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無天心裡想撂挑子,面上隻回以不假顔色的嘲笑。“哈哈,微月又如何?我操無天想收的徒弟,還有收不到的不成?”
樓春山不得不承認,這話說得對。但他還是希望操無天别這麼說、或者至少不說得這麼趾高氣昂,因為這會兒風微生看他的眼神裡真的尖銳到有殺氣了!
但風微生再開口時,他的語氣聽起來仍舊很冷靜。“也是。”他颔首,重新看向操無天,“我隻是沒想到,你願意将此事托付給其他人。”
糾結這個問題隻會引向危險的方向,譬如說他之前很想繼承師門、現在又不想的原因。“怎麼,你不敢?”操無天激将道,明智地轉移話題。
風微生沒有立即做出回應。他垂下眼眸,似乎思索着什麼。片刻之後,他真的歎了口氣。“所以說,即便要托付給毫不相關的他人,你也不願意信我一次?”
——信你?
——就憑你那見鬼的“合二為一就是唯一”?
操無天光是想想就要窒息了。就以風微生目前表現出的封建大家長樣兒,要是他信這種說法,怕是會被随便綁在哪兒往死裡弄!他不歧視重口味,但前提是别臆想他當對象!
“若你不敢,”他果斷地當做自己沒聽見,“那就算我徒兒不戰而勝了。”
這當口的樓春山已經不想說什麼了。被風微生當做完全的外人,算了;□□無天當做合格的擋箭牌,也算了;他現在隻有一個微薄的希望,就是還能有運氣活着聽操無天講清楚前因後果。
風微生的反應則是深深蹙眉,他似乎真的對操無天嘴裡一口一個的“徒兒”相當過敏。但就在他張嘴之前,遠處忽而傳來輕而銳利的破空聲。
這聲音很耳熟,師兄弟倆不約而同地扭頭去看。一隻純黑的鳥兒轉瞬即至,身形輕巧,展開的翅膀卻是削薄的金屬,正是它的震動發出了聲音。
“慈烏。”操無天盯着那隻鳥乖順地落在風微生伸出的掌心,暗自嘀咕了一句。
樓春山聽見了,也看出來那不是真鳥。他遠遠地觀察了它兩秒鐘,忽而意識到雁負水為什麼會和風微生搭上關系——風微生顯然是個隐藏的偃術師!
風微生很快就取出了機關鳥腹中的信件,讀得也很快。他原本面色就不虞,讀完愈發黑沉。
這種微妙的變化大概隻有操無天看得最分明。他不免起了些好奇心,想知道誰寫了信、信裡又寫了什麼。
考慮到這隻慈烏明顯不是凡品,大概率是風微生留給微月門的人做聯系用的。最可能的人選自然是代無窮,而代無窮會有的事情,怕不是也和樓春山脫不了幹……
沒等操無天想完,一條極細的白光忽而從風微生手邊顯出,寒鐵鎖鍊随之發出清脆聲響。他想也不想地往邊上一讓,卻又在這動作中意識到樓春山還在身側,趕忙伸手去撈——
兩人瞬間就換到了另一側。
……搞什麼鬼?風微生這算是偷襲嗎?
操無天想罵人,然而白光一擊不中,竟然跟着轉彎了。他屏息凝神,在電光石火間讓出了三四步,終于發現那線瑩白其實是細小的雪粒,風微生正用内力驅使它。
這種玩意兒可不好躲,操無天暗自後怕,得虧自己記得撈徒弟,沒搞出人命。一想到出人命,他就更小心了,幹脆一手把樓春山攬懷裡,騰出另一隻手應對——
炎風遇寒雪,原本清冷幹爽的空氣中立即滿溢潮濕。風微生于此地靜心修煉數年,操無天也從未放松過練功,仍舊是平分秋色之象。然而操無天還要護着徒弟,漸漸就落了個隻能守不能攻的境地。
因為這事兒發生得太過突然,樓春山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當兩邊過了十幾招時,他已經糟心地意識到,他成了操無天的拖累。主線任務的命是不能随便丢的,他很清楚;但看着周圍越來越密集的雪線,他不得不懷疑,再拖下去他們倆可能都有危險。
樓春山沒花多少時間就做出了正确決定。“師父,”他在凜冽的風聲中湊近操無天耳側悄聲道,“放下徒兒就好了。”
“好個屁!”操無天直接罵了回去,也顧不上另一人近在咫尺的熱氣。便宜徒弟死了就是給遊戲通關加難度,他才不允許這事兒在他眼皮底下發生!
樓春山沒料到會得到一句粗口作為回複,完全不能和冷漠師父對上号,一時間有點懵。讓他醒過神的是山腳附近隐約的藍光,傳送陣……
打不過就跑啊,師父!
但是,如果師父願意跑的話,一早就跑了吧?
就在樓春山舉棋不定的時候,腦後又是一道遽然的風聲。他本能地往前傾,操無天也随之側身;他的臉結結實實地貼在了對方溫熱的肩上,而那道白光恰巧擊中了紅銅鬼面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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