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繼續進行,汪狗子突然使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招數,他吐了一口濃痰,直接噴向了方知。方知當時正忙于抵擋兩名丐幫執法弟子的連續攻擊,根本沒有餘力去躲避這口痰,他心想,髒就髒點吧,畢竟保命要緊。
沒想到這口痰不偏不倚,正中方知的左眼,他的視線立刻變得模糊不清。方知正想用袖子擦眼睛,稍微分了神,左腿就中了一刀,緊接着又挨了一腳,他急忙就地一滾,躲開了緻命的一擊。
五行陣因此被打破,十二名華山和丐幫的弟子将五名和尚分開攻擊,兩三個人對付一個。那五名方字輩的和尚本來一對一的功夫和華山丐幫的弟子差不多,全靠着五行陣來支撐,現在陣型被打破,他們就抵擋不住了。
不久,他們就接連受傷,鮮血染紅了僧袍,盡管還在奮力支撐,但很快方覺腿上又中了蕭紫煙一劍,再也支撐不住,被一劍制服,官軍急忙用撓鈎将他拖走綁了起來。
蕭紫煙和其他兩人騰出手來,轉而去圍攻其他四人。方知已經肩腿受傷,難以抵擋,又看到有人上來助陣,心中非常慌亂,汪狗子趁機一刀斬下了方知的頭顱,這時的“方知”,已經無法挽回了。
圓淨看到大局已定,長歎一聲,準備放棄抵抗,束手就擒。
突然,官軍後方傳來一陣驚呼,一名老者沖進了官軍之中,左手提着一個人,右手随意抓起官軍扔出去,無人能夠抵擋,這正是那個瘋狂的老者。
官軍立刻陷入混亂,呂元膺試圖約束部隊,但無法控制局面,幾名将軍急忙将呂元膺團團圍住保護起來。
老瘋頭一沖進戰場,蕭紫煙立刻驚叫一聲,面無血色,甚至忘了自己手中還握着劍。
方生看出了機會,揮刀砍來,蕭紫煙毫無察覺,幸好旁邊的丐幫執法弟子及時擋開了這一刀。那兩名華山派弟子非常憤怒,一人一劍,從兩邊将方生刺穿。
老瘋頭沖進戰場,蕭紫煙急忙躲到兩名華山派弟子身後。老瘋頭沒有注意到蕭紫煙,但看到了付雲起,大吼一聲“華山小賊”,将左手的人扔下,向付雲起撲來。
付雲起和玄明道等三人正在與圓通激戰,本來就很吃力,沒想到老瘋頭突然出現,而且似乎瘋病發作,竟然向自己沖來。
老叫花子正在與圓淨交戰,無法分身。其他人中功夫高的魏執法正在與圓空激戰,成大在汪狗子的幫助下,剛剛打成平手。
其他弟子的功夫與老瘋頭相比差得太遠,還沒反應過來,老瘋頭已經向付雲起發起了攻擊。
付雲起不得不回劍自保,形勢立刻逆轉。在老瘋頭這樣的高手面前,像華山派和丐幫的弟子,即使人數再多也無濟于事。
兩名華山派弟子急忙上前幫助玄明道,抵擋住圓通,但付雲起的情況非常危急,竟然沒有人能夠幫助他。
兩名執法弟子沖上前去,但連老瘋頭的衣角都碰不到,隻能眼睜睜看着付雲起被老瘋頭的掌風包圍,随時都可能遭受緻命一擊。
蕭紫煙呆立在場中,原本她躲在兩名華山派弟子身後,但現在那兩人去幫助玄明道了,她無處可躲,加上被吓得頭腦一片空白,再也動彈不得。
還有幾名執法弟子正在與剩下的兩名方字輩和尚戰鬥,整個戰場一片混亂,誰會注意到此時發呆的蕭紫煙呢。
老瘋頭正要一掌拍下,突然看到了蕭紫煙,他的眼中立刻隻有她,興奮地叫了一聲“師妹”,就想要沖向蕭紫煙。
華山派的弟子聽到老瘋頭的呼喚,急忙轉身保護蕭紫煙,這時圓通已經沒有人對付了,形勢變得非常危急。付雲起在危急之中,伸出左掌擊向老瘋頭的面門,希望他能回身自救。
自從老瘋頭看到蕭紫煙後,他的眼中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付雲起雖然在他身側前方,但并沒有阻擋他看蕭紫煙的視線,所以他完全沒有察覺,竟然像是主動将腦門沖向付雲起的手掌。
付雲起原本以為,以老瘋頭的身手,化解自己的攻擊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但沒想到他竟然不避不閃。付雲起急忙收手,但老瘋頭的動作更快。
一聲清脆的響聲,付雲起收手不及,竟然重重地擊在老瘋頭的頭頂,立刻将他擊倒在地,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老瘋頭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付雲起心中非常後悔,急忙俯身查看,幸好還有呼吸,他将老瘋頭抱起放在一旁。幾名官兵上前想要綁住老瘋頭,付雲起阻止了他們。
此時,場中隻剩下圓淨、圓空、圓明三人還在抵抗,其他兩名方字輩的和尚已經被捉住,玄明道等華山派的弟子正在旁邊保護付雲起,擔心老瘋頭會突然發起攻擊。
剛才圓通看到老瘋頭倒地,趁機逃跑,雖然官軍圍了好幾層,但哪裡擋得住他,竟然被他逃走了。
過了一段時間,老瘋頭慢慢蘇醒過來,看到周圍的人群,奇怪地問:“我這是在哪裡?”
他的神志似乎很清醒,仔細看了看付雲起,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長歎一聲說:“清醒未必比瘋狂好,死亡未必不如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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