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小,一直規規矩矩沒什麼動作的那一位。
“自己吃。”應帙面無表情地說,“分給他的話就一個也别吃。”
“……”膽子小向導捏着面包很是尴尬,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不停地偷偷瞥着他的同伴。同伴咬牙切齒地瞪着他,又故作大度地移開了視線,“給你的,你吃好了。”
而他躺在地上已經是一具屍體的配對哨兵此刻不能說話,隻能不停地在精神鍊接裡激起波動,傳達暗示,讓他趕緊吃。反正他們又不是真正的隊友,隻是臨時結盟,管它那麼多。
膽小向導好像隐約明白了什麼,心一橫,拆開面包如芒在背地吃了起來。
聽到周圍都是咀嚼吞咽的聲音,應帙微微一笑,坐到遂徊身邊接過一瓶牛奶,三兩口把面包咽下了肚。
耿際舟也親熱地坐了過來,絲毫不介意他也是那個‘你們一’中的一員,他朝‘遂徊’豎起拇指,“怪不得你們搞在了一起,我以為是異性相吸,原來是臭味相投。我一直以為這種心裡攻讦、内部瓦解的肮髒把戲隻有應帙會做,沒想到你遂徊更是得心應手。”
“不然今晚怎麼睡得着?”應帙仰起頭,吞咽牛奶時,被頸帶縛住一半的喉結明顯地上下移動。
但現在,朱明文和安迪肯定不可能團結一緻,那兩名‘遺孀’之間也有了罅隙,耿際舟原本就不是個東西,行蹤無法捉摸暫且不管。至于最後那名從軍校生裡面解救出來的向導,應帙看他的臉有點熟悉,一直到對方緩緩和安迪站到一起,用躲閃的目光瞧他的時候,應帙才突然認出來,這名向導正是之前他給遂徊買衣服的時候,在商場看到的那名兼職收銀員,伊諾。
安迪和伊諾十分熟稔的樣子,一見面就嘀嘀咕咕了起來,在一名s級哨兵面前說悄悄話俨然是一個十分錯誤的行為,即使他們已經盡可能的小聲且隐晦,但數個關鍵詞還是随着冷風灌進應帙耳朵裡。
“你不是說他是個不尊重向導的暴力虐待狂嗎?怎麼還跟他一起?他沒打你吧?”這是伊諾的聲音。
“你看他是不是嘛?打倒是沒打,虧我剛對他有點改觀。”安迪說着還白了應帙一眼,“原來是隻舔狗,你看他舔朱明文那樣,什麼保護物資箱辛苦了,我不辛苦嗎?”
“應主席好像和他關系很好……”伊諾欲言又止。
“一個a級向導罷了。”安迪擺擺手,随後他倏然皺起眉頭,聲音更低,拉着伊諾往外走,完全貼到對方耳邊悄聲說起了話。
回顧當初在商場買衣服的時候,伊諾對他們避之不及的樣子,應帙終于在今時今日理清了前因後果。他就說遂徊在塔内根本不出名,也沒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人緣不至于差到這種人人喊打的地步,原來是一環扣一環,都是事出有因。
但他也懶得專門去澄清,愛誤會不誤會,遂徊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自有更多值得的人懂得。應帙填飽了肚子,将剩下的物資都放進背包裡,起身打算在附近找個四面都可以擋風的地方度過今晚。
他一動身,遂徊立刻跟上是情理當中,但耿際舟也寸步不離就無法理解了。
“你不會真以為我不會動手吧?”應帙拄着傘,“阿普頓跳傘的時候給我那幾下我還記着呢,我給你面子不想你開局就淘汰才手下留情,你再跟着,我立刻就讓你死。”
“阿普頓真是的,不懂事,我回去就訓他。”耿際舟舔着臉湊上來,“好哥哥們,求求了,就一晚,明天我立刻就走,我身上沒火源會凍死的,徊徊,小帙~~”
遂徊是真的想把這隻肉麻又讨厭的小鳥掐死,特别是聽到應帙百般無奈地歎口氣,默許耿際舟跟上的時候,他更是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穿回自己身體裡,弄死耿際舟。
野外求生考試禁止攜帶刀具,禁止攜帶火源,學生們夜晚取暖仰仗的就隻能是補給箱裡随即刷新的生火工具。好在第一夜降下的補給箱還算充足,今晚過去雖然一定會刷掉一批考生,但數量應該不會太多。
三人小組很快便挑好了一個幹燥有牆的廢棄院落,紮起帳篷,用石頭壘起簡易的竈台,煤炭擺在底下,又挖了點肉罐頭裡的油脂做燃料,剩下的罐頭敦在上面,等吃完了食物還能再煮些熱水喝。
但等到點火的時候,應帙才倏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對方……唯一的小半包火柴被破裂的牛奶淋濕了,其餘物品都有包裝袋無礙,隻有最最重要的道具火柴沒有逃過魔爪。
應帙、遂徊、耿際舟:“……”
“怎麼辦?”遂徊問。
一心等着吃口熱乎的耿際舟傻眼:“……鑽木取火?”
“我們連刀都沒有。”應帙冷靜分析。
“為什麼火柴會淋濕!”耿際舟暴躁。
應帙解釋:“打鬥的時候,牛奶盒撞漏了。”
“一直是朱明文拿着物資箱,他會不會是故意的?”遂徊陰謀論,“去把他搞死。”
“……畢竟确實是出過力的盟友,我方才翻臉不認人已經很過分了,真要用完就捅死,比賽結束我得被挂在塔學生論壇罵一周,下次再有野外賽我開局就會被别人聯合起來弄死。”應帙無力地往地上一坐,他撐着額頭,不想動彈了,“而且我确實需要休息,打不動了。”
标記和向導素緩解了他的精神域疼痛和易感狀态,但那種從内而外的疲憊卻無法抵消,他還沒有學會與這種痛苦與空虛共存,隻想埋頭大睡一覺,再也不要醒來。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野外守夜是哨兵的責任與義務,這五天他注定不會有一個好覺。
“遂徊你怎麼回事啊?這就不行了?”耿際舟嫌棄地哔哔賴賴,遂徊瞪他一眼,湊到應帙身邊握住他的手腕,讓他身邊的向導素更加充足。
“……”耿際舟感覺自己就是一個不長眼的電燈泡,朱鹮落下,低頭看主人撿起濕透的火柴,嘀咕地嘗試着通過捂幹的動作讓火柴重新煥發又一春。
在無人關注的角落,石頭堆砌竈台下,突然有一個黑色的小爪爪動了動煤炭,随即一張長着小小尖齒的嘴巴張開,深吸一口氣,接着呼的吐出。
火苗簇的燎了起來,直直蹿出半米的高度,黑色小爪子被氣流帶的往後打了個滾,嘭的消失在了原處。
驟然出現的火焰頓時吸引了在場三人的注意力,他們不約而同警惕地站起身,卻沒有在附近發現任何人,隻有一團燃燒的火焰越燒越旺。
應帙眼角餘光倏然發現什麼,眼皮跳了跳,飛快地扯起那條大圍巾,直接把遂徊整張臉全部都擋住,遂徊眨動時橫向開合的白色瞬膜和針狀的兩栖類獸瞳也被圍巾遮在了後方。
“我靠,見鬼了嗎?”耿際舟繞着火堆走了一圈,又繞了個大圈,确定附近什麼人也沒有,煤炭就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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