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裡自我感覺很良好,她打開終端機,覺着也沒什麼可準備的了,很随意的點了立即匹配。
而就在屏幕上的倒計時隻剩最後三秒,唐枕漠突然嘟囔了一句:“糟糕。”
聲音很小,但蘇千裡不可能聽不到。
她心裡咯噔一聲,能讓唐枕漠說糟糕,那得是多慘的事兒?
可點了确定就沒法撤銷,還不等她問,眼前陡然一黑,意識回籠時,已經到了副本之中。
鼻息間是很濃厚的焚香氣味,安息香和乳香混合出冷峻的餘燼,莊嚴肅穆。
雖然這氣息給人十分不妙的感覺,仿佛她就是那個被擺在祭台上的祭品,分分鐘就要被獻祭給不知什麼玩意兒,但好歹比上局遊戲一進副本就被臭到想吐強太多了。
之所以隻能靠嗅覺來判斷環境,是因為伸手不見五指,又沒有一絲風,安靜的呼吸可聞。
此刻狀況未明,為了避免光源會引來危險這種情況,蘇千裡并沒有貿然點亮照明,隻是喊了唐枕漠來先将系統提示說給她。
唐枕漠沉默了片刻,才道:“這是一個角色扮演類的副本,你被分配到的角色,是自願獻身給某個偉大神祗的殉道者。”
蘇千裡猜對了一半,另一半則是出乎她意料的糟糕。
在角色扮演類副本裡,不做違背身份的事,不被npc察覺到端疑,是最基礎的要求。需要活人當祭品的,肯定不是什麼善良的,會主動赦免她的好神。偏偏她的設定還是自·願·獻·身,想跑路都不能表現出來,否則被npc察覺出前後矛盾,分分鐘就會被強制抹殺。
這可真是要了命了,難怪連唐枕漠都犯愁。
蘇千裡自嘲的笑:“這次你總不能還說我幸運了吧?”
唐枕漠卻道:“雖然不能算幸運,但也沒有十分不幸,至少目前為止,你的處境還是很安全的。”
這句話說完之後,蘇千裡就感覺到胸口一輕,唐枕漠已然獨立行動,點亮了手電筒。
入目的是一間窄□□仄的石室,不到四平米,貼牆有一張連稻草都不鋪的實心石床,隻夠讓人側身睡。夠寒酸的,不過床鋪窄小确實是某些地方的習慣,他們覺着人平躺像躺在棺材裡,不吉利。
另外便是一張桌子,桌子不那麼寒酸了,上頭雕刻着精美繁複的花紋,擺了銀質的香爐和燭台,燭台上串着點了一半的蠟燭,依稀可見連蠟燭上都有精美的雕刻。
另外,還有兩本泛着黃的手抄本。
唐枕漠撿起那兩本書,漫不經心的快速翻閱着,同時道:“我又去确認了一下,這一次所有玩家都是同時進入副本的,你并不比他們早,而你被分配到的身份跟他們完全一緻。順便一提,這個副本正是你先前感興趣的,許知州得到那把聖職者之槍的副本。”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剛好蘇千裡起身往桌邊走,餘光落在他手中那一頁手抄本上,上邊畫的是血腥祭祀的場景:一個人正在将自己的腸子活生生從腹腔掏出來,挂在樹幹上早就釘好的釘子上,組成了血淋淋的詭異形狀。
是這麼個殉道法嗎,蘇千裡不是很能接受。
如果說隻有她拿了殉道者的身份,其他玩家則跟之前的許知州一樣是聖職者,那大概就是個陣營對抗類的劇本,她是那個倒黴反派。
但全員都一個身份,她就有些拿不準了。
蘇千裡不想一頭霧水沖進邪教徒大本營,便并沒忙着推開厚重的石門出去,将桌子上另一個抄本拿了起來。
這一看不得了,這上頭的文字她一個也不認得!
玩家進入的很多副本,都會不符合自己所習慣的文化背景,但跟npc們交流是沒有障礙的,文字也都會自動轉化。
總之,副本再危險,總不至于讓人的死因是文盲。
這也就是說,這些書籍,恐怕是副本内的土著npc都沒法直接看懂的,隻能看圖瞎猜,或者囫囵吞棗的隻硬背讀音,好似老太太念佛經。
于是蘇千裡放棄了。
術業有專攻,唐枕漠可以随時從主腦的數據庫裡檢索到相關的内容,沒準真能破譯出來。
唐枕漠将這兩本冊子都看完之後,露出少見的凝重神情,修長的手指摩挲過泛黃發脆的書頁,沉聲道:“縱然沒法準确翻譯,但我已經大概有了思路,就些内容恐怕并非是人類的語言,其中的一些拟聲詞,用人類的發音器官沒辦法發出正确的讀音,需要蹩腳的替代品。而寫作者不知出于什麼心理,特意使用了本該被淘汰的古語,所以一些本身就背負着數十種不同的含義的詞彙繁複出現,又要顧及韻腳,讓語法亂七八糟,就更加晦澀難懂,不知所雲。”
他抱着手臂道:“人類就是喜歡做這種無意義的無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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