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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第1頁)

好奇心是青春的源泉,确實在變成适格者後,他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反正明天還有明天,既不會死也不會老,做事有什麽意義嗎?即使賺來許多錢又有什麽用?即使填飽肚子又有什麽用?如果不是莫蕭歌讓他當秘書,有份工作的話,也許他會一直躺在床上直到停止活動。說起來,當初為什麽沒有拒絕莫蕭歌的邀請呢……腦中思索著亂七八糟的事,方鏡鋒又慢慢墜入夢鄉。再度睜開眼睛,是因為屋子裡開始播放早上叫人起床的音樂,音樂輕柔得像母親的呼喚。他從簍子裡坐起來,揉著眼睛時,男人出現在門口,穿著合身的絲綢睡衣,以平淡中摻點沙啞的聲音說道:&ldo;早安。&rdo;方鏡鋒反射性地想回答,卻又想起他的身分,把到嘴的問候咽了回去。這個舉動獲得了表揚,當那隻大手撫摸著他的額頭時,他突然想獲得更多的表揚,與男人有更親密的關系。&ldo;你嘴裡的東西呢?&rdo;反抗的情緒立刻高昂起來,他微微一笑,聳聳肩做了個調皮的鬼臉。男人面無表情地重複道:&ldo;我再問一遍,你嘴裡的東西呢?&rdo;他仍是笑容滿面,男人歎息聲響起:&ldo;真是不乖的狗。&rdo;他在内心大叫:這不公平,你不知道那有多難過!男人一邊往浴室走去,一邊回答了他未說出口的問題:&ldo;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我知道口球肯定會掉,不掉是不可能的。你隻要說實話,我就不會懲罰你,可惜你反抗了我,故意的。寵物和奴隸第一條是服從,第二條就是誠實,我會對你進行懲罰,希望你記住這個教訓。&rdo;這一仗又輸了,而且&rdo;主人&rdo;顯然對他很失望。吩咐他洗澡後,男人又補了一句:&ldo;另外,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裝出來的笑容,很醜。&rdo;早餐的模式和昨晚一樣,方鏡鋒在做了無數遍心理暗示後,還是得勉強去吃,因為昨晚他餓得夠嗆。盡管飯的味道不差,可是肉的腥氣刺激得他反胃,而且弄得整張臉黏乎乎的全是粥。臨上班時,他終於獲得男人的允許,恢複成人的身分,但頸圈沒再被取下來,他隻好努力用襯衫遮住它。上班後,方鏡鋒的心思仍然不能集中,腦中總盤旋著這兩天的遭遇。他在遞文件給莫蕭歌時,突然問道:&ldo;評議委員中有紅眼睛的人嗎?&rdo;上司從文件中擡起頭來:&ldo;你問這幹什麽?&rdo;&ldo;因為我看見這樣的人出入地下停車場,但我在評議委員名單中沒見過他。&rdo;莫蕭歌顯然想起了某個人,正要回答時電話響了。方鏡鋒退了出去,好像算好的一樣,他的黑色手機也叫了起來。&ldo;你就那麽想打聽我的身分?&rdo;&ldo;是的。&rdo;他拼命想著這是巧合還是有所預謀。&ldo;那麽我們來做進一步的訓練,如果你能夠切實服從我的命令,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身分。&rdo;&ldo;成交。&rdo;&ldo;去逃生樓梯。&rdo;等方鏡鋒到達逃生樓梯時,男人已經等在那兒了。他們走了好幾個彎道,穿過好幾道暗牆,路過一個許多人的大辦公室──他從來不知道辦公大樓裡有這樣一個地方──最後他們走進一個有十九個監視螢幕的房間,十九名評議委員,包括男人所處的地方,都在螢幕上清楚的顯現出來。房間空無一人,男人卻仍然低聲道:&ldo;你在評議委員冊上看見的國家安全部長,并不是真的,我才是。&rdo;&ldo;你是凱文?&rdo;&ldo;是的。&rdo;男人說著輕輕踢了坐著的椅子兩下,方鏡鋒總算在五秒内反應過來跑到他面前跪下,在這裡他實在做不到爬,凱文把雙肘撐在膝蓋上,一隻手擡起青年的下巴道,&ldo;很好,你總算記得這個命令了,我們這兩天的工夫沒有白費。&rdo;方鏡鋒有點煞不住他的嘴,突然說道:&ldo;我有許多問題……&rdo;他看見凱文微微皺起眉頭,相識到現在為止,這是凱文做出的最明顯的表情,&ldo;你以後怎麽對我都沒關系,隻要你讓我問完,我以後肯定會很聽話。&rdo;搖了搖頭,凱文以自言自語的音量說道:&ldo;就算你問完了,僅僅是産生更多的疑問而已。不過,看起來如果不讓你問完肯定不會罷休,那麽,問吧。&rdo;&ldo;你到底想要幹什麽?&rdo;&ldo;做你的主人。&rdo;&ldo;可是主人不是應該很暴虐?因為如果我是受虐者,你不是施虐者嗎?&rdo;&ldo;我先問你,如果我虐待你,你會不會有快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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