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宜人,今日天公作美,晴空萬裡。
碧堂居内,徐婉甯裝扮得如花似玉,正欲攜女前往茜月居所嬉戲,忽聞秋嬷嬷入内,輕歎道:“夫人,大爺于偏殿又起喧嚣,連連呼喊欲見您,何不移步一觀?”
徐婉甯冷笑道:“我何故相見?如此良辰,正欲帶小姐尋弟婦談笑。”
當下徐顯中風卧榻,動彈不得,飲食起居皆需人照料。
秋嬷嬷言:“姑爺身邊無人照拂,實乃不堪,有失體統。”
徐婉甯冷哼,淡然答曰:“非已遣二婢侍奉乎?”
雖秋嬷嬷對徐顯薄待自家小姐不滿,此姑爺雖非良善,卻多年對秋嬷嬷這位長輩尚存敬畏。今見其境遇,秋嬷嬷心生憐憫。
秋嬷嬷續道:“二婢年幼,力有未逮,今晨姑爺欲解手,二人無力扶持,緻污床褥。”
秋嬷嬷勸道:“姑爺現狀如此,夫人當差遣妥當之人前往,世子日日請宮中醫官為姑爺施針,若無正經侍者,恐損夫人名譽。”
徐婉甯沉吟片刻,吩咐:“召跨院王姨娘、屏姨娘前來,令其侍奉大爺。”
片刻,二姨娘至堂前。
徐婉甯問:“爾等誰願往偏殿侍奉大爺?”
二姨娘聞此,一絞帕,一低頭,皆默然。
見二人不願,徐婉甯又言:“若願往,月錢加倍。”
王姨娘性柔,低首嗫嚅:“妾月錢足用,逢年過節夫人賞賜頗豐,開支有限,無需銀兩。”
此乃婉拒之意。
徐婉甯轉視屏姨娘:“聞屏姨娘家中幼弟将娶,正需銀兩,不如往偏殿侍奉大爺,我每月另加三倍月錢,如何?”
屏姨娘直率,聞此言,爽快答:“侍奉他,妾不願。大爺遭媚娘那狐媚所害,媚姨娘在時,大爺心中唯有她,我等何曾入其眼?上次家父病需銀,亦是夫人相助。直言不諱,大爺康健時我等尚不可倚靠,況今日?妾早已決意,此後全心侍奉夫人,餘生仰仗夫人。”
姨娘侍主雖理所當然,然徐顯昔日待人未嘗真心,今欲人侍奉,須兩廂情願。
二姨娘皆不願,徐婉甯令其退下,對秋嬷嬷言:“既二婢不周,或可選粗使婆子代之。”
後宅小厮不得入,粗使婆子力壯,侍奉行動不便之主,較婢女為佳。
秋嬷嬷無奈,隻得尋人。徐婉甯抱女出門,欲往清風苑尋茜月閑談。
方至院中,偏殿傳來徐顯哀号:“夫人,何忍心置我半死不活而不顧?夫妻一場,夫人何其狠心!嗚呼!”
徐婉甯托女于乳娘,疾步入偏殿,門扉“嘭”然開啟,對卧床之徐顯厲聲道:“尚敢言夫妻?寵妾滅妻時,可念夫妻情?誣妾殺侍,可信為妻之言?休我之時,可曾憐我?哼!今落此境,方憶我?徐顯,遲矣!”
徐顯卧病旬日,初見妻至,卻遭斥責,面露哀求:“夫人,過往皆我之過,望夫人寬恕,我誓日後全心待夫人,不再傷夫人之心。”
徐婉甯冷笑:“汝今方悟,然,遲矣!”
語畢,“嘭”然閉門,抱女離去。
經松樂堂,适逢郭翠煙往彼,見徐婉甯,避之不及。
徐婉甯直面而上,冷笑道:“表妹何不往我處?”
郭翠煙硬着頭皮,強顔歡笑:“表哥病後,姑母身體欠安,我忙于侍奉,閑時定訪表嫂。”
徐婉甯冷哼,讪笑道:“提及婆母,我倒想起一事。”
目視郭翠煙:“表妹溫婉賢淑,大爺向來傾心于你,我正思量,近日便與婆母商議,聘表妹為大爺之貴妾。”
郭翠煙聞言,面色蒼白,支吾道:“表嫂勿玩笑。”
徐婉甯冷笑道:“非玩笑也,大爺心悅于你,婆母亦離不開你,一旦納你入門,日日伴大爺與太太左右,豈非兩全其美?”
未待郭翠煙辯駁,徐婉甯抱女離去。
郭翠煙昔時确以計謀欲嫁徐顯,然其志在正妻之位,非妾室所能滿足。今徐顯癱瘓,即便正妻之位,亦不願接受。
伴癱瘓之人度餘生,守寡一世?
徐婉甯之言,令其心寒。
若徐婉甯真與郭氏提此事,以郭氏自私之性,或會答應。
郭翠煙再無心讨好郭氏,垂頭喪氣,黯然返回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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