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兒啊,你咋這麼傻呢!”秃頂老頭恨鐵不成鋼:“龍山基地雖然是華夏的軍政府,但是它不是國防部,它的總司令不是軍委那些老頭子們,是個人!一個人而已……咱們不用害怕!”
“老爸!”白雪氣呼呼道:“你怎麼還是這麼沖動啊?!”
“我這不是沖動!”秃頂老頭一臉憤慨:“這叫智慧!這叫沉穩!這叫胸襟廣闊!懂嗎!?”
白雪氣鼓鼓道:“我才不信!”
“你個臭丫頭,”秃頂老頭罵道,“你要是再胡鬧,老子以後連飯都不帶你吃了!”
“老爸——”白雪跺腳道,“我錯啦!”
“你啊,”秃頂老頭歎氣道,“我就你這一個閨女,你不乖,老子怎麼辦?”
白雪:“……”
秃頂老頭又安慰他道:“沒關系,你不願意去找他就算了,我跟他說就行了。你乖乖聽話。”
“哦。”白雪悶悶點了點頭。
“我先去忙了。”秃頂老頭說完就轉身離開。
“诶——”
“老爸,”白雪忍不住喊道,“他真的來了啊。”
秃頂老頭停下腳步。
“嗯。”
“我不想見他呀。”白雪撇嘴道。
“你們認識嗎?”秃頂老頭皺眉問。
“沒有交集。”白雪搖頭,“但是他是我朋友的朋友,肯定不會騙我。”
“既然如此,”秃頂老頭摸摸女兒的腦袋,“你就按照原計劃做就是了。”
白雪嘟了嘟嘴:“好吧。”
蘇瑾雲和太玄在咖啡館坐了一會,聊了一些關于蘇瑾雲曾經的遭遇,随後兩人起身離開。太玄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白家那群人?”
“你想要殺光他們?”蘇瑾雲淡淡的說,“我并不想殺他們。他們罪該萬死,卻罪不至死。”
“我不殺他們,”太玄輕描淡寫道,“他們也活不長。”
蘇瑾雲挑眉:“你是說……”
“這個世界的秩序法則不允許你們這種人留下來。”太玄說道,“你們應當被送走。”
“我明白了。”蘇瑾雲微笑,“謝謝你提醒我。”
“你不擔心嗎?”太玄問,“你知道這樣意味着什麼嗎?”
“我不需要在乎。”蘇瑾雲語氣平靜,“這個世界的規則法則不能約束我。”
太玄怔了怔,似乎很詫異。蘇瑾雲擡眸,目光灼灼,仿佛洞穿人心:“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我不明白,”太玄坦然道:“我不明白你們這種人為什麼擁有那麼強大的能力。”
“我們擁有強大的能力,這沒錯。”蘇瑾雲道:“我們也承認,自己确實超越普通人,掌握了超凡的力量。”
“那你為何要選擇離開這個世界?”太玄追問道。
“因為這是我的宿命。”蘇瑾雲看向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從我出現在那座橋上開始,我就注定必須離開這個世界了。”
太玄:“……”
“你想不想聽一段故事?”蘇瑾雲問。
“什麼故事?”
蘇瑾雲看向遠方,聲音悠遠:“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有一個弟弟,我父親把他當寶貝疼愛,寵溺的呵護着,甚至連他的玩具槍都比我好,我嫉妒極了,所以我偷走了他的玩具槍,放火燒掉他的屋子,把他趕進海裡淹死,那天晚上我睡在他的床上,感受着冰冷潮濕的水滴拍擊在我身上,聽着他絕望痛苦的哭泣聲。”蘇瑾雲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繼續說:“我從來沒有後悔。他隻是我父親收養的野孩子,憑什麼要享受我享受不到的待遇。”
“我以為終究有一天,我的弟弟還是會回到我身邊,但是我錯了。”蘇瑾雲頓了頓,輕笑了一聲:“我弟弟死了,永遠的死了,連屍骨都不剩下。我母親瘋了,在我三歲那年死了。我父親不再愛我,他變得喜怒無常,我每天都會看見他拿鞭子抽他的仆人,看見他把傭人扔進河裡。”
“那個家徹底毀了。”蘇瑾雲說,“後來我才慢慢懂了,我不屬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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