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問完,他擡手給了自己一嘴巴子。
隻見劉陵周身覆蓋着凝結的霜花,擡高一條手臂指着夏随錦,掌中生出數朵冰雪凝結的霜花,但那隻手掌卻是烈焰灼燒過一般呈現焦黑狀,且焦黑蔓延至手腕、胳膊,不消片刻整條手臂成了一截焦黑的木炭。
劉陵挪動腳步,赤紅混濁的雙目盯着夏随錦,突然她仰天發出一聲痛苦的困獸一般凄厲又絕望的嘶吼。
夏随錦明白她這是走火入魔,失去神志了。他心下遲疑要不要出手廢掉她的武功,就在這時劉陵的一隻眼睛有猩紅色蔓延至瞳孔、眼白,然後溢出眼眶,竟凝成了一股鮮血流出來。
然後那顆眼珠子由血紅變為焦黑,似是燒焦了,瞎了。
下一刻,劉陵掌中的霜花化為飛舞的利刃,驟冷風息層層疊疊攀附于利刃上,猶如洶湧的浪潮朝夏随錦一擁而上。
夏随錦心下驚駭,一根細針戳進梧桐樹後昏迷的虞芳身上。虞芳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下意識飛身撲來,擋到了他的身前。
夏随錦暗道時機正好,忙撒開腳丫子一路狂奔,将虞芳、劉陵等人遠遠抛在了身後。
……
夏随錦一口氣兒跑下了斷天崖,沖進一家客棧,道:
“一間上房,燒幾道好菜送來。對了,再燒熱水,我要好好兒洗個澡。”
财大氣粗地甩出一錠銀子,老闆忙接住,擦了又擦,才收進袖中。
一頓風卷殘雲,夏随錦吃飽喝足,惬意地泡在浴桶裡,将九龍令挂在脖子裡親了又親,然後長呼出一口氣,才覺得心裡踏實了。
這晚,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虞芳哀傷的逐漸黯淡下去的眼神。
“算了,他說不定正在氣頭上,我明兒買點兒吃的玩的哄一哄他,就哄回來了。”
夏随錦順了順胸口,閉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翌日清晨,神清氣爽地醒來。
夏随錦去街市買了幾樣兒小玩具,還買了香甜松軟的香糕。這回他挑近路上斷天崖,心想虞芳可能在沈家堡等他,可沈家堡空無一人。
“難道他真生氣了,不理我了?”
心有戚戚然
“應不至于吧,說來……我還不知道他家住哪兒,要是真走了,我上哪兒找去?”
夏随錦咬了一口香糕,繼續找,然後在沈家堡的祠堂找到被鎖進鐵籠子的劉陵。
這鐵籠子眼熟得很,夏随錦謹慎得蹲到一旁,打招呼:
“你恢複神志了?”
劉陵緩緩擡起頭,亂發中一隻眼睛焦黑,用另一隻眼睛瞪着他,吐出一字:
“滾!”
夏随錦道:“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可你淪落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全是自找的。有些話說清楚,沈家堡是匪賊殺的,跟薛堡主無關。沈白露是你的親妹妹,可你是怎麼待她的?還有那位白玲珑,我猜白玲珑受過沈堡主的恩惠,才會自願替你去死。啧,多麼好的人呐,你不知珍惜,還殺了慕容盟主、薛堡主造下無法寬恕的殺孽,要我說,最該死的是你。”
劉陵卻冷然一笑,說:“成王敗寇,但求一死。”
“唉你真固執。其實也很可憐,本來跟薛香藥有可能的,可現下你殺了薛堡主,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你僥幸活了下來,你倆也注定無緣了。”
這時,劉陵說:“我沒有殺薛正峰。”
夏随錦無奈:“不是你,難道我殺的?”
他拍了拍蹲麻的腿,又道:“想活命就自廢武功,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劉陵垂下頭,想到那晚她确有殺薛正峰的打算,但是……
為了薛香藥,終是退縮了。
當然,這些不會有人知道。
夏随錦離開祠堂,找不到虞芳,嘴裡的香糕微微發苦。他漫無目的地走下斷天崖,茫茫然不知道去哪兒找,便在這時,迎面走來一位藍袍青年。
這青年出現得蹊跷,像是憑空出現無半點兒征兆。
青年面容白淨清秀,眉間尚有幾分少年稚氣,嘴角挂着閑雲般散漫的笑。夏随錦覺得他眼熟,似是在慕容山莊見過,可究竟姓甚名誰,他絲毫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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