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想看嗎?”耳邊幽悠的呼吸聲和紅燭爆出燈花的噼啪聲融為一片,淩絕袖迫不及待地點點頭。想看。不僅想看,她還想……翎绮沂含住唇邊小巧耳垂,舌尖輕挑,懷中的人便禁不住急喘起來。“若是我不讓呢?”壞心眼地再次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翎绮沂笑得愈發燦爛,“嗯?”“那朕……睡覺好了……”淩絕袖說着,慌忙拉起被子,身子一歪,準備碰上軟榻的肩膀卻落入一個漸漸熟悉了的懷抱。“我說過,不準。”翎绮沂眯着的眼睛賊光四射。這個姿勢好,她想,右手欺至淩絕袖腰後,悄悄掐着散亂的布料往下扯動,本就松垮的龍袍便連着亵衣滑至淩絕袖撐着身子的雙肘處。“夫君太瘦了……”傾身壓住可憐的皇帝,翎绮沂牽着淩絕袖的手去到自己腰間繩結處,将嘯冰刺勾起,人字形□着的衣料一下如彩蝶振翅般展開去,“這樣會反襯得妾身胖……”她無辜道,貌似随意地抽去雲髻間的翡翠發钗。青絲如瀑,傾瀉榻間。“妾身好自卑……”她抿嘴,坐到淩絕袖腰間,滿臉單純地用慢得磨人的速度褪下内衫。像是非要把淩絕袖逼瘋不可,她展開雙臂,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委屈地抱怨:“居然比夫君還胖。要是夫君不多吃些,長點肉的話,妾身就隻能減肥了……”冰肌玉膚,酥胸柳腰,被寝殿裡熾熾燭火鍍上一層金黃。幾縷烏發搭在圓潤肩頭,随她說話時的輕微擺動滑下胸前,其中一縷短些,發稍正好飄蕩在心口,典雅釉黑與粉嫩櫻紅相得益彰,勾得淩絕袖目光發直,嗓子裡幹得像要着火般。“夫君……”正想繼續使壞,沒料到一直瞪大眼睛盯着她的可憐皇帝突然攬住了她的腰,眨眼間,她已被反制在錦褥中。“你不是被我點了軟筋穴?”不會吧?絕心決還有移筋轉穴的功能?“朕沖開了。”完,她是笨蛋。居然忘了如今的淩絕袖要沖開個小小軟筋穴簡直易如反掌。失算失算……不過,嘿嘿……失算就失算吧,反正生意都已經做成“這樣”了,穩賺不賠。她認命地歎了口氣,貓爪子搭上淩絕袖嶙峋薄肩,又摒起柳眉,“楚楚動人”地望着那人眼中的熾烈欲望。“夫君要做什麼?”虧她剝光了自己衣服還能在别人身下假純。可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啊……簡直就是妖孽的法器,眯起,掬一彎碧液,淩絕袖頓時看呆,别扭得手腳放哪兒都不合适,更别提能做些什麼。“情,情事……”書上的圖是什麼來着……淩絕袖死活想不起來。巧手滑進寬松褲腰,翎绮沂指腹輕揉淩絕袖的尾椎骨,“夫君知道怎麼做麼?”她挑逗地屈膝在淩絕袖身側,腳尖搭上淩絕袖小腿,來回摩挲,兩層薄軟的亵褲布料隔在兩人腿腹間,燙得幾欲燃燒。“朕忘了。”好意思說你忘了。還說得那麼不尴尬的,哼。“笨蛋……是不是得從脫褲子開始?”她裝羞,一手捂嘴,臉上卻真的泛起淡淡紅霧。下一刻,兩人的亵褲已被淩絕袖甩到大理石地面上,動作快得連翎绮沂也沒來得及看清。“然後呢?”淩絕袖問,态度及其認真。用不用那麼急色啊?一點情調都沒有。“夫君猜猜?”翎绮沂依舊甜蜜地笑着,表情是“指着個雞蛋問‘你猜它會不會是雙黃的?’”那般天真。呐,我就不說,急死你。“朕……”“朕想……”夜還很長,不行還有白天,你慢慢想。翎绮沂抽回手來擺在自己身側,在枕頭上躺好,打個哈欠,淚眼朦胧地等着淩絕袖的下文。隻要别說睡覺就好。要是撩撥到如此地步,這人還能睡,她就真得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朕想睡覺……”“你!”翎绮沂氣結。好好好,好你個淩絕袖,坐懷不亂,真當柳下惠是不是?成。睡你的大頭覺去!翎绮沂撐起身子,彈滅滿室燈燭,賭氣地跌回軟榻,用力拉起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管淩絕袖,蒙頭閉眼,不消半柱香的時間,她已睡熟,剩淩絕袖一人光溜溜地坐在旁邊,望着被窩出神。半晌,淩絕袖倒頭榻間,就着夜色的遮蔽,小心翼翼地揭開被子一角,鑽進去,輕輕攬住翎绮沂腰身,阖起眼來。“朕……其實……想起該怎麼做了……可也曉得你累了……所以……”夜裡,大雨收住,濃雲散去,晴日毫無預兆地降臨。淩絕袖醒來時,天邊已是晨曦微露。寝殿裡籠火滅了,溫度恰好,不冷不熱的,剛好适合她大張雙臂伸個完美的懶腰,就在她準備将其付諸行動之時,才發現自己的右臂早被壓得發青發麻。人哦。她撓撓頭,正想要從溫暖的身軀下抽出手來,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幅畫面。這個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是這樣安穩地睡在自己懷裡的。同樣蜷着身子背對着自己,同樣夢中帶笑,同樣……那麼無所畏懼……朕不可怕麼?淩絕袖問自己,似乎很不滿意這種效果,唇角卻勾了起來,左手貼上“人”露在被窩外晾涼了的肩膀,輕手搖了搖。“唔……”“喂。”“嗯?”“啊……”見翎绮沂濃密的睫毛雀翼樣展開,迷蒙雙眸又映出她的心虛,淩絕袖隻好顧左右而言其它,“天亮了。”翎绮沂恍惚中想起昨夜,一口氣咽不下去,幹脆撇過臉,埋頭枕中,睡眼惺忪,作勢又要閉上。抓着錦被,嘟嘟囔囔道:“天亮照樣睡,咬我?”染上櫻紅的光滑肩頭,紮了淩絕袖的心,氣急,眼定,隻好閉嘴。淩絕袖艱難抽出手,撐起身,想要下床穿衣,悻悻跨過翎绮沂,誰知腿被勾住,啪嗒,摔了個狗啃泥。一聲悶響,明明是骨頭磕上大理石磚面的動靜。“絕袖!”翎绮沂顧不得未着絲縷的自身,連忙揭被下床,掂住淩絕袖磕着堅硬石闆的下巴,捏着她的鼻子站起身來。“你!你!你……”她打死也想不到曾經英姿飒爽的情人竟會傻到被自己交疊的雙腿絆到,還摔得如此難堪——兩手扒在地上,下肢還在床上。“你是豬嗎?蹄子不懂轉彎的!”用力撫去豬蹄上的灰塵,她趕忙牽着“豬”去到床前鏡架,把那雙蹄子浸進臉盆中,取下皂角一頓狂搓。“地上踩來踩去多髒啊?”“朕曉得……啊——”淩絕袖哀嚎,額頭汗珠淙淙外冒。其實她真沒曉得地上多髒,隻是自己的手腕因為被反扭着,感覺就快斷掉,所以真的……朕的手腕……啊喲……麻煩您輕一點。您這是在報複吧?不然有必要這麼大力地擰朕的手腕麼?“站着别動,”翎绮沂看起來修整得還不夠盡興,眉毛一挑,咬牙切齒地叉腰:“我去備藥。”悍婦氣勢比翎秋恨也不逞多讓,她如果不是渾身□,效果可能還會更好些。過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淩絕袖聽見屏風後淙淙水聲和“甜蜜”的召喚。“淩絕袖,你給我死過來。”都睡醒一覺了……火氣還沒消……淩絕袖慢噌噌,心不甘情不願地低頭挪步。不就是沒“做”麼……也至于這樣折磨朕……明擺着是要逼良為娼啊……“進去。”翎绮沂抹去頭上汗水,指着大大的浴桶道。浴桶裡是棕黃色的藥湯,水面上還有幾片枯葉樣的東西浮着,伴着水霧升騰,整個寝宮被藥香溢滿。淩絕袖聽話地擡腳跨進浴桶,漸漸上升的水面正好沒過她的肩頭。“燙嗎?”搖搖頭,淩絕袖舒服地歎了口氣,抹一把臉,濕漉漉地仰頭朝翎绮沂說:“你也來泡泡?”果然良藥,入水不消片刻身上的痛感便散去大半。翎绮沂沒搭理她,從詭異出現在寝宮中的一大桶黑黃藥粉中抓起兩把,放入水中,攪拌化開。“來泡泡嘛……”拿出撒嬌的口吻,淩絕袖在水面下抓住了翎绮沂的手。“不泡,”翎绮沂臉色依然臭臭的,音調中也盡是不滿,一瞧就是還在賭氣,“我又沒摔交。”淩絕袖見某人郎心似鐵,不為自己的哀求所動,不由心生歹意,唇角悄悄勾出個月牙,手上用力,隻聽撲通一聲,翎绮沂連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已倒栽蔥地跌進了桶裡。“哈哈……哈……”罪魁禍首毫無悔意,扶也不扶,隻捧着肚子大笑。翎绮沂命也不至于那麼薄,在水下撲騰兩下,正燃起滿腔怒火準備自己爬起來教訓那個白癡,可耳邊咕咕水聲裡傳來了許久未聞的笑聲,她别扭着的心情頓時柔軟下來。藥水好辣,模糊了她的眼,雖然看不見,但身側抖動着的水波告訴她淩絕袖笑得究竟有多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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