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明晃晃的提出來,還是讓他抿起嘴唇很久才回答:&ldo;會。&rdo;&ldo;那麽虐待就是獎勵,獎勵的話,怎麽能随便給你。&rdo;&ldo;可是……我不懂,你不是我的主人嗎?&rdo;&ldo;主人并不隻是揮著鞭子讓你爽而已。主人包括很多,以後你慢慢會明白的。&rdo;凱文站了起來,示意方鏡鋒的權利透支完了:&ldo;談話結束,你所有違反的規定我都會給予相應的懲罰。現在回去工作,不要再試圖跟我耍花樣,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能夠迅速進步,成為我所期望的奴隸。&rdo;方鏡鋒沈默地仰望著眼前的凱文,在跪著的他看來,凱文就像幼時牽著他的大人一樣高,無法企及。方鏡鋒和凱文回到住處時已經是七點了,一進門,凱文就示意他脫光衣服,&rdo;狗是不會穿衣服的。&rdo;這一次他沒有再耍花招或者抵抗,他想弄明白遊戲玩到最後的結果是什麽。他開始覺得這個遊戲有點與衆不同,與以前玩的獵豔遊戲不同。照例的洗澡、吃飯,照例仍然是讓他痛苦無比的肉粥,不知是不适應還是身體被調回人類狀态,晚上他吐了,吐完就蜷縮在&ldo;窩&rdo;裡不願意動彈。凱文履行了&rdo;主人&rdo;的職責,在窩邊看護著他。在這種狀态下能夠一夜無夢睡到天明,這讓他驚訝不已。第二天上班時,凱文把他叫去了辦公室,命令他準備休年假,當然,凱文也會同時休年假。以&rdo;主人&rdo;的話講,&ldo;你需要集中的訓練,零散的訓練對於你這樣頑固又無知的寵物起不了效果。&rdo;方鏡鋒發現凱文講話時很像機械合成的聲音,缺少高低起伏的變化,從他的聲音裡完全聽不出生氣還是高興,臉上也少有表情,既沒有顯露出冰冷的樣子,也沒有很随和,就是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張臉。如果擦肩而過,根本無法留下印象。這是不是讓他搞國家安全的原因之一?一張無法記住的臉?年假從下班開始,訓練也從下班開始。他們休假的地方就是那幢木屋,隐密而安全,顯然凱文花了不少心思。晚餐有了變化,肉粥裡開始摻進蔬菜,方鏡鋒光挑蔬菜吃,當然又被凱文喝斥了,最後還是吃下了整碗粥。他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男人總是煮粥,難道是對粥有什麽偏愛嗎?不久後,把肉粥遠遠一腳踢開的機會來了,凱文吃完飯後發布了新的命令:&ldo;首先,既然你現在是寵物,我不會要求你給我洗衣服、燙衣服、做飯、打掃清潔,但這并不意味著你以後不用做,你最好盡快學會。&rdo;&ldo;所有的衣服你可以用洗衣機洗,但必須親手燙,機器燙不平襯衫領子。飯菜我隻吃中國菜,盡快學會。打掃清潔可以使用機器人,但是最後必須親自檢查,我不希望在任何時刻看見不該出現的灰塵。&rdo;&ldo;寵物雖然不能做以上的事,但是至少可以叫我起床,以後每天你會有單獨的鬧鈴。&rdo;聽到這裡,方鏡鋒悄悄吐了下舌頭,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集中營。他的小動作換來凱文的注意力,卻并未示以警告,而是繼續說了下去:&rdo;在我醒前十五分锺,你必須洗完澡,把身體弄乾淨,包括身體裡面。&ldo;我會監督你的第一次工作,但不會永遠監督。我喜歡木棉七号的香味,你必須用那種洗浴劑,寵物時你隻需要學會早安吻,升格成奴隸時,你就得學會處理我早上的一切需要。&rdo;方鏡鋒有點呆滞,他從未想到有天會要去記另一個男人的喜好,尤其是這麽詳細的,從食到色再到性。他開始想打破誓言,反抗到底,但這一點被主人先一步看破了。&ldo;記住你曾經承諾過的,像個人類般承諾的。&rdo;這句話讓方鏡鋒沈默了,他不能逃脫出對人類的向往,就像無法承認自己是适格者一樣。凱文敲了敲手下的木椅扶手,在思想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跪在了扶手旁邊,把手搭在凱文粗棉褲的膝蓋上。突然他的心裡響起凱文的聲音,他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對方并沒有開合的唇──這聲音居然是直接傳到他心裡的,隻有簡短的兩個字:&ldo;吻我。&rdo;這是個甜美的命令,他順從了。方鏡鋒想要用技巧迷住凱文,他的舌頭在對方嘴裡翻攪著每一處會帶來快感的地方,他的唇吸吮著那冷淡的唇,希冀能夠讓對方放松一些警惕。但他失敗了,心裡卻再度響起那平闆的聲音:&ldo;我希望你先吮吸我的嘴唇,因為我在睡著時不會張著嘴,當我醒了,允許你的舌頭進來時,那必須是條散發著我喜歡的香氣的舌頭,而不是今天這種泛著肉粥味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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