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認為的,昭王、鄂王都如此說。崇古,你說呢?&rdo;&ldo;嗯,比如木槿花,阿荻姑娘定然會一朵朵摘掉花萼,去掉殘敗的花瓣,但酒樓裡可能會讓人先備下,到用時才抓一把花瓣随手撒進去,可能有許多花瓣已經不新鮮。從這方面來說,自然是阿荻姑娘做的更勝一籌。&rdo;黃梓瑕點頭表示同意,但就在這一刻,她的腦中忽然閃過一件事,讓她整個人忽然呆了一下。她忽然想起來,那一日在張行英家中,他們喝着木槿花湯時,鄂王看見那幅奇怪的畫,他當時那種奇異的神情,到現在想來,都讓人覺得不對勁。而她想着那幅畫上的内容,卻更覺得,心口巨震。畫上三團塗鴉,第一團,是一個人被天雷擊中焚燒而死的模樣;第二團,是一個人死在重重圍困的鐵籠之中……不偏不倚,和這個案件中,那兩件兇案的手法,幾乎一模一樣‐‐這難道,隻是巧合?而第三個,被空中降下的鸾鳳啄死的那個人,又預示着什麼?鸾鳳……黃梓瑕的腦海中,不知為何,迅速浮現出同昌公主的身影。她站在高台之上,述說着自己的夢境。她說,南齊淑妃潘玉兒,來夢中讨還她的九鸾钗。九鸾钗……死于九鸾钗之下的人。黃梓瑕坐在馬背上,隻是一刹那的恍惚,卻已經感覺到自己背後一陣冷汗沁出,讓她簡直無法坐直身體。&ldo;崇古,你怎麼了?&rdo;王蘊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因為她搖搖欲墜的身影,他抓住了她的馬缰,幫她穩住那拂沙。黃梓瑕定了定神,揮開了自己不祥的聯想,說:&ldo;沒什麼……天真的有點黑了,一下子竟看不清面前的路了。&rdo;她擡起頭,前方是不高的坊牆,坊門口懸挂着兩個已經褪色的燈籠,上面寫着大甯兩個字。三人在大甯坊下了馬,周子秦見王蘊也跟進來了,有點詫異:&ldo;王兄……今夜不需要巡視各坊了?&rdo;&ldo;長安這麼大的地方,要都是我一個人去,那不是早晚累死了?&rdo;王蘊笑道,&ldo;其實我平時也大都是稍微轉幾圈就回去。今日正好遇上你們了,我還沒看過公人查案呢,正好開開眼界。&rdo;&ldo;屍體早就被擡去義莊了,還有什麼眼界好開?下次有機會,我驗個屍體給你看。&rdo;周子秦一邊說着,一邊向守坊的老兵們出示了李舒白給他們出的字條,帶着他們向孫癞子的房子走去。&ldo;孫癞子這混賬原名孫富昌,因為一身爛瘡,滿頭癞痢,所以人人叫他孫癞子。他沒有兄弟姐妹,族人與他往來稀少,加上父母前幾年相繼去世了,如今孤身一人住在大甯坊西北角的破落院子裡。&rdo;周子秦帶着他們靠坊牆走,西北角一排狹窄小平房,其中一間沒有上鎖,貼着官府封條。周子秦伸手小心地把封條揭下,他幹這事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整張封條揭下來完整無缺。他把門推開,屋内久閉,裡面一股黴臭夾雜着腐臭再加上其他各種亂七八糟的味道,熏人欲嘔。周子秦有備而來,早已取出兩塊灑了姜蒜醋汁的布條,給了黃梓瑕和王蘊各一個,捏着自己的鼻子說:&ldo;這什麼怪味兒啊……臭氣也就算了,還夾雜着說不出的一股龃龉,簡直是比臭氣還臭!&rdo;王蘊蒙着那種布,臉上的表情也自難受,顯然他不習慣這種味道,于是便解下來,說:&ldo;我就不占用你的東西了,這個還是給……&rdo;話音未落,他默默地停下了,遲疑了一下,又把布蒙回去了,隔着布,他含糊地說:&ldo;子秦,崇古,你們真是不易。臭氣加上香氣,确是比單純的臭氣更難聞的東西。&rdo;周子秦詫異地問:&ldo;什麼香氣?&rdo;&ldo;你沒聞見嗎?&rdo;王蘊微皺眉頭,即使蒙着布,手也不自覺地在鼻前揮了兩下,&ldo;零陵香。&rdo;黃梓瑕愕然問:&ldo;這破屋子中……有零陵香?&rdo;她未進屋就蒙上了口鼻,所以未曾聞到過。&ldo;對,零陵香。&rdo;他十分肯定地說,&ldo;雖然已經很淡,而且混雜着各種臭氣,但我對于香道頗有心得,絕對不會辨認錯。&rdo;周子秦皺眉道:&ldo;零陵香十分名貴,怎麼會出現在這樣一間破房子中?&rdo;&ldo;是很奇怪,但我應該不會出錯。&rdo;王蘊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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