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紗叫了有一會,艾青檸還沒倒水來,就開始破口大罵:“艾青檸你骨頭軟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倒水過來?”
艾青檸煲好水後拿出盆,把熱水倒進去,再倒點冷水,她用手試試水溫,感覺溫度合适了,然後端進去。
莫紗看到艾青檸端水進來了,連忙坐起來抱起小孩遞給艾青檸。艾青檸習慣了莫紗這個舉動,她慢慢的把水盆放下,然後抱起妹妹,熟練的解開尿布,把尿布放到一旁,出去的時候再拿出去洗幹淨。艾青檸幫妹妹洗完屁屁後,伸手從旁邊凳子上拿了一條毛巾,把水擦幹,拿尿布幫妹妹換上,小心翼翼的把妹妹放回莫紗的身旁。
大冬天的,艾青檸蹲在天井裡的水井邊打水洗尿布。早上雖然很冷,井水卻是溫溫的,放久了就會冷了。
莫紗為了快點再懷上第二個兒子,剛滿月就戒奶了,把小孩給艾青檸帶。最小的妹妹沒有奶粉喝,隻能喝點米湯。
艾青檸每天帶小孩都帶到有點崩潰,幸娴剛滿月,白天黑夜颠倒,她大晚上玩耍白天睡覺,搞到艾青檸根本沒辦法睡覺,每天起來都是暈頭轉向的,連走路都打瞌睡。好不容易熬到了莫紗生了第二個兒子,再到她小升初。
艾青檸疲勞過度,在考試的前一天發起了高燒,六月的太陽,不是一般的曬,站在太陽下面,艾青檸仍舊覺得冷。
艾青檸從學校走回家,原本十幾分鐘的路程,她走了足足一個小時才走到自家的菜地,她累得實在不行了,隻好坐到田邊休息。
上午十一點多,太陽正曬的時候,沒人在地裡幹活。艾青檸擡頭看了看太陽,用手撐着站起來,繼續往家走。艾青檸的家住在村裡最裡面,在家附近的那座山剛好是墳山。還沒走到家裡就看到莫紗從斜坡上走了下來,手裡拿着柴刀。
莫紗看到艾青檸,眼睛頓時一亮,快步走到艾青檸的面前,把柴刀往她懷裡一塞。
“趕緊去砍些藤去捆稻草,家裡的稻谷打完了,稻草要扛回來曬幹給牛吃。”莫紗急急忙忙說完,也不管艾青檸聽不聽得見,直接朝着稻場走去。
艾青檸張了張嘴,想和莫紗說她很累,想回去睡一覺,然後下午去考試。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她拿着柴刀往竹林裡走去。
艾青檸砍完藤,就拎着藤去稻田捆稻草。捆好稻草,艾青檸一把将稻草抗在背上,慢慢的回家。
等艾青檸回到家,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發現快一點了,她趕緊把背上的稻草往地上一丢,去廚房勺了一碗粥,三兩口喝完,快速朝學校走去。今天是她小升初考試,考場在鎮上,老師請了一輛三輪車把大家拉去考場,要是遲到了,隻能自己去了。到鎮上的路程太遠了,走路去起碼要一個小時,兩點半開考,根本來不及。
“老師,對不起,我來晚了。”艾青檸剛到學校門口,就看到老師和同學們站在校門口,全班同學都到了,就差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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