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珩最近倒是發了财。當時比賽的獎金終于到了,一百萬美金。江少珩收到錢的那天非常茫然,然後說了一句讓展言絕倒的話——“我知道有獎金,但不知道這麼多。”
展言對此的評價是“你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結果問到他準備怎麼處理這筆财産的時候,江少珩說他要買房子。
江少珩名下是有房産的,隻是不在北京。他對買房這事兒沒什麼執念,主要還是因為展言整天念,說累死累活房都沒買上。也不是錢不夠,隻是沒有北京的購房資格。他來北京是已經滿五年了,但立欣之前沒管他社保的事兒,還是他自己紅了以後才上的心。江少珩是北京戶口,他能買。
展言一開始也沒覺得意外,畢竟買房是每一個中國人的終極夢想。他還積極地給江少珩獻言獻策,拿出了自己多年鑽研卻無用武之地的功課,給他挑地段挑房型。但當展言聽明白江少珩是準備把獎金,還有之前在澳大利亞演出的收入都拿來全款買房的時候又急了,說他一點兒沒有規劃,急什麼呀,怎麼了是住他這裡沒有歸屬感了是嗎?說得江少珩一愣一愣,他這不是想替展言“圓夢”嗎?
說着說着展言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了。江少珩站起來去洗碗——他已經徹底放棄了做飯這件事,展言上次讓齊彬教訓了一頓,說怎麼能讓江少珩碰刀呢!萬一傷到手怎麼辦?于是家裡就變成江少珩洗碗了——展言坐在桌上,後知後覺地問江少珩:“你買房子跟我有啥關系?”
江少珩磨磨蹭蹭地洗着碗,半晌,悶着說了一句:“‘展言’兩個字很長嗎?”
“啊?”
江少珩繼續洗碗:“房産證上又不是寫不下。”
展言還是不敢相信他那意思,試探着問一句:“這是……錢不夠讓我填上?”
江少珩:“……”
他把盤子“咄”一下丢回水裡,不洗了,鬧脾氣了。展言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不知道算怎麼回事。他一邊琢磨着,一邊自己把碗洗了。洗碗擦擦手,腦子裡也琢磨得差不多了。站琴房門口看生悶氣的人,扭捏了半天說了一句:“你才25歲。”
江少珩擡頭看他,糾正了一句:“26.”
展言直撓頭。他倒是從來沒懷疑過江少珩跟他在一起的心,當時說想跟他走一輩子的心也是認真的,但江少珩突然這樣他又有點兒驚慌,感覺和拿着戒指跪下來求婚沒什麼兩樣。
江少珩顯然把他的無措當成了猶豫,真生上氣了。展言有口難辯的,追着在江少珩背後解釋:“不是,你聽我說……這個,咱們也不是親屬關系,必須兩個人都有資質才能上房産證。”
江少珩:“你不是明年就有資格了嗎?”
“是,”展言無奈,“但也得分别公證出資,以後一旦有糾紛……”
江少珩回頭看他:“什麼糾紛?”
展言噎住了。江少珩那眼神就跟他現在要跟他提分手一樣。
“不是。”展言非常謹慎地措辭,“我的意思是……沒有必要嘛,婚前隻能一套房子,首房首貸比較劃算……”
“婚前?”江少珩危險地眯起眼睛,“你還想去跟誰結婚?”
展言:“……”
完了,他怎麼不會說話了。
展言費了半天勁跟江大少爺解釋,買房不是買個冰淇淋,看手頭的現金超過了标價就可以去買。他講政策講貸款講現金流投資講得嘴巴都幹了,江少珩才說了一句話:“我想有個最接近結婚證的東西。”
展言一下就啞了,哭笑不得的。也不能說江少珩這個思路錯,他眼裡房子是财産是投資是他奮鬥的成果,在江少珩眼裡那是結婚證的替代物。
展言往椅背上一攤:“那我還就想要張結婚證呢。”
他說完就站起來去洗澡了,費這半天勁,累得很。留江少珩自己一個人琢磨半天,也不知道展言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金小敏已經入籍了加拿大,但是他和江楚都沒有。嚴格來說他還是中國公民,就算跟展言去加拿大登記結婚,也更像是自欺欺人,他們回來就沒有任何用了。
等展言洗完澡再回來,江少珩還在一臉嚴肅地琢磨。展言擦着頭發給自己倒水喝,一邊問他怎麼還不去收拾行李。江少珩明天要出去演奏。東苔出事以後,他為了陪伴展言已經推掉了太多演出機會,其實有點兒耽誤了拿獎以後的最好時機,再加上他又不愛跟媒體打交道,不打造人設也不宣傳自己,身邊人都替他着急。這次演出還是展言替他答應了,趕着他出門賺錢去——原話是,“你不會以為賺了這一百萬美金就能退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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