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夏末,月挂中天,碧堂居内,燈火未央。徐欽面對兄長徐顯,語重心長,言辭懇切:“仕途坎坷,本為常事,兄台才華橫溢,他日必能東山再起,何須因一時挫敗,緻家庭分崩離析乎?”
徐欽深知兄長心結,非僅宮姬之事,實則仕途受阻,心有不甘。徐顯聞此,面色微變,強辯曰:“吾與徐氏情誼淡薄,欲求和離,無關他人。”
徐欽搖頭,溫言勸解:“大嫂無過,此舉恐有悖倫常。”
話音未落,勇毅侯攜夫人郭氏至,氣氛驟緊。郭氏冷言相向:“既已查明媚姨娘之事與吾妹無關,若兄長仍執意和離,望能給出合理交代。”
勇毅侯亦正色而言:“子都,吾兩家世交,吾妹嫁入徐門,未嘗有過,若兄長一意孤行,休妻之舉,吾勇毅侯府斷不能坐視不理。”
徐顯正值帝心不悅之際,聞言汗如雨下,勉強應道:“此事需從長計議,吾非必欲和離,實乃性格不合,相處艱難。”
郭氏冷笑,針鋒相對:“昔日兄長對吾妹贊不絕口,今吾妹容顔稍衰,便難相與?”
徐顯面露尴尬,無言以對。
此時,徐顯遣人捉拿馬二之小厮歸,手捧一盒物事,呈于徐顯前:“啟禀大爺,馬二逃脫,此乃其住所搜得,似為女子之物,請大人過目。”
徐顯開盒一觀,面色瞬間蒼白如紙。
秋嬷嬷冷哼上前,厲聲言:“宮姬令吾家小姐蒙冤,且看此野男人處搜得何等穢物。”
嬷嬷于盒中翻檢,拎出一粉紅鴛鴦肚兜,示衆曰:“此針線,非宮姬之手而何?更有此金簪,恐為大爺所賜,卻轉贈野漢。難怪此賤婦拼死堕胎,以免二月後,腹中小孽種與那奸夫肖似。”
郭氏二嬸聞此辱罵,怒指秋嬷嬷:“大膽奴才,竟敢如此放肆!吾兒即便有錯,豈容爾等指桑罵槐!”
秋嬷嬷不甘示弱:“養子不教,反戴綠帽,汝身為母,尚有何顔面言理!”
徐顯怒極,面如死灰,顫抖間将盒中物盡皆摔落,斯文掃地,顔面無存,皆因媚娘一人。
其恨不能掘墓鞭屍,以洩心頭之恨。
徐顯一口鮮血噴出,雙目一翻,直挺挺倒地昏迷。
衆人慌亂,急救延醫,碧堂居内,一時紛擾。
徐婉甯與茜月送勇毅侯夫婦出門,郭氏慰藉:“子女年幼,勿多慮,養育成人方為要務。”
勇毅侯對妹言:“彼若再敢欺侮于你,報我便是,莫非真當我勇毅侯府可欺?”
徐婉甯笑而寬慰:“勿憂,兄長觀其狀,生死未蔔,自顧不暇。”
郭氏急道:“雖不能和離,亦不願汝守寡,速歸照看,莫使氣結。”
徐婉甯淡然:“無妨,他命硬,死不了。”
送走兄嫂,徐婉甯對茜月言謝,茜月笑答:“姐妹之間,何須客氣,速歸照看孩兒。”
徐婉甯返碧堂居,未至堂屋探視救治中的徐顯,直往抱廈,擁兒抱女。
夜半,徐欽歸,見茜月未眠,邊解衣邊言:“勞苦汝矣。”
茜月助其更衣,問:“兄長現狀如何?”
徐欽答:“中風矣,半身不遂,動彈不得。”
茜月未料徐顯怒氣如此,子女尚幼,一家之主突遭此難,憂慮不已。
徐欽續言:“已請張太醫,言急火攻心所緻,針灸或可愈,兄長尚年輕,不應就此不起。”
茜月歎曰:“幸甚,否則大嫂獨力撫養子女,又兼照料癱瘓之人,太過艱辛。”
徐欽更衣卧床,低語:“皆因其迷戀宮姬,仕途、名譽俱損,乃至身殘,望兄長經此一劫,能有所省悟。”
茜月補言:“夫妻之情亦疏遠,大嫂言,今後僅為子女勉強維持,兄長病重,未知大嫂是否願照料。”
徐欽苦笑:“若大嫂不顧,兄長确是堪憐。”
茜月冷哼:“種因得果,彼誣陷大嫂,執意和離,未嘗憐妻。”
徐欽擁妻,戲言:“可見,妻不可輕慢。”
茜月憶及日間淩霄提及三爺,問徐欽:“聞君欲送三弟入錦衣衛。”
徐欽點頭:“三弟曆練一年,頗有進益,雖非将帥之才,然性情溫潤圓滑,适宜内廷,拟使之從羽林郎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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