一杯茶,送進了辦公室裡,老闆接茶的時候,順手握住了飛兒的手,飛兒不動聲色的,笑眯眯的松手了,随着稀裡嘩啦的碎裂聲,老闆痛叫着抱腿跳了起來,那杯滾燙的茶水全澆在了他的腿上了。飛兒一邊忍俊不禁,一邊假裝緊張的說:“哎呀,經理你還好吧,要不要緊?”飛兒正說着,她的那個女同事走了進來,飛兒看着她的臉色,轉身出去了,過不多久,女同事哭着出來了,班也不上了,提着包走了。飛兒本來根本沒去留意她出什麼事了,雖然看她這些天總哭的眼睛紅腫,但是可憐之人不又可恨之處,沒什麼可同情的。不過中午下班,她出去外面吃飯的時候,恰好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小排檔遇上她,她一個人坐在那裡,不管不顧,哭的非常狼狽。飛兒也不好再裝作看不見了,走過去遞給了她一張餐巾紙,說:“小李,出什麼事了?”小李接了紙巾,擦着眼淚,嘴上卻說:“我怎麼了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可幸災樂禍的?“飛兒撇撇嘴,說:“我為什麼幸災樂禍啊?你自己經常唯恐天下不亂,看别人出事幸災樂禍,就覺得别人也都跟你一樣了?”小李有些尴尬起來,飛兒說:“說說也就當發洩了,我又不是大嘴巴的人。”小李這會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下。原來是她識人不清,交過一個潑皮男友,後來分手了,但是她初戀初夜什麼的全給這男朋友的,還為他流過産,分手以後,這個人渣,還在糾纏她,千方百計找她要錢,找她上床。小李沒錢給他,也不同意在跟他有什麼關系,他就去小李家裡鬧,小李父母雙亡,一直跟着奶奶過的,家裡也就隻有老太太一個。這個潑皮去鬧,倒也不幹别的,也沒打過人,就是當着小李奶奶的面把他和小李的發生的事情一遍一遍的細說,結果就是小李奶奶不止一次被氣的進了醫院,小李想讓老闆幫幫她,想辦法把這個潑皮打發掉,老闆卻說那是她的事,他管不了。然後飛兒還驚愕的知道小李原來早和老闆滾一塊去了,現在想讓老闆幫幫她,老闆翻臉無情了。隻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小李這人從來沒有識人之明,飛兒覺得壓根就是她自己什麼也拎不清。腦殘?飛兒想,自己大約是終于在現實中見到了一個腦殘活體。不過她也就是默默想了一下,她沒那麼刻薄,這個時候去冷嘲熱諷。後來一天下班的時候,她在樓下碰到了又在糾纏小李的那個潑皮男朋友,飛兒當時什麼也沒有說,從她們身邊經過。一直到那個潑皮糾纏夠了,走過街頭時,他忽然被人一把扯到了一邊的小巷裡,摔在了地上,然後看到了飛兒。潑皮立馬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說:“你什麼東西,找揍啊?”飛兒卻已經一腳踹了出去,把潑皮一腳踹翻在地上,随即跟上去,一手擰住了他的胳膊,随着一聲輕微的骨節響,那隻胳膊已經脫臼了,潑皮滾在地上慘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咒罵,飛兒索性把他另一隻胳膊也摘脫臼了。潑皮慘叫着不敢罵了,隻是說:“我要報警,我要報警。”飛兒淡淡笑着蹲在他身邊,說:“去吧,去報警吧,這次隻是胳膊脫臼,下次就讓你骨頭全斷。”潑皮看着飛兒臉上淡淡的笑容,那天使一樣的面孔,笑容卻讓人毛骨損然。飛兒繼續笑着說:“你聰明點呢,以後就不要再出現,離小李遠點,要不然,你自己想想後果吧。”那個潑皮吊着兩條胳膊,驚慌失措的滾走了。飛兒站起來,低着頭,默默看着自己的雙手。她發覺自己越來越脫離原來的生活軌道了。陳書桦又打電話叫她過去,飛兒于是買了點好吃的帶給葛非,中午去了陳書桦那裡,去時,葛非正趴在床上畫畫,飛兒瞟了一眼,發現葛非在畫吸血鬼的小漫畫,筆畫稚嫩,漫畫背景裡的一些血迹卻是特意被強調過的,飛兒心裡有些不舒服起來,究竟為什麼不舒服,她也不知道。隻不過像她們這樣孩子,究竟需要多少愛才能彌補起童年時的創傷。陳書桦把一張照片扔在飛兒面前,說:“下一個是他。”飛兒拿起照片看看,說:“是他啊,這個人,可不好辦。”陳書桦點了點頭,說:“有沒有害怕?”飛兒輕輕笑了笑,說:“我前幾天還在電視上看到他了,威風八面的樣子,他早該死了。”在陳書桦家裡吃過飯,飛兒回公司去上班,隻是一進辦公室,就覺得氣氛不對,小李撲閃着沾着假睫毛的眼睛,看着飛兒說:“飛兒,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飛兒愣了愣,她還在想是不是被她教訓了的潑皮說了什麼,不過轉念一想,他也不敢亂說的,因該是有别的事,正想着,老闆打開辦公室門,看到外面的飛兒說:“飛兒,你進來。“飛兒走了過去,走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裡,林睿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上,看着飛兒,說:“總算找到你了。“她起身走了過了,揮手示意了一下,跟她一起來的副手禮貌的把老闆請了出去,辦公室裡就剩下林睿和飛兒了。林睿我握起了飛兒的手,說:“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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