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後,招來了打量的目光。
畢竟阿枭在外是個聾啞的人,昨夜卻在軍帳裡同他嘶吼,吼的還是些見不得人的說辭。
如果他現在手下還是五萬大軍,這些打量的雙眼一定會被他刺瞎,可現在寥寥的軍隊還要去面對未知鐵騎,還是等現下的風波過了再殺罷。
馬蹄鑿地的聲音越來越響,樹葉晃動和鐵甲碰撞的聲音愈加清晰,不止他和阿枭,所有人都聽清了危險的來臨。
王誠拔刀護在他的身前,落月手捏暗器警惕他的身後,而阿枭貼在他的側後方,嗓子裡咕噜着低吼,攻擊的架勢很足。
每一個士兵都找了樹木做掩體,未知的龐大軍隊漸漸清晰,軍隊在他們十米之外停下,為首的,竟然是薛仲元。
“仲元公公?”虛驚一場,陸棠鸢伸手擋下了王誠的保護,松了一口氣。“可是祭祀署發現天象有變,父皇特意派來的援軍?”
薛仲元身後的每一個士兵,都穿着比他們更厚的棉衣,甚至連馬匹都有棉衣穿,火折子像救命武器一樣被别在腰間,顯然是料到了昨夜的雨。
可薛仲元并未回他,甚至沒有什麼下馬朝他行禮的意思,高高在上俯視着他,從前忠厚溫良的臉上,多了絲微不可查的輕蔑。
“仲元公公這是何意?”陸棠鸢握着配劍的手重新擡起來。
難不成連薛仲元都是二皇子一派的人,借着父皇派援軍的機會,想要将他除之後快。
畢竟這确實是個好方法,誰也不知道野林的失溫和毒瘴後,他陸棠鸢還會不會活下來。
在這裡殺死他,真是名正言順。
“薛仲元,父皇待你不薄,你可不要寒了父皇的心。”
馬上薛仲元表情沒有松動,隻有輕蔑更重了幾分,“九殿下想錯了,奴才怎會背叛陛下,奴才此行,是來宣聖旨的。”
若是援軍,何須傳聖旨,又怎會讓薛仲元領軍?
他的心跳莫名快了起來,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周身,他不敢往深想,可是連阿枭都感受到了他的恐懼,越矩上前護在他身後。
他的确是恐懼的,沒有推開阿枭就足以證明,他就是一個态度反複的惡人,學不會服軟珍惜,一有危險,又會依賴起阿枭。
薛仲元展開聖旨,陸棠鸢攜衆将士下跪接旨,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不想跪,恍然間,他都要錯覺自己不是在跪聖旨,跪皇帝,而是在跪薛仲元。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九皇子陸棠鸢征戰北疆,領軍不利,緻我大崇将士死傷五萬,無德無能。”
“又與罪女何昭,合謀僞造天象,妄議儲位,欺君犯上。”
聞此,陸棠鸢禁不住擡起頭來,薛仲元隻比他晚一天到達腹地,隻要派一人快馬過來通報,他手下将士就不會如此無辜慘死。
還有這聖旨,就像是設好了圈套,早就知道了他們會死于雨夜,隻等他們死絕來宣讀。
可地圖明明是父皇親手交給他,父皇明明私下裡同他許諾,待此戰凱旋,就要傳位于他,去雲遊天地。
明明母妃之事,父皇說不會牽連,怎麼、怎麼…
薛仲元冷眼看着他的無措,宣讀最後一句。
“遂削除宗籍,貶為庶民。”
反賊陸棠鸢
陸棠鸢立即站了起來,他不信這是父皇親手寫所寫,若是等他回到皇宮再宣讀這聖旨,他都會多信幾分。
可這分明是圈套。
按照薛仲元此來宣旨的節點推算,從讓他出征北疆就是一個局,給他假的地圖,讓他犯下大錯,緊接着就迫不及待地前來懲處罪臣,亦或者說,是想他直接葬身于此,前來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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