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更雜亂了。
“什麼人!攔住他!”
“放箭!閑雜人等不可上神台!”
“都不許動!”薩日尖利地女聲破了嗓,“誰敢貿然放箭!”
拓跋枭感覺自己的耳道裡也有了一道雨幕,漸漸地,任何人聲都模糊,他隻能聽見向他跑來的白衣人的腳步。
他身上好像就有了莫名而來的動力,擡腿跪起身,這一跪,膝蓋上的鞭傷硌到了玉石花紋凸起,突然的疼痛讓他向前栽倒。
預感到的鼻酸和疼痛沒有出現,他撲進了一個帶着藥草香的懷抱,他本應該擡頭看一看,又或者起身别染髒了這身白衣,可他什麼都做不到了。
他覺得這個懷抱,比北疆更像他的家,窩進去便卸下了全身的力氣。
“殿下我錯了。”拓跋枭一個勁往陸棠鸢懷裡鑽,陸棠鸢懷裡好涼,他的灼傷好喜歡,他的氣聲在雨砸玉石的混亂裡很難被聽到,“沒有憑什麼,你不需要憑什麼,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一定幫你出征大崇”
久違地,他聽到了陸棠鸢的聲音,“傻子,先活下去。”
他在陸棠鸢的頸窩裡點了點頭,拽着陸棠鸢的袖子一點一點往上攀,陸棠鸢以為他想完整地擁抱,阿枭卻隻是把手蓋在了他的頭上。
“才好,别淋雨”
阿枭(二更)
陸棠鸢是午時一刻醒的,就是這般巧合,神鞭落下拓跋枭脊背的那一刻,他驚醒于突然走水的噩夢。
他夢到拓跋枭将他推出火場之外,獨自深陷,夢境裡的無助異常真實,如今他孑然一身,暫且不論與大崇開戰的遙遠事,就看眼前的衣食住行,他都要仰賴拓跋枭,到哪裡都是狐假虎威。
他想要活着,就離不開拓跋枭。
驚醒之後,他猛地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墜滿了珠玉的床榻之上,身上的被子都是上等絲綢。
枕邊的湯婆子熱人,将被子一掀,才發現自己被湯婆子“圈禁”了。
昏迷前的記憶一點點流轉在眼前,看着随處可見的奇異圖騰,還有濃豔的壁畫,對上自己多年前的記憶,這裡是北疆沒錯了。
可是,拓跋枭呢?
他小心翼翼地往床下挪動,身上沒有疼痛,隻感覺空洞洞的,他二十幾年來修煉出的内力,似乎已經所剩無幾。
來不及懊惱和憤恨,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傳來,他縮回床上,想找個防身的東西,才發現身上除了這一身素白裡衣沒有任何東西,他随身的武器和暗器都不知所蹤,連一根發钗都沒有,隻能端起個湯婆子防身。
很快,叮叮當當的主人來到了他面前,是個身形高大的姑娘,眉眼淩厲,鼻骨高挺,皮膚黝黑,一身金銀珠翠好不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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