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既然阿瓦塔魔藥祖師家的大少爺讓我說幾句,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墨菲斯托擦了擦鼻血說道,拉塞爾貼心地給他遞過來一杯殘蝶魔藥,他壓低聲音說道,“我不想再喝這個了,再喝我就真成玩偶了。”
“你在說什麼?!”馬齊斯特惱火地問道,墨菲斯托絕命魔藥師的大名他早有耳聞,就連害死大哥的鲸落魔藥都是出自他手,以至于一看到墨菲斯托跟人竊竊私語,就下意識覺得他在密謀算計他和他的族人。
“我們造夢師說了,你們豹族這些賤民要是需要魔藥可以找他買,不僅有八折優惠,而且沒錢可以用老婆孩子抵債。”艾蕊薩嬉皮笑臉地說。
“你别胡說八道,我們造夢師什麼時候說過拿老婆孩子抵債這些亂七八糟的。”拉塞爾否認道,随即夾着嗓子嗲聲嗲氣地說道,“他說,沒錢可以肉償,我最喜歡傭兵哥哥啦~”
“滾!”墨菲斯托站起來擡手打了拉塞爾一個響亮的耳光,淺粉色的殘蝶魔藥撒了一地,“你們倆想害死我啊?你們都想讓我死是吧,好,馬齊斯特,你給我聽好了,你大哥喝的鲸落藥劑每一瓶都是我做的,除了我,誰也做不出來鲸落魔藥,我是阿瓦塔的造夢師,因為我造夢師的誕生,卡修斯的魔藥祖師父親早就成為阿瓦塔京都的過去式了,所以他才恨不得生吞了我。等到了深霧竹林,你們要殺要剮就沖着我來,但是你們要是弄不死我,等出來我就弄死你們全家。”
“你小子倒是敢作敢當,他們都說你不是哈德裡爾家的種,我倒是覺得你随了哈德裡爾那個老吸血鬼那副下三濫的德行,你爸這輩子幹過最漂亮的事就是把魔藥瘾戒掉了,結果呢,生出來的兒子卻成了魔藥販子。”馬齊斯特面露凄楚之色,眼尾的細紋都不由自主地顫抖,右手邊穿戴雍容華貴的妩媚婦人拿扇子擋着臉與駝背的獨眼男人竊竊私語,時不時看向馬齊斯特發出刺耳的笑聲。馬齊斯特想要努力地笑了一下維持體面,舌底卻盡是苦澀。
“殺了他有什麼用?你那短命哥哥被鲸落毒害緻死的時候,你才多大?哈德裡爾那老吸血鬼死了,就像一紙契約到了期限,他往後餘生都不再是哈德裡爾家族的三少爺了,現在的他隻是蘇提底親王手下供人消遣的卑賤魅魔,以後的他也隻是個魅魔,隻要保養得當,魅魔容貌不老,他的一生都會被來回轉賣,輾轉在無數人的懷抱裡,對于那個曾經在京都叱咤風雲的絕命魔藥師來說,難道不是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麼?”戴着金絲眼鏡身穿工作服的銀發男子說道。
“納西塞斯,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隻能說你太孤陋寡聞了。哈德裡爾三少爺的生母是吞日殿大護法墨菲斯托·伯裡曼的女兒,因為身份太過敏感很少露面。而墨菲斯托身邊那個女孩是吞日殿魔君和聖光牧師埃爾薇拉的私生女,有小道消息說,魔君已經給兩個孩子定下了婚約,隻等兩個孩子長大成人就完婚。”馬齊斯特身邊高個子的獵豹獸人反駁道。
那個雍容華貴的妩媚婦人德西拉笑得花枝亂顫說道,“你這話說得有趣,瑪林菲森小姐才收了國王陛下送的梵尼克斯子爵,如今又收了神君父親送的造夢師,小姑娘還沒有長大,便能左擁右抱,齊人之福了。”
“好了,馬齊斯特,你的自我介紹該結束了,由你選出下一個介紹的隊長吧。”穆爾戈斯擡了擡手說道,袖口上繡進螢火蟲晶核的奔狼圖騰在昏暗燈光下揮舞尖牙利爪,仿佛要刺進每個人的皮肉裡,衆人不由自主地噤了聲。穆爾戈斯心裡清楚,要是再繼續這個與魔藥相關話題,墨菲斯托和卡修斯兩位隊長非得讓人生吞活剝了不可。
“穆爾戈斯将軍,我們這幾位隊長都是知根知底的,卡修斯曾經是護校隊隊長,卻在血月之夜把狼人放進聖約翰吃自助餐,墨菲斯托曾經是叱咤風雲的絕命魔藥師,上個月卻成了蘇提底親王的禁脔,我倒想聽聽那位來自深淵的後起之秀怎麼介紹自己。”馬齊斯特說道,他眼裡血色的悲憤還沒有褪去,站起來把瓶中酸澀的幹紅酒一飲而盡,兩行嫣紅的酒液順着嘴角流下,染紅了野草般瘋長的枯黃胡須,旁邊獵豹獸人勸說道,“二哥,二哥,算我求你了,别再喝了,醫生說你不能再喝酒了,再喝下去又要吐血了。”
咔嚓!馬齊斯特摔了酒瓶,搖搖晃晃地坐回椅子上,德西拉搖着鎏金扇子輕笑道,“來自深淵的那位,起來說幾句吧,馬齊斯特為了請您開一次尊口,可是強撐着那顆爛胃灌了一整瓶酒呢。”
衆人的目光落在艾蕊薩身上,艾蕊薩不慌不忙地舉起高腳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說道,“用不着做什麼自我介紹,等進了深霧竹林你們自然就認識我了,另外,我勸各位隊長看管好各自的隊員,不要在深霧竹林喝魔藥喝得醉生夢死。卡修斯,作為我們這裡唯一一個帶領學院派隊伍的隊長,你有什麼想說得嗎?”
“既然艾爾提到了魔藥的事,那就請在場的諸位給我做個見證,我今個兒就當着大家的面宣布一條規矩,我們學院派的隊伍一旦發現有服用魔藥的,第一次關禁閉,第二次逐出隊伍。”卡修斯說道。
“我贊同,我們工人隊伍裡也不能出現魔藥蟲子。”納西塞斯嚴肅地說道,“尤其是最近發行的殘蝶魔藥和五個月前風靡京都的鲸落魔藥,那種東西隻要服用一次,你就成死人了。”
“納西塞斯,這話從你的嘴巴裡說出來真是諷刺,要是沒有鲸落魔藥,就憑你這弱不禁風的細狗身材,哪有機會爬進老闆娘的被窩呢?”德西拉語氣帶着幾分愠怒地說道,她把鎏金扇子合起來拍在桌子上,怒極反笑似的提高音量繼續說道,“要是沒有你這個得力的試藥員,墨菲斯托的鲸落魔藥怎麼會一炮而紅呢?你們工人大隊的人知道嗎,你們隊長納西塞斯不但出賣色相和老闆娘苟且,用鲸落魔藥控制住自己的老闆和老闆娘後,還教唆老闆娘當着服藥過量而癱瘓的丈夫殺掉自己的六歲的親生兒子。”
“呵,閉上你那張被尿桶腌過的臭嘴,你這龌龊下作的母伥鬼!你那雙爪子有多幹淨啊,你和那個哈德裡爾家的毒婦狼狽為奸,她出房子,你出人,你們這些年殘害了多少良家女子?”納西塞斯惱羞成怒地吼道,“你那個身份尊貴的同夥已經成了打不得罵不得的外交使者,沒準現在正在哪個權貴府上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卻把你留在這裡賣命,還要順便保護她的男魔兒子。”
“呵呵呵呵…”墨菲斯托柔若無骨地靠在拉塞爾的肩頭肆意大笑起來,“納西塞斯,那個正直勇敢為民請命的工人領袖不見了呢。”
“好了,經過大家激烈的自我介紹,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對這幾位隊長都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國法當前,打輸進病房,打赢進班房,你們有什麼恩怨盡量到深霧竹林解決。明天清晨五點我們将要進入深霧竹林秘境,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睡好。”穆爾戈斯做了總結陳詞,便帶着兩個年輕挺拔的副官匆匆離開。
侍女引着艾蕊薩等人住進客房,艾蕊薩緊挨着墨菲斯托和卡修斯的房間,她的房間跟隊長們的房間是一樣的寬敞氣派,拉塞爾的房間雖然有些簡陋,但也明亮通風,反觀溫多林姐妹的房間竟然是頂樓兩個沒窗戶的閣樓,而苔麗絲和那個文弱男孩的房間更是陰冷漏水的地下室,對于那些養尊處優的貴族子弟來說,無異于從天堂到了地獄。
“瑪林菲森小姐,能不能讓我在你這裡借住一晚,地下室滴滴答答地一直漏水,實在是住不了人。”苔麗絲可憐巴巴地說道,艾蕊薩上下打量着她,看到她華貴的衣裙上沾染了潮濕的灰白牆灰,嘴角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這種聽風是雨的貨色,她才懶得管,可是誰讓牧德森為她廢了兩條腿呢。
“行吧,就當補償牧德森那兩條腿了,你自己把被褥抱過來打地鋪吧。”艾蕊薩的态度明确,睡床是不可能的了,苔麗絲卻出乎意料地面露驚喜。
“謝謝你,謝謝你。”說着,苔麗絲就噔噔噔地跑下樓,抱着被子跑上來,在一個靠牆的角落動作麻利地鋪好被子。
這時,隔壁傳來動靜,“卡修斯哥哥,求你了,就一晚,我看墨菲斯托那小男魔剛鑽進艾蕊薩那丫頭的屋裡,你就讓我進去嘛。”
“這可不行,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跟你孤男寡女睡在一個屋裡算怎麼回事?艾蕊薩那孩子夠可憐的,你就别編排她了,一直疼她的嬸嬸死了,父母又不靠譜,墨菲斯托變着法地算計她,現在她隻有我能依靠了,我要是再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來,她以後在深霧竹林的日子怎麼過啊。”
“卡修斯哥哥,你别管她了,你說你好好的護校隊長,就為了護着她才受了那麼重的傷,差點就成伶人了。要是艾蕊薩心裡有你,就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你,那天國王陛下公然把你賜給她,你知道外面那些人說得有多難聽麼?”
“好了,珍妮弗,我真的不能讓你進來,我想你應該聽說過莉迪亞的事,我的小未婚妻可不是好惹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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