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對零晝說:“她會來找你的,你在這裡,不要走。”
低着頭的女人緩緩的擡頭,已經淚流滿面。
季穹不知道她想起了多少,但他臉上已經沒了笑容,整個人那種溫潤的氣質似乎頃刻間消失殆盡。
零晝看着這樣的季穹,和記憶裡總是陰翳的瘦弱少年重疊在一起,她笑了,說:“季哥,再見。”
東區王城的風雨飄搖,在王宮裡依舊一樣。
原牧坐在華美的座椅上,周圍也是和她一樣坐在大理石長桌邊的人。
男人女人都在說話,臉上都挂着笑容,卻又像是在争吵。
玻璃制成的宮殿沒有通電,無數的蠟燭點在半空的吊燈上,明明滅滅的。
她沒由來的覺得煩躁,兀自的站起來離開了這裡,在她看不見的身後,看上都比她大上一輪的貴族們臉色都奇差無比,但無一例外都帶着輕蔑。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over周末不更了……)鞠躬
☆、王宮
原牧轉身後,原本坐在她旁邊位置的男人跟别人耳語了幾句後,就有人悄悄的跟上了她。
她在門口停留了片刻,拒絕了男仆的帶路,接過身後女仆遞上來的一把傘,就着大雨就向外走。
她面容還是跟往日一般冷漠,純白的王宮在大雨中顯得朦朦胧胧的,有守衛兵手持武器從她身邊經過,雨季像是突如其來,仿佛世界都被水滴籠罩,連眼裡,都忍不住漫出水來。
時修被囚禁在他的寝殿裡,石階很長,她提着裙擺,一步一步的順着淌水的石階走了上去,她的身後空無一人,卻映着整個王宮的風景。
時南被攔在門前,男人穿的和往日大相徑庭,他一身精緻的長袍,即便是被人攔在外面,也沒讓人覺得狼狽,但手上卻拎着一個和他整個人看上去很不搭的紙盒,他低着頭,一聲不吭的,和身邊阻攔他的衛兵相比,又顯得格外柔軟。
似乎是聽到雨聲中摻雜的腳步聲,時南回頭了,在看到原牧的一瞬間,他驚訝的睜大了眼,原牧穿着難得的禮服,顯然是從重大的場合過來的,純黑的裙擺上是銀線勾勒的繁複花紋,看上去格外矜貴,她撐着一把黑傘,卻依舊擋不住這瓢潑的大雨,風吹來,雨被吹到她的臉上,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又從尖翹的下巴滑落高高的領口裡,她似乎不以為意,黑傘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卻依舊能讓人感覺到她身上的氣勢,和以往拒人于千裡之外相比,顯得更加強硬,像是直接的和他人隔開,自己形成一個清明的世界,你碰不得她,也奈何不了她。
石階很長,原牧很有耐心的一級一級的往上走。
她看上去走的毫不費勁,走的脊背挺直,一舉一動都充滿着矜貴。
直到她走完最後一個階梯,才擡頭,正好對上時南看過來的眼神。
又迅速的撇開了。
守衛兵門都看向原牧,卻又不知道要做什麼。
這位優雅又高貴的女士,是東區最低調的一個貴族,盡管大家都知道她大緻的相貌,但見到本人,還是能被她的儀态所折服。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似乎對東區毫無歸屬感,定居在第三區,一直是匆匆而來,匆匆而返。
原牧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這裡的狀況,她慢條斯理的收傘,即便不摘手套,也能看出被包裹着的十指是如何的纖細,她把滴着水的雨傘靠在一邊,才慢悠悠的擡頭,看着時南,說:“你不該來的。”
時南隻是笑笑,他的面色實在不太好,和原牧上一次看到他相比有一些明顯的虛弱,但這絲毫不影響他身上柔軟的氣息,在笑的時候,又能輕而易舉的撫平别人的心靈。
“我知道,”時南轉過身來,他的目光虛虛的落在這如臨大敵的守衛兵上,“隻是想來而已。”
原牧落在他右手提着的那個紙盒的目光有些複雜。
她什麼也沒說,隻是向前走了一步,去推這扇厚重的大門。
但立馬有人阻止了他,是一個守衛兵的隊長,一個年輕的男人,他似乎很為難,但還是開口了,他說:“普爾曼公爵說,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原牧壓根就沒看他,放在門上的手頓了頓,說:“他有什麼資格管我。”
這扇精緻華美的大門很容易就可以推開。
時南迅速的走了進去,原牧不顧外面還在說話的守衛兵,重重的關上了門。
裡面暗無天日,時南卻像是什麼也影響不到他一樣,輕車熟路的向前走去。
他點燃了一隻蠟燭,舉着左手的時候神色有些不好,卻依舊溫柔的坐在圓台邊上,微弱的燭光照不亮這個華麗的殿堂,卻能照亮以時南為中心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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