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剛才那一舞,其他的節目更顯得乏善可陳了。眼看着時辰已不早了,蕭明淵更是看見月婉坐在今晚就到這吧!”
八月十五,按例陛下是要歇在鳳澤宮的,皇後微微颔首,交待衆人散去,便跟着陛下往鳳澤宮而去。
到了鳳澤宮,蕭明淵便自去沐浴更衣,等他出來,卻看到皇後并未去更衣休息,而是坐在窗前等他出來。
蕭明淵微挑眉,“可是有話要對朕說?”
皇後點了點頭,朝他鄭重行了一禮,“陛下,今日讓芳禦女伺候您可好?”
蕭明淵有些詫異地看她一眼,沉聲問道:“你又打什麼主意?”
皇後苦笑一聲,輕聲說道:“妾身之前确實有許多小心思,隻是這次雲婕妤生了公主後,妾身總會夢見母後,母後責怪妾身未能讓陛下後宮子孫綿延,也未盡好皇後的職責。”
蕭明淵皺了皺眉,“這也不能怪你,你無須自責。”
皇後搖搖頭,眼底泛起淚花:“妾身确實有責任,陛下雖說寵愛嘉妃,但以嘉妃的身體,一時半刻怕是生不了。妾身之前怕惹怒了陛下,又因宮中已有三人有孕,故不敢多說。可現在雲婕妤未能誕下皇兒,剩下的兩個也不知是男是女,等他們長成亦需要時間。思及此事,妾身輾轉難眠,哪怕觸怒陛下,也要請陛下多多寵幸那些身體健康的妃嫔,以為我皇家開枝散葉。”
蕭明淵沉默了片刻,“你說的話朕會考慮,朕心中自有分寸。”
皇後看他面上并示露出不悅之色,又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往日來妾身宮中,因着妾身身體不好無法伺候陛下,難免蹉跎了時光。如今妾身已讓太醫診過,芳禦女身體極為健康,陛下若是能讓她伺候,或許能早日為皇家增添子嗣。又或是,陛下不喜她,妾身也可為陛下另擇她人。”
看蕭明淵不說話,皇後又加了一句:“陛下,您難道真的忍心讓母後常入我夢中挂念你的子嗣嗎?”
蕭明淵深深地看了皇後一眼,良久才緩緩說道:“罷了,那就依你所言,讓芳禦女過來吧!”
皇後行此舉并未想瞞着宮中之人,因此消息很快就傳得滿宮皆知,一時之間,又惹得人心浮動。
月婉自然也聽到了這個消息,素蓮偷偷看她臉色,被她瞪了一眼:“怎麼,還怕你家娘娘傷心啊!陛下又不是第一次寵幸人。”
素蓮吐了吐舌頭,小聲道:“奴婢是看娘娘和陛下這段時間如膠似漆的,怕娘娘心裡不舒服。”
月婉有些好笑的點點她額頭:“經了這些事,你家娘娘就是個傻子也不會重蹈覆轍。陛下要是對我不聞不問,我還需擔心一下,可你看看,”她指了指桌上成安成公公剛送來的首飾,語氣淡淡:“素蓮,在這後宮之中,自己的心和陛下的心都要放在該放的地方,最不需要的就是庸人自擾。”
珍妃正上下打量着唐芳華,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我看你這段時間越發窈窕了,就是那裡記得按我說的,别瘦了!”
她眼神落下的地方不禁讓唐芳華臉色羞紅,她微微低下頭,嗫嚅着說道:“姐姐放心,我都記着呢!”
珍妃捂嘴輕笑一聲,“你還害羞起來了。我可是為了你好,要知道陛下就喜歡這樣的。”
唐芳華輕輕點了點頭,依舊有些不好意思。
珍妃輕歎了口氣,拉起唐芳華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在這宮裡,要麼有子嗣,要麼有寵愛,才能過的好,不被人遺忘。你看嘉妃和我這裡,都靠的是陛下多多眷顧,才能過的好。你要是能得了陛下寵幸,生下個一兒半女,就也能和我們一樣,做個一宮之主。”
唐芳華聽了珍妃的話,心中既緊張又期待,輕聲說道:“多謝姐姐教誨,我都聽姐姐安排。”
珍妃這才點了點頭,她等的機會已經來了,隻要唐芳華不要爛泥扶不上牆就行。
蕭明淵剛放下手中的奏折,成安就連忙問道:“陛下,今夜去何處歇息?”
蕭明淵揉了揉眉心,剛想說去昭陽宮,腦海裡又想起皇後說的那些話,他不由得頓了頓,滿宮妃嫔,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想去哪!
成安察言觀色,想了想,輕聲說道:“陛下,之前珍妃派人給陛下送了湯水,您不讓人打擾,奴婢就沒端上來。”
蕭明淵眉頭微皺,之前可沒有妃嫔敢往乾元宮送吃食的,珍妃膽子也太大了。但他想起珍妃為了他留下的那道疤,心中的不悅又消散了些。
“那湯你們喝了吧!朕今晚去安華宮。”
到了安華宮,一聽到通報的聲音,珍妃就滿臉欣喜的迎了上來,“陛下,您好些天沒來了,阿娴都想陛下了!”說着她便上前挽住蕭明淵的胳膊,一起走進了殿内。
等蕭明淵在榻上坐下,珍妃親手為他斟了一杯茶,“陛下,嘗嘗這新茶,是阿娴特意讓人準備的。”蕭明淵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微微點頭,“不錯,你有心了。”
說完,他放下杯子,正色道:“今日你派人往乾元宮送吃食之事不可再有。”
珍妃一聽,臉色微微一白,急忙跪下道:“陛下,妾身知錯了,妾身隻是太想念陛下,一時心急才會如此,還望陛下恕罪。”
蕭明淵看着她,神色稍緩,“起來吧,朕并非要怪你,隻是宮中有宮中的規矩,這是祖制,不可随意僭越。”
珍妃起身,眼中含淚,“妾身明白了,妾身以後定當謹遵陛下旨意,不再犯此等錯誤。”
蕭明淵這才輕輕歎了口氣,“你明白就行,時辰不早了,也該歇息了!”
珍妃乖巧地點點頭,輕聲應道:“是,陛下。”随後,她先招呼人伺候蕭明淵沐浴更衣,自己也去了淨房。
等蕭明淵沐浴完回到寝宮,珍妃有些臉紅的走上前來:“陛下,妾身的小日子突然來了,今日不能伺候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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