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負水盯着他,半晌點了點頭。“你留在這裡比較好。”
不消她提醒,樓春山自己也知道。“今天要是沒師父,我大概死八百遍了。”他忍不住露出苦笑,“你在邊上,是不是看得更清楚?”
雁負水又點了點頭。她畢竟來過典合城多次,對地形了如指掌;實際上,風微生剛動,她就反應極快地使出輕功,跳到峭壁上的石窩裡躲起來了。“我還錄了像。”
這是逍遙玩家的慣常操作,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更何況是這麼重要的主線任務。
“如果你哪天想把它賣個好價錢的話,”樓春山臉色更苦哈哈了些,“幫幫忙,先考慮我。要是被閻阗火知道,他大概能笑到我退遊那一天。”這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達摩先不提,虞晚空肯定會氣到天天對他擺臉色!
雁負水原本認真地聽他說話,聞言冷不丁被逗樂了。“你們真是死對頭啊?”
提起這個,樓春山也很無奈。“大仇可能也沒有……”他攤了攤手,“然而派系有别,你懂的。”
換個别人來,可能要說你我也派系有别,但雁負水對自己遊離在大部隊之外的獨行俠狀态很有自知之明。“放心,沒打算賣,我自己留着當參考。”大概覺得樓春山實在太慘,她又好心補了一句:“你要嗎?給你一份存檔?”
雖然樓春山懷疑自己可能不會想回顧命運低谷,但雁負水說得對,留着給主線任務當參考資料總沒錯。其實,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更想拜托雁負水别告訴風微生他刺傷了操無天;但一來強人所難,二來這事兒知道的人遠不止雁負水,他隻能自己想想。
“那就多謝了。”他感激地拱了拱手。
雁負水很快找出錄像,點擊發送。“小問題。”她從系統界面裡擡起眼,微微一笑,“合作愉快,下次再見。”
“下次見。”
兩人客氣地互相道别,随後雁負水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漸濃的夜色裡。樓春山收回視線,又把烤架上的肉翻了個面。待到熟透,他迅速地拿匕首卸肉脫骨切塊,才拿到氈包裡去。
操無天已經等了有一陣了。見徒弟和晚餐一起出現,他也不急着拿吃的,隻問:“帶路的那個走了?”
樓春山點頭。“她還有些别的事,托徒兒向師父告别。”他一邊說,一邊在操無天對面坐下,開始拌調料碟子。
不用偷聽兩人談話,操無天也知道雁負水會跟着風微生離開,他這麼問隻是例行公事。“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也跟上去?”
樓春山手一頓。“徒兒沒這個打算。”
“是嗎?”操無天故意做出懷疑的模樣,“公平地說,雖然他今天不太對勁,但大部分時候還是講道理的。”
這下,樓春山聽出了言下之意。“師父是想說,今天風微生隻是因為師父才遷怒于徒兒嗎?”
操無天很想點頭,但迎着對面一瞬不瞬的眼睛,這違心的腦袋就點不下去了。最後,他還是嫌棄了一句:“本座早跟你說過,趁早橋歸橋路歸路是正經。”
樓春山看了自家師父蒼白卻英挺的臉一會兒——面具他撿回來了,操無天沒戴——最後笑着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早知道,”他複又低下頭,将調好的醬碟和粉碟往操無天面前擺好,“先吃飯吧,師父。”
其實操無天還有話說,像是孟津還找不找什麼的。但看樓春山還能笑出來,他也不好接着發揮了,隻能依言吃飯。
一時間,除了外頭隐約的風聲,隻有咀嚼食物的動靜。兩個年輕男人吃什麼都快,大淺盤子眨眼就見了底。
收拾的活兒自然還是樓春山做,而操無天就半眯着眼睛消食。忙了一天破事,就算是武瘋子NPC也該休息休息……雖然這地方天寒地凍,偏遠得連個鬼影子也沒有,但好在便宜徒弟的手藝永遠值得誇獎……
正這麼随便想着,樓春山就從外頭回來了。“師父,”他規規矩矩地跪坐在操無天跟前,“您是和風微生有什麼約定嗎?像是必須分出勝負的那種?”
操無天懶洋洋地醒過神,估摸着便宜徒弟已經憋了很久、忍不住要打聽了。“差不多吧。”人吃飽了脾氣好耐心足,他也一樣,“本座師父有本座和他兩個徒弟,但師門隻能有一個繼承人。”
原來分勝負就是為了争師承,樓春山理解地點頭。“那如果徒兒想要勝過代門主——”他虛心求教,“應當怎麼做?”
——微月首席竟然想去幹掉微月門主,啊?
如果邊上有其他人,必定會被這驚天發言把嘴裡的瓜都吓掉。
這會兒隻有操無天聽見,他也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雖然讓樓春山去跟代無窮比試的主意是他提的,但考慮到可行性,裡頭最多隻有三分真,其他部分都是對風微生的挑釁啊!他徒弟沒傻到聽不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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