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台中間躺着一個人,絲絨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隻露出一個腦袋,時南把拉住放在一邊,輕聲喊了句:“小修?”
下一秒被子裡的人蹬開了被子,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好不容易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是時南,迅速的伸出手抱住了時南的脖子,露出一個笑容來,“你來看我啦?”
他說話還帶着鼻音,聽上去是生病了。
被他抱着的時南卻松了一口氣,說:“給你帶了東西吃。”
原牧站的很遠。
時修拆開了紙盒,看到了裡面的東西,又忍不住拉着時南的手歡呼。
“是外面的甜湯嗎?”
“是啊,”時南小心翼翼的把那碗甜湯端出來,紙盒是保溫的,但時間久了,作用也不大,甜湯溫溫的,他端起來遞到時修面前,“吃吧,外面好多店都歇業了,這家的老闆開了個縫,我就進去了。”
“咦,為什麼外面好多店都歇業了,”青年看上去比時南健碩多了,說話卻像個孩子,他一口就喝掉了小半碗,卻還是是不是擡頭看看時南。
“不為什麼,”時南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時修。
“哦……”
原牧拉開了禁閉的窗簾,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守的更加森嚴的士兵,外面的天色很暗,似乎和裡頭也沒什麼差别,她又拉上了窗簾。
一拉一合的聲音也很大,引得時修多看了她好幾眼。
似乎這樣他才認出原牧來,打了個招呼以後又和時南聊起天來。
原牧又站了幾分鐘,最後她走到時南身邊,說:“該走了。”
時修已經喝完了甜湯,臉上都是滿足,正蹭着時南的手心,猛的聽到這句話,迅速的朝時南撲去,時南被猝不及防的撲到,壓倒了傷口,冷哼了一聲。
時修急急忙忙的察看。
原牧别過臉,不想再看,她想,要是那個冷靜的時修回來,會不會因為這樣的自己而惱怒呢?又或者,他不會回來了?
畢竟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對外宣稱生了重病的東王,難道一直就是這幅模樣?
她生出一股無處發洩的煩悶。
時南安撫完不依不饒的時修,站起身來,就要向外走。
時修又被埋回了被子裡,露出一雙修長的眼,看向他們。
時南走在原牧後面,等出來的時候原牧要關上門,卻看到時修看着這裡,嘴唇一張一合的,她看向時南,時南上前一步,要去合上門,卻突然看懂了被窩裡那個青年的口型。
外面的天光透過門縫鑽了進去,形成一道細細的光影落在裡面,正好卡在時修的被子上。
青年說的話像是鼓點,在時南心裡轟隆作響。
他看懂了,時修說的是:“哥,太甜了,我不喜歡。”
還有間隔很長的,“你-要-相-信-我。”
等到門終于合上的時候,時南閉上了眼,顯得有些搖搖欲墜,原牧問他怎麼了,他說:“我覺得時修好像沒什麼值得擔心的。”
他這句話沒頭沒尾,原牧也不想猜。
看着外圍的人越來越多,她看向抱着手臂的時南,說:“走?”
時南點頭,拿起傘就和她往外走。
石階很長,那些守衛兵站在原地,看着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和一個莫名其妙擁有貴族地位的人在雨中走遠,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追上去。
離王宮的出口還有很長的距離,原牧撐着傘,感受着越來越大的雨勢,時南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暗色的長袍側邊淋了雨,原牧這才發現洇在上面的血迹面積很大,這個人站在門外的時候看上去沒什麼異樣,看來也是強撐很久了。
作為東王的兄長,時南這裡一直是一個很尴尬的存在,但他似乎很早就明白了自己所處的位置,活的異常的低調,平平淡淡的長大,去了亞風學院,畢業後留校當了老師。
如果不是時修派他去填補季穹走後留下的空缺,原牧覺得他大概會一輩子留在學院裡,做一些研究,和學生聊一些瑣事。
好不容易走到了王宮外,矗立在門前的守衛依舊靜默無言,原牧看到大雨中隻有自己的車輛獨自停在那裡,和來時截然不同,就忍不住心裡起疑,但現在也由不得忐忑了,時南受的好像不是小傷,她隻能盡快的把他帶走。
把時南扔到後座的時候,她聽到了從王宮裡傳來的聲音,有人出來了,她拉着車門,站在雨中看向遠方,被士兵仆人簇擁着的是一個男人,有人給他撐着一把大大的傘,在淋着雨的一行人中,顯得格外矚目。
普爾曼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但他看上去并不蒼老,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會覺得他是個紳士,但原牧一直很厭惡他,從來到王城的第一次宴會,當時還是中年看上去儒雅的男人對她就是一副惡心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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